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过山车剧情，很快！（2 / 2）

“不是，对我来说不是无所谓的晚上。那是我第一次和人上床做/爱，。”赵牧搂紧他，温柔到掐出水：“我都没有和你说过，在那之前我还没和人上过床，有一次和魏铖朝差点就成功了，结果没控制住叫了一声你的名字，被他打了一巴掌。”

赵二想起那天，乐得笑出了声，带着哭腔，娇气得撩人：“我知道的。”

赵牧慢吞吞给他擦脸，夜灯之下两个人孩子一样纯真的抱着对方：“魏铖朝不知道和你说了多少，他那个人——”

“那天晚上我出去过。”赵二仰头亲了他一下，把埋藏许久的画面抖落出来：“你做春梦那天晚上，我出过房间。”

赵牧愣在那里，眼里的不可思议转瞬即逝，礼尚往来低头回亲了他一下，叹：“为什么骗我。”

“怕你觉得无所谓。”赵二轻声，讲得很慢：“如果是那样，不如我一个人把它藏起来细细品味，不必让你知道。”

赵牧固执地又亲了他一下：“你应该让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并不能帮我做选择，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二认错似的低下头，继续说：“和你形同陌路的那五年，是我最孤单的五年了，我想如果不是赵叔叔突然过世，我会在那个夏天自杀的。”

最后几个字惊到了赵牧，抱着他的手猛然一紧，全是后怕。

赵二看着他眼底泄露的细碎星光，嘻嘻地笑了：“但我刚刚开始计划自杀，赵叔叔就过世了。晚晚阿姨失去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所以我不得不延缓离开的时间，想等待第二年夏天。还没有等到，晚晚阿姨就查出生病了。”

“她是你妈妈。”赵牧忍不住纠正，蜻蜓点水烫了一下他的鼻尖，一整个晚上他们都这样清澈地亲着对方。

“知道晚晚阿姨得病那天晚上，我居然产生了病态的喜悦，我是不是很坏。”赵二没有纠正。

“你不坏，小二不坏。”赵牧曾经见过赵二想杀死他同父异母小弟弟的场面，那时他倚在植物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狠得下几分，没想他连碰都碰到摇篮就吓得打了哆嗦。赵牧轻笑起来，他不认为那是一个人品质恶劣的表现，相反，此后漫长的岁月，他见到赵二把赵嘉柏捧在手心里，近乎赎罪般固执。他觉得这是一个人心底善良的表现。坏心思谁没有呢？他也有过，还龌龊到不行。

赵二轻轻地笑起来，笑得眼泪鼻涕一起下，瓮声瓮气的：“晚晚阿姨走了，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回赵家了，我手上有她托孤的证据，嘉柏那么小、和你同父异母、从小不得你喜欢、身上还背负着巨额遗产继承权，这些都是我可以利用的条件。”

赵牧抱着他的手渐渐抖起来，卡了他的下巴正视他的眼睛，回过味来，音调全变，沉到骨血里：“你把自己设计到了我身边？”

赵二吸吸鼻子，咧嘴笑起来，露出糯白的牙齿，泪水挂在脸上，蠢蠢的小花猫模样，又问：“我是不是很坏？”

赵牧看着他，心里突然一疼，想起魏铖朝以前说他空有做生意的头脑，对待感情又蠢又怂是个笨蛋，年少时毫无察觉，现在想来，竟是一语中的：“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的事情，你不必都知道。”赵二凑上去亲了亲他，忽然被人扣住后脑勺凶狠地吻住。

赵二察觉到他在脱自己的裤子，吓得心跳漏了一拍：“你的身体——”

“没事，反正我快被你气死了。”赵牧咬牙切齿。

冲撞很温柔，赵二伏在躺椅上，仰头看天，夜风拂过发梢，伦敦头顶的只有四五颗闪烁的星星，其余的，大概是都跑到赵牧的眼睛里去了。

“我刚刚还骗了你一件事。”赵二低着头，把手指含在嘴里，防止自己哼出声。

虽然盖了毯子，但两个人都没脱衣服，再怎么放肆，也还是顾忌着有人闯上顶楼看到。

赵牧体力是差了不少，但收拾赵二还是够的。

“刚刚？”赵牧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形容。

“赵叔叔如果没有意外过世，我也不会在那个夏天自杀的，我总会???”赵二喘了一下，“总会找到机会到你身边的。

“我能在三年前离开你，连我自己也很意外，我那么辛苦才设计出来的一切，就那样被我抛下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赵牧——”又喘了一下，“这三年我想得很清楚，我不是离不得你，如果以后你喜欢别人了，我也可以很平和的接受。”

“为什么总要觉得我会喜欢别人？二十几年了，我他妈根本不知道别人是谁！”赵牧动了气，忍不住爆粗口。

赵二被耳朵边的热气烫得痒痒，低头笑了，问：“你如果没有生病，会不会去荷兰？”

赵牧亲着他的头发，含含糊糊回答：“会。”

“是不是知道有人要抢走我，你吓到了？”赵二猫咪一样躬起背，舒服地摩擦他的身体。

“吓得睡不着觉。”赵牧搂着他侧躺下来，这样做省些力气。

“要是有人真抢走我了怎么办？”赵二被他摁进身体。

“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 赵牧曾经真的很仔细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回答很诚恳，把头轻轻抵在赵二的肩膀上：“包括自由。”

“我不要自由。”赵二轻声，轻到刚落下就被风吹散：“我要你。”

身后的人突然停了动作。

“如果没有周珏，你是不是真的一辈子都会不打扰我了？”

空气安静，静可听风——

五秒后，赵牧突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恍然大悟：“妖精！你故意去招惹那姓周的！”

“我，我没有，是他先喜欢我的，我只是让他更喜欢我。”赵二十分真诚，丝毫不认为自己渣得明明白白。他又没有把刀架在周珏脖子上逼他喜欢自己。

“赵嘉柏手机里那张照片也是你安排的？”赵牧气得发笑，又恨得牙痒，极端的感情搞得他神经兮兮，怎么都不对劲。

半年前赵嘉柏回赵家，被赵牧拉着照例问东问西，问的主题，当然是“你哥哥”。正说着，赵嘉柏手机社交软件上传来一条消息，赵嘉柏那会儿正在摆整他大大小小的望远镜，随口说：“大哥帮我看一下。”

那时赵牧还笑：“你什么时候不让我看手机一定就是谈恋爱了。”

一点开，是那个很久没见面的谈恋爱了。

他握着手机愣了好久，直到赵嘉柏走过来把手机拿过去看，有点结巴：“大哥，这就是二哥的一个朋友——”

赵牧当天晚上气得没睡着，直到凌晨电话打过来，说赵二和那个人并不是很亲近的关系。

想通了这一层，赵侦探自然而然摸到了下一层：“让策展人看到姓周的在你家里也是故意的？”

赵二眼睛咕噜噜转，像个毫无心机的小朋友了。

赵牧呵了一声，捧着他的脸，翻来覆去地看。

赵二问他怎么了？

“感觉过去二十几年白过了。”

赵二细细地笑起来，抱紧他的腰和他轻柔相贴：“确实白过的，头上那么多白头发呢。”

赵牧笑起来，和他耳语：“小二，要不是我得了癌症快死了，这些话是不是一辈子都听不到了？”

赵二摸着他的头发，和他交颈粘在一起：“别胡说，手术成功率很大，活十年甚至以上都没问题。”

“这些话，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赵二凑上去亲了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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