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昨天做了和别人的春梦（2 / 2）

赵牧慢吞吞地测他一眼，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松了警惕，没有揪住不放。拉起赵二的手，手掌顺着他的白臂滑下，把他的长衬衫皱到了手肘——什么都没有，就是白白净净的一条。

赵二知道他心里在疑惑什么，只把手淡淡一收，将袖子胡乱放下，应付：“哥哥别替我挽袖子，我不热。”

赵牧还那么凝神盯着他，盯了整整三秒，才转过头查案时录口供一般事无巨细地问杨姨：“魏铖朝昨天打完我以后就走了？没再回来过？还有，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我让你走后，真的就没有人到过大厅了，特别是——”稍稍一顿，看向赵二，眼神尖锐得像要把他剖开：“特别是二少爷就没有到过大厅了。”

赵二承受不住这他的目光，心跳全乱，赶紧低头喝牛奶。

杨姨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敏感，笑了一声，很笃定：“当然了，魏家那位连钥匙都没有，进来我准知道。二少爷也没有到过大厅来，虽然隔得远，但我担心您有什么需要，一直都很警醒。关于您是怎么回的房间，这个我倒还不太清楚，”顿了顿，回忆：“不过您昨天好像是在外面的浴室洗的澡，因为脏衣服都在外面的浴室。”

赵牧冷淡着眉目，眼神冰山一样锋利，让人猜不透他心底在酝酿着些什么。刚低下头，还没两秒，就又直勾勾看着对面把脸埋进杯子的里的小鬼头，忍不住重复一遍：“二少爷昨天真的没出来过？”

“确实没有啊，”杨姨偏头去看小猪似的哼哧进食的赵二，觉得有趣，点到为止地好奇：“怎么了少爷？”

赵牧紧紧锁住赵二表情里的每一个细节，辨认片刻后，嚼着他刚才天真烂漫的回答，终于松了口：“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梦。”

赵二戏演全套，立刻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问：“哥哥，你做什么梦了？”

赵牧看着他，一字一顿抖了几个字出来：“一个很奇怪的梦。”

“少爷昨天做梦了啊？”杨姨脸上折叠出慈祥的笑，忽然回忆起什么：“我说昨天好像听到少爷一个人静悄悄地在嘀咕什么，原来是在说梦话。”

赵牧确实是有说梦话的习惯，他盯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看了许久，面不改色跟了一句：“嗯，昨天做了一个，和别人的春梦。”

赵二端着牛奶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之后三年，赵牧二分之一时间都待在美国专心处理生意，四分之一时间满世界飞，剩下的四分之一，全在往英国跑。

那天春梦之后，伦敦飞纽约前的一个小时，赵牧被魏铖朝在众目睽睽之下分了手，分手时右脸还得了一个大巴掌。

赵二当时不动声色地想：赵牧脾气那么差那么差的一个大少爷，居然能忍着脸色让人给甩两个巴掌，看来真是很爱魏铖朝呢，奈何魏铖朝好像并不爱他。

后来有好几年，赵牧都非常自律，控制自己不喝醉酒。

喝醉了以后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他不喜欢这种感受。

他喜欢能牢牢掌握住手心里猎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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