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律师函，请赵先生好好读（2 / 2）

“那姓梁的，和你鬼混多久了？”赵牧把勺子送到他嘴边，献宝一样，只看表情，还以为他很温柔呢。

赵二没有回答，也没有张口。

赵牧也不逼他，用勺子碰了他的嘴唇，又给放回去，重新盛了一勺:“看他那副懦弱斯文的样子，在床上也不能把你伺候舒服吧？”

闻言，赵二脸色沉了沉。

还是没喝，赵牧又拿勺侧碰了一下他的唇，收回来，漫不经心说:“你不是最挑剔的吗？稍不满意还就要叫？”

耳边慢悠悠传来细细软软地求饶声，哥哥哥哥地叫着，眼前也展开了掌中物被他刺激得分开了腿，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哭着撩他的画面。

赵二像是能听他所听，想他所想，白了脸色，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赵牧。”

“好了，我瞎猜的，看把你吓的。”赵牧温柔笑了笑，遮过赵二想瞒的那一层，眼角凝起的竟然是长辈一般的慈爱:“再怎么说，你也是我赵家的人，我还不能给你对象把把关？”

他用了一个很老派的词，对象。

赵二不答。

嘴唇不知道已经被勺子碰了多少下了。

赵牧习惯了他的沉默，也没有再说话，放下碗，单手握住他的下巴。

赵二是名副其实的巴掌脸，下巴握在他手上，一捏就要碎一样，这样想着他便手上渐渐用了力气。赵二吃痛，微微张开了嘴。

赵牧看着他的舌头，被激得颤了一下，按下躁动，另一只手赶忙盛了半勺汤给他喂下，像赵嘉柏平时做物理实验那样全神贯注地执迷于手上这一件事。

赵二被他控制在掌中，动弹不得，又被人按在椅子上，不能挣扎。

他的第一反应是把汤要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他对赵牧的种种行为都能忍耐到底，却唯独对这种当着众人玩弄他的姿态感到浑身不舒服。

但赵牧哪里能如他的愿，捏着他的嘴巴的手稍一用力，就逼得他喉结微动就被迫吞了一点下去，紧接着，把那半口汤全吞了。

赵牧这才把手放开，赵二猛地获了自由，垂首咳了几声，还没把脖颈活动松快呢，就又被捏住了下巴，用刚才的法子喂了第二口。

一整个进入夜晚的八月末半黄昏，赵牧就这样耐着性子把那碗汤一口一口地全喂给了赵二。

喂完了，还拿手指头抹了抹他的嘴角，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好了，已经被我喂饱了，不准再吃别人的了。”

赵二刚一走到家门口，对门就窜出一个人影来，好像是专程蹲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样。

梁慎看着他疲乏地靠向墙壁，忍不住低了声音，指指身后:“我做了玉米炖排骨。”

赵二胃里涌出那翻江倒海的味道来，被他淡淡地压了下去:“不必了，我吃过了，梁先生请自己吃吧。”

说完就要开门往家里走，被人按住了拿钥匙手臂，赵二没什么情绪，只一动不动盯着那只手。

手的主人被他看得发毛，赶忙放开了他，轻声说了句抱歉。

赵二无所谓摇了摇头，“没事。”拿出钥匙开门，进门前对梁慎说了一句:“是我该说抱歉，梁先生。帮我，你会有很多麻烦。”

梁慎见他站在门边，身量被门板挡了一半去，有种古诗里明月白霜的意境，遂笑了:“没事，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你也麻烦得起。”

赵二后退一点，轻轻给他鞠了一躬，然后把手一收，就这样把门关上了。

梁慎呆呆地立在原地，被方才那阵关门时带起的风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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