嫁妆(1 / 2)
南宫宛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还是少下山去惹祸。”
南宫枫哼道:“山上实在气闷的很,妈妈和妹妹不在,我快闷死了。”
南宫宛看着南宫枫连连叹息。
南宫枫扯住南宫宛的衣袖,道:“大姐你莫要叹气,我知道自己不像话,以后改。”
南宫宛道:“再过两日,七弟便要下山,那时候便没人来管你了。”
南宫枫欢呼一声,立时便跃下床来。
南宫宛叹道:“你,何至于高兴成这样。”
南宫枫道:“我是为七弟高兴,总算不用困在这牢笼里了。”
南宫宛皱眉道:“混说什么。”
南宫枫在大姐身前蹲下,道:“大姐,山庄诸事烦扰,七弟本已辛苦,前些时日宗祠一事,七弟顾忌爹爹妈妈,委屈了姨娘,虽说姨娘向来不在意,但七弟心下不好过,我,我偷偷见他在宗祠跪了一夜。你还要逼他去见什么姑娘小姐的,我若是七弟,早就不耐烦撂挑子了。”
南宫宛被南宫枫一阵抢白,不由气恼,道:“你,七弟是一庄之主,怎能不成亲生子。”
南宫枫叹道:“当年爹爹那么逼他,他都不肯就范,如今怎会乖乖听话,反正七弟年轻,大姐何苦为难,说不准他下山一趟便开了窍,遇到了心仪之人呢。”
南宫宛看向窗外,叹道:“七弟他,再也遇不到那个人了。”
讷日贵在伏剑山庄住了两日,安安分分的待在前院,连门也不出,生怕南宫非误会他真的是来索命讨债的。
这一日总算出了太阳,讷日贵便坐不住,他已经半月没有杀羊了,颇有些手痒,便去院子中散步。
雪寒进来的时候便见一个蒙古人坐在榕树上,她心中有气,抬手一指道:“你便是那个要杀庄主的蒙古人?”
讷日贵眯着眼,透过阳光,见树下站了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头发稀疏焦黄,小脸枯瘦,眼睛却生的极有神,穿着一身湖蓝色衣裳,手上握着柄极宽的剑,简直比她的腰身还要粗,他不由笑道:“是我。”
雪寒大怒,道:“你下来。”
讷日贵道:“我为何要下来?”
雪寒道:“我要打你。”
讷日贵心中暗道,这莫不是个傻孩子。
雪寒见讷日贵不理她,更是生气,自去房中搬了个短梯放在树下,她掀起裙角,扶着梯子爬了上来。
讷日贵笑弯了腰,原来是个不懂功夫的孩子,他正要好意提醒这梯子太短碰不到他,却见雪寒已爬到了顶端,她抬头看看讷日贵,哼了一声,双脚在树上一踢,直跃起来,手上长剑拔出,直刺向讷日贵。
讷日贵本来怕摔到雪寒,想伸手拉她一把,没想到她竟然骤然跃起伤人,待他回神,长剑已至鼻端,他哎呦一声,侧身避开了。
雪寒趁势站到了树桠上,挽个剑花又砍了过来,这一剑自上而下,带着劲风直落,虽无甚花招,却威力十足,不想她小小年纪,内力竟然不错。
这一剑眼看要落在讷日贵头上,雪寒笑的得意,正要再加些力气时,眼前的人却突然不见了,她收回长剑,正自茫然,忽然有人在她背后敲了一下,道:“我这着呢,小姑娘。”
雪寒回首,见果然是讷日贵,她哼了一声,又是一剑挥出,两人相距甚近,这一剑横着削来,已然撩到了讷日贵的衣角,雪寒一笑,将剑又向前送了两寸,谁知讷日贵的腰竟齐整整的向后挪了两寸,堪堪避开了这一剑。
“雪寒不得无礼!”树下忽有人高声喊道。
雪寒停了攻势,讷日贵却又不见了踪迹,她向
下看了看,却见南宫非立在树下,那个蒙古人正站在他身旁,她立时便道:“庄主小心,他要杀你。”
南宫非抬首道:“我知道了,雪寒快下来保护我,好不好?”
雪寒暗暗发愁,道:“我轻功不好,不敢下去,会摔倒。”
南宫非伸开双手,道:“我会接着雪寒。”
雪寒这才笑起来,她收了长剑,翻身跃了下来,南宫非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了她,将她稳稳地放在当地。
雪寒甫一落地,便又要动手,南宫非早有防备,一把拉住她握剑的右手,道:“雪寒听话,师姐们在找你玩呢。”
雪寒问道:“十八师姐在吗?”
南宫非颔首道:“在,快去吧。”
雪寒欢呼一声,便向院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转了身子,道:“你敢杀庄主,我再来打你。”
讷日贵此刻已瞧出不对劲,当下便道:“是,是,雪寒姑娘慢走。”
雪寒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讷日贵待雪寒去的远了,这才忍不住问道:“这姑娘是个傻的?”
南宫非叹道:“雪寒是我们的小师妹,小时候在水里受过伤,若有得罪,请你海涵。”
讷日贵笑道:“凭她还伤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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