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赵二跑了跑了逃跑了(2 / 2)
他还敢提那遗产的事情?赵牧心底暴虐,脸上却不以为意,笑着摇头,看不出生气。
挂在赵二胳膊边的赵嘉柏只有十三岁,看着马路对面的大哥,察觉到赵二在发抖,想他虚弱,打算趁机挣开他,却不料被他死死地拽着:“别过去!”
面前有车子“刷”的开过,带起的灰尘迷了赵二的眼。
他的声音干哑嘶涩,带着几分穷途末路的味道,蹦到赵嘉柏耳朵里,让赵嘉柏很意外:他们坐了两天两夜的长途汽车后,不吃不喝马上就坐拖拉机、接着是牛车、走路,跋涉了上百公里,他的二哥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赵嘉柏回头去看赵二,仰着脏兮兮的脸,不见平日讲究的少爷模样,落在赵二眼睛里,发狂似的成了某种信念,希冀地盯着赵牧:“那加上嘉柏的那百分之六十呢,还不够吗?你让我们走吧,只要安全到了,我就把嘉柏最后一页签名的合同寄给你,如果我没寄你随便让人来抓我们——”顿了顿,想到什么,一只手去扯背上的背包,有点结巴了:“不然,不然我现在就给你吧,我给你签了名的原件。”
表情冷淡的男人听了他的话,不言不语,只是气定神闲,面无表情地摇头。
还不够!?
赵二警惕地盯着他,那么淡的一个人,慌到精神错乱,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赵牧!嘉柏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我对你更是不值一提,你非要赶尽杀绝才善罢甘休吗?”
不值一提?谁说他对他不值一提。
没有威胁?谁说赵嘉柏对他没威胁,威胁大着呢。
赵牧又笑了,步子闲闲朝他走过来,都不看马路两头有没有车子。
边境人少,偶尔有司机看着从车里看到路边的情况,也不敢妄自插手惹麻烦。
烈日底下,场面上的情况,很明显就是那一大一小的逃犯是掌中物。
赵二提着一口气,脸通红,警惕地盯着赵牧,眼睛像是黏在的他四肢上,神经上了锁,发觉他朝自己走过来了,便飞快把胳膊环在赵嘉柏脖子上,拖着他步伐凌乱往后退。赵嘉柏就像个人质,僵得难受,叫唤出声:“二哥??????”
不过赵二像是失聪了,除了赵牧的话全都听不到,他在嘴里机械地重复,几乎带了卑微:“你别过来了,你放我们走,求求你放我们走???我保证,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和赵家再有什么关系了???”
这话让赵牧懒懒停下了步子,停在马路中央。
赵二以为他是动摇了心思,慌喜交加,提着赵嘉柏往前了小半步,语无伦次地叨:“真的,我什么都办好了???假的身份证明,我办了好多。还有钱,我自己有很多钱,够我们两个花一辈子的,绝对不会再惊动和赵家相关的任何一个人。你放心,绝对不会??????”
赵牧仔仔细细地听着从他口中冒出的每一个字,看着他说在激动处还指了指身上背的小背包,于是明晃晃地笑:“是吗?不会再惊动和赵家相关的任何一个人了?”
皮笑肉不笑的法子让人听了生寒,等赵牧重新迈开的步子,远处停了一分钟的车子才敢重新打火。
赵牧走得慢悠悠的,有散步情调,语气也像说情话:“那你知道不知道,你要带走的,就是赵家最重要的人?”
赵二没再吭声,赵牧语气里的杀气定住了他的神经。
突然的,赵牧收了笑,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你以为,我真那么稀罕你带走老头留下的那些破铜烂铁?”
能把赵家天价家产当作破铜烂铁,也只有他眼前的这个人了。
赵二仍然没有说话,汗水顺着额头一路滚落下来。
“你要带走的——是有我赵家血脉的人。”
这话传到赵二耳朵里,是让他遍体生寒的森冷。
他整个人,都僵硬地冻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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