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说书要在床上说（2 / 2）

对方翻了翻文件，摇摇头。

不仅如此，近半年内准备转手的房子都被人买了，到时候有新的也很难。

赵二原是想把赵牧这尊大佛给请出去，结果把自己的心给套凉了一截儿。

回了家。

呸——回了公寓。

赵二后知后觉，开始淡淡地念叨起赵牧来，说他不讲信用，明明承诺过不会再来打扰他，不会再插手他的生活了，骗子。

赵牧像从前一样，由着他念，待他尽兴了才敢请他用晚饭。赵牧之前听说过一个忌讳，说是吃饭的时候如果想着不好的事情，对肉体和精神的伤害会翻倍。

赵二知道这祖宗霸道，赶也赶不走，急了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就让他留在了公寓，前提是——两个人泾渭分明。

赵牧奴隶一样围着赵二绕起来，伺候赵二吃饭睡觉，洗脸刷牙，做得样样细致，让赵二恍惚赵牧变成了小时候的他，不停向想讨好的人谄媚。

晚上赵二睡觉很警惕，门外有一点声响都会惊醒他。

其实他因为担心赵牧会上自己的床，早已经把卧室门反锁严实了。

赵二白天去广场画画，赵牧就坐在露天咖啡馆看他，有时候还会让人给他送苹果，送花什么的，腻得赵二一身鸡皮疙瘩。

晚上回去赵二在阳台画画，赵牧也没闲着，守在他旁边给他扇风，忠犬模样好似时光根本没有变老，他还在十年前的小仙山帮他扇风驱蚊。

赵二体弱，其他的蓄凉方式都不妥当，只有时间成本颇高的人工才能拿得住分寸。

周珏从法国工作四天回来后，带了丝巾给赵二做礼物，看到开门的陌生男人被吓得脸色一变，霎时懵在那里。

赵二从画板前探头来看他呆头鹅的模样，萌得笑了。

“请进。”最先开口的是赵牧，他风度极好，微微侧过身子根本不像在请情敌进门。

周珏浑身不适，原本软绵的喜悦呲啦一声泄掉，取而代之的是惶惑不安，他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赵二公寓里的男人刺激得慌里慌张。

“你是小二的朋友吧？”赵牧给周珏倒了一杯茶，推到桌子上，很自然的主人之姿。

多少年没听他叫过小二了，猛地一听，赵二忍不住分了神。

周珏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来回跳动，像画了无数条线想把他们是何种关系解出来。

“这是我哥哥。”赵二读出了他的心思。

顿了顿，偏头向一边淡定从容的赵牧介绍：“周珏。”

赵牧客气地伸出手问候：“周先生。”

周珏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脸上绽开诚挚的笑，因为手上拿着丝巾盒子，一阵手忙脚乱地捯饬才腾出手来回握：“赵先生您好。”

赵牧长辈一样，很有分寸地对弟弟的朋友表达感谢：“小二在荷兰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了。”

周珏连说没有，“平时是赵画照顾我多一些。”

赵二和周珏熟了一点以后，就爱叫他周大摄影师，周珏面皮薄，不经逗，前几次还要脸红。后来他也给赵二取别称，因为他画画，就摘出一个“画”字，不过他平时不常叫这个别称。

赵牧脸色不变，满是宠溺地看向坐在阳台画画的人：“小二现在还会照顾人了吗？以前在家里被伺候惯了，走两步就要让人抱的。”

赵二白他一眼，注意到周珏手上拿着的盒子，笑了，但是画笔没放下：“送我的礼物？”

周珏晃过一点神，笑意盎然，“从巴黎给你带的丝巾，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赵牧盯着那个小盒子看了一会儿，没滋没味地蹦出一句：“小二怕冷，冬天常戴围巾，丝巾倒是没怎么用过。”

周珏拿着盒子的手便抖了抖，赵二留意到了，放了画笔在画板旁的小木盒上，给他解围：“没事，之前没戴过丝巾，这回刚好试试。”

周珏喜笑颜开，见他手上沾了颜料，便打开了盒子双手捧到他面前，是条藏蓝色羽毛花纹的小方巾，叠得四四方方，玲珑一点绝美。

“帮我戴上试试。”赵二伸出左手腕。

周珏心头发颤，喜悦直冲上头顶，让他又呆了两秒，懊恼自己这脑袋，谈恋爱时怎么木得这么厉害。半蹲下来，刚把滑腻的丝巾握在手上，就被另一只手夺了过去：“我来吧。”

周珏手上一空，心里也一空。

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微微弯下腰，把藏蓝色的丝巾系到了赵二的脖子上，末了，还拿手放在赵二的后颈子蹭了蹭：“小二的脖子最合适戴。”

赵二脖子细，又白，藏蓝色丝巾衬在他下巴底下，竟衬出周珏没见过的几分娇气。

周珏还没从那个亲密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就听赵牧客气地道谢：“果真好看，多谢周先生费心挑选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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