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醉酒吻（2 / 2）

赵二被舔得轻轻发抖，身上的人察觉到了，凑到他耳边调笑：“别害怕??????”

耳朵本就红得滴血，还痒，赵二不住地蹭着床单后退，猛然被他捉着翻了一面，整个人脸朝下，僵直着四肢趴在床上。片刻后，他的嘴唇就落到了他的后颈子上，先是一下一下的啄吻，布满了整个后颈，然后是轻轻地撩舔，往上舔到发根，最后才是微微用力的啃咬。

赵二吓坏了，一动不敢动，瞪大眼睛僵尸一样伏在床上，听压在身上的人不可置信地低叹一句：“好甜。”

赵二那时瘦弱得厉害，脸还还没有他的手掌大，被他卡住下巴转过脸时不能动弹分毫。赵牧拇指稍稍用力一扣，就让他张开了嘴巴，露出鲜红小舌来。赵牧看得心醉，低头含住便开始温柔地搅动。

哪怕赵牧的舌头都伸进来嘴里来了，赵二也只是扑棱着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作何反应，只是觉得歪着的颈子和头有点难受。

“嘴巴里更甜。”赵牧满足地叹，嘴唇退出来，捧着他的脑袋，吻遍了他整张脸，然后又偏头啃吻他的颈子。

整个过程，赵二都显得傻乎乎的，不反抗也不回应，最后被他吃干抹净了，还直愣愣地瞅着他看。

“真乖。”赵牧赞赏一句，轻轻压着他的眉心又亲了一下，然后头一偏，就这么睡着了。

赵二被他压着伏在床上，脸上满是吻痕，他滞涨呼吸了两下，后知后觉地才翻涌出排山倒海的情绪，紧张，震惊，局促，羞赧，不知所措，甚至是——甜蜜。

不知请悄悄伏在床上多久，赵牧终于睡着了，赵二把他的身体轻轻往旁边一推，软着双腿就逃跑了，都忘了给醉酒的人收拾满身的酒气。

第二天赵牧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闻到自己身上都是酒气，气得想骂人，这少爷有些洁癖，最受不了污七糟八的味道。

在餐桌上端正坐着，赵牧长腿随意交叠，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那扇卧室的门，门一开，见赵二拖着步子慢吞吞从房里飘出来，刚要开口收拾人，眼神捕捉到他身上穿的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拉得极高，几乎要把他的下巴也包住。

赵牧知道赵二畏寒，但那时才是伦敦十月中旬，穿高领的毛衣未免有些夸张。

再看他的脸，莫名其妙的，居然若隐若现有些红印，但因为黑眼圈更为抢眼，就把他的注意力都吸过去了，没好气地批评：“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啊？”

赵二似乎是在出神，被这个声音陡然吓了一跳，僵在原地，飞快看他一眼，低头，然后一步一看一低头，往餐桌挪。

赵牧被他的沉默噎住了，以为他是在无视自己，屈指敲了敲桌子，沉声：“昨天晚上怎么我连衣服也没换就躺床上去了？”

正好这时杨姨端了牛奶出来，眼神在两位小主人中兜了一圈，没有吭声。

赵二也没有吭声。在他的目光下抖着手拿了片面包，咬一口，盯他一下，又飞快低下头，再咬一口，然后又盯，像是在捕捉他的什么情绪。

赵牧被他瞅得发毛，就皱了眉：“说话！哑巴了？”

赵二又抬起眼来仔细地描摹他的五官和神情，仿佛明白了什么，暗暗松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对，对不起哥哥???我昨天本来要帮哥哥换衣服的，但是我???”顿了顿，两秒后才接上：“我太累了，就——”

赵牧很生气他没帮自己脱衣服，脸色难看，眼刀子直插到他身上，又敲桌子：“吃我们赵家的米还吃上瘾了，这点小事也不做？”

赵二抖了抖，小心翼翼地瞥他：“对，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来干嘛？”赵牧绷着脸，说了句很老套的笑话。

赵二就没再吭声了，只低着头安静吃早餐。

赵牧看他一眼，还是觉得哪里奇怪：“怎么还没到十一月，就穿得这么臃肿了？”

“我??我很怕冷。”赵二拿手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贼一般瞅他的神色。

当时年轻且骄傲的赵牧正好把眼神辗转到窗外，喃喃一句：“这鬼天气真有这么冷？”

一个月后，天气真的渐渐冷起来，有一次，赵牧从剑桥回来，看见他穿着单薄的衣衫吊着脚坐在阳台看书，没好气地递过一句：“穿得这么少，你想当神仙啊？”

赵二愣了一愣，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光着脚深陷在深长的地毯里，楚楚可怜。

杨姨从厨房端晚饭上餐桌，看着赵牧跟见了救星一样，叫苦不迭：“少爷您快管管二少爷吧，我嘴皮都说干了，他也不爱穿厚衣服。”

赵牧睨他一眼，赵二便噔噔噔地钻回房里去裹了件大衣。

赵牧眼神溜到他光滑的脖子上，想起了什么，刻薄地嘲讽：“怎么没见你再穿那件丑到爆的毛衣了？”

赵二下意识一愣，又去捂自己的脖子，赶紧跑回房间拿了条围巾围上，笑眯眯地遮过去：“我现在不穿那件毛衣了，我都用围巾。”

所以，其实赵牧一直都不知道，他在一九九一年那个醉酒的晚上，和赵二有过一个极其悱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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