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园连环案（1 / 2）

方景行接了电话，听着肖启英在另一头语气激动地叫着，表情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好像肖启英说的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我知道了。”方景行从头到尾也就回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挂断电话。

“李肃尧知道备用钥匙放在哪，李文辉告诉过他。”方景行对尚言说道，“我们先在这附近的商家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李肃尧的目击证人。”

“好。”尚言应了一声，随后又慢半拍地提出自己的疑问，“目击什么？行凶吗？”

“当然不是啊。”听方景行的语气大概是有些无奈，“现在凶器确认为李文辉的领带，可如果李文辉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就是能接触到那条领带的其他人。领带上只有被害者林舒的DNA，说明领带之前是被清洗过的，但是凶手这样一个连犯罪现场都仔细收拾过的谨慎的人，在杀人之后却没有处理掉凶器上的DNA，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尚言恍然大悟道：“他想要嫁祸给李文辉！”

方景行点点头，说道：“干洗店的店长每天在店铺关门前都会确认一遍店内是否有异常，如果有衣物丢失了，店长一定会发现。所以凶手只能在店铺关门后再返回店里，才能拿到领带。”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一家便利店门前。

这家便利店就在干洗店的对面，虽然隔着几十米宽的街道，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干洗店进出的人。

店里值班的只有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梳着齐肩短发，额前的刘海也规规矩矩地修整到和眉毛齐平的长度，十分乖巧的样子。她们俩看起来也就十几二十岁，也许是在外兼职的大学生。

看到方景行和尚言走进门，短发女孩马上就迎了上来：“您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不好意思，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方景行亮出警官证，“我们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啊，好……要去警察局吗？还是在这里就好？”女孩显然是第一次被警察问话，显得有些局促。

“没事，在这里就好。”方景行说道，“你们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吗？”

女孩点点头，然后觉得这样不出声好像不太好，于是赶紧补了一句：“是的。”

“那24号下午五点半之后是谁在值班？”

女孩想了想，说道：“24号……哦，那天下午和晚上都是我值班，因为和同事换了班。”

方景行于是转身指了指对面的干洗店：“那家干洗店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啊。”

“关门以后还有没有人回来过？”

“这么说起来——啊，我想起来了！”女孩回忆了一会儿，说道，“确实有个店员回来过！”

尚言赶紧调出手机上李肃尧的照片，问那个女孩道：“你看一下，是他吗？”

女孩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就很肯定地回答：“没错，是他。”

“确定吗？”

女孩一本正经地点头道：“确定。他经常来我们便利店买东西，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他的脸我还是认得的。”

尚言又问道：“你那天看到他的脸了？”

“没有，不过他的背影我也很熟悉啊，因为他每次买完东西都是要回干洗店的，我看多了就熟悉了。”女孩说道，“他那天夜里两三点还回来过一次，我有点奇怪他这么晚有什么事，所以才对那天有印象。”

“他夜里也回来过？！”尚言一激动，音量就不自觉拔高，把人家小姑娘都吓了一跳。

“是、是的。”

“方景行——”尚言赶紧转头看向身旁的搭档。

“嗯。”方景行应了一声，然后对面前的女孩说道，“今晚方便的话可以来警局做个笔录吗？你是很重要的证人。”

女孩还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证人，嘴巴就先大脑一步答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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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行和尚言立刻就赶回干洗店。

李肃尧一直在留意着两人的动向，看到他们进了便利店，起初还不以为意，觉得自己没在那里留下线索，他们也查不到什么。接着又猛然想起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很可能被人看到了自己夜里返回干洗店。

想到这里，李肃尧连工作服都没换，就跑出了干洗店，企图逃走，任凭店长在背后怎么拍桌叫喊，他也不予理会。

正好此时，方景行和尚言也从便利店里出来了。

“李肃尧！”尚言一眼就看到对面的李肃尧正要逃跑，于是大吼了一声，身旁的方景行早已经追了出去，尚言也赶紧拔腿就追。

干洗店所处的这个城区算是老城区了，有很多小巷子，七弯八绕的，对这里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会迷路。

李肃尧迅速地钻进其中一条巷子。作为在干洗店工作了好几年的员工，每天都辗转在周边居民区送取衣物，附近的地形早已印在了李肃尧的脑海里。

“尚言！”追到巷口，方景行回头看了尚言一眼。

尚言心领神会，脚步一转就绕进了不远处的另一条巷子，准备绕到李肃尧前面去堵截他。

李肃尧边跑边回头看，方景行和他距离有点远，但始终还是在视线范围之内。

李肃尧凭借着自己对地形熟悉的优势，马上就换了条路线，拐进了一条巷子。新巷子有很多个岔路口，李肃尧没有犹豫，随机选了个路口就跑了进去。

此时方景行也追到了这条巷子，但是看到这么多岔路口，他才觉得自己真是闯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完全不知道李肃尧又躲进了哪个角落。

尚言在巷子里绕了有一会了，都给绕懵了，连来时的路都不记得怎么走。他正看着四周这些长得一模一样的路口发愁，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翻在地。

“我去，谁啊！”尚言揉着腰抬起头，眼前赫然是李肃尧的身影。

这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啊不对，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李肃尧踉跄了一下，也没空管自己撞了谁，拔腿就跑。

尚言也一骨碌爬起来，边追边喊道：“你给我站住！”

李肃尧故技重施，想要甩开尚言，结果刚转入某个路口，迎面就碰上了方景行。他慌不择路地跑向另一边，可谁知那是个死胡同，一堵墙拦在了他的面前。

回头飞快地瞥了一追上来的两个警察，李肃尧狠狠地咬了咬牙，脚步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还加速向那堵墙冲过去。他猛地往上一跳，伸手扒住了墙头，艰难地把一条腿送了上去。

“还翻墙，体力不错啊！”尚言却是放缓了脚步，眼看着李肃尧就快要翻过去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还不慌不忙地从身上摸出了手铐。

下一秒方景行就从尚言身旁掠过，助跑几步然后跃起，一脚蹬上侧边的墙面，借力也攀上了那堵墙，接着扭住李肃尧的胳膊直接就把他从墙上掀了下去。

李肃尧疼得全身骨头都要碎了似的，被早已等在下面的尚言毫不费力就按住了，“咔哒”一声铐上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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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英——哎，人呢？”方景行大步迈进异案组办公室，看起来心情还挺不错。

“这儿呢……”肖启英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出来。

方景行走过去敲了敲桌面：“躲下面干嘛，快出来。”

肖启英哼哼了一声，没动。

一旁的何似雪这时才开口道：“这家伙刚才差点把我们那个新来的小朋友吓哭了，我关他禁闭。”

方景行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伸腿轻轻碰了碰肖启英的小腿肚，说道：“行了先出来，我们把李肃尧带回来了，去给他提取一下DNA。”

“得令！”肖启英如获大赦，赶紧爬出来，一不小心还撞上了办公椅。

把李肃尧带去审讯室刚回来的尚言，看到肖启英又哼起了《欢乐颂》，还乐悠悠地甩着脑袋后面的马尾，一路都像是飘着走，不禁感到好奇：“肖前辈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

“老大！楼下有个叫孟婷的女孩找你！”欧阳帆咋咋呼呼地就进来了。

“女孩？”何似雪脱口而出。

尚言和欧阳帆都不由得看向了她，何似雪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只得尴尬地咳了一声。

方景行诧异道：“找我？可我不认识哪个叫孟婷的人啊？”

欧阳帆耸耸肩，说道：“她说找方警官，也不知道是不是你。”

“等等，那女孩是不是齐肩短发，看起来大概十几岁左右？”方景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