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园连环案（2 / 2）

“是啊。”

“那是本案的证人，我请她来做笔录的。”方景行说着，却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了组长办公室，“做笔录这种事你们挑个人去做吧！”

众人皆是一愣。

尚言最先反应过来：“你不就是嫌麻烦吗！”

“是啊，怎样？”方景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到外面三人的耳朵里，听起来就让人特别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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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号那天下午，我看到他又回了干洗店。”孟婷一边回忆一边叙述着，似乎还有点紧张，毕竟对面坐着三位警官——因为选不出到底谁去做笔录，索性就三个人一起上了。

“他在里面呆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出来了。不过现在想想，总觉得他那时候的走路方式有点奇怪。”

“怎么样的奇怪？”欧阳帆问道。

“就有点像……”孟婷站起身，在桌前模仿着。

只见孟婷贴着墙边，背靠着墙面，还时不时伸长脖子看看前方。

模仿完以后，孟婷又回到了座位：“就是这样。”

三个人面面相觑，没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说，他在晚上两三点的时候也回去过一次，那时候也是这么走的吗？”尚言问道。

孟婷点了点头：“是的。那两次他回来和离开的时候都是这么走的。”

尚言突然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压低声音悄悄地问旁边的两人：“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在躲监控？”

欧阳帆和何似雪顿时豁然开朗，深以为然。

“难怪之前都没查到什么证据。”尚言说道，“反侦察意识够强的啊，连监控都想着躲。”

之后三人又问了些其他问题，不过再没有更有价值的情报，于是就把人送出了警局。

方景行看着三人交过来的笔录，皱了皱眉。

尚言一看他这表情就觉得心烦，没好气道：“怎么了，笔录我们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欧阳帆赶紧捅了一下尚言，想让他闭嘴，不过方景行并不在意，说道：“林舒的公寓离干洗店不算很远，可是李肃尧却在杀害林舒之后两个小时才回到干洗店，这段时间他又去做了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显然是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还有就是——”方景行指着笔录上的一句话，说道。“‘那两次他回来和离开的时候都是这么走的’。我们先不说下午，夜里两三点的时候，从灯火通明的便利店里，透过玻璃看一片漆黑的外面，能看到什么？老城区的夜晚虽然不能说是一片漆黑，但是路灯的昏暗程度应该只能勉强照明，还算不上明亮。”

尚言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说……”

“再退一步来讲，就算真的能从便利店里看到李肃尧，但是具体到他做了什么动作，走路什么姿势，这有点夸张了吧？”

欧阳帆也目瞪口呆地接了尚言的话：“……孟婷作伪证？”

“也许，我不确定。”方景行说道，“不过李肃尧已经抓回来了，看他的表现估计这案子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孟婷那边稍微留意一下就好。”

“明白。”欧阳帆应了一声，然后找人盯着去了。

尚言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道：“凭这一点就可以认为孟婷是作伪证了吗？”

方景行摇了摇头：“最关键的其实是她的话前后矛盾。你还记得今天你在便利店问了她什么吗？”

尚言想了想，说道：“我问……她看到的是不是李肃尧？”

方景行还是摇头：“不是这个。你问她有没有看到李肃尧的脸，她说没有，但是她对背影也很熟悉。”

“这有什么问题？”

“如果李肃尧真的两次都是用背靠着墙的姿势躲避摄像头的话，就算孟婷真的没看到他的脸，也绝不会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靠……方哥你厉害。”尚言忍不住感叹道。

方景行挑了挑眉，说道：“所以我是组长啊。”

“啧，夸你一句你还上天了咋地，能不能谦虚一点啊！”

“对于众所周知的事实，我为什么要谦虚？”

“你这样会失去民心的！”

“怎么可能，大家明明都很喜欢我的嘛！”

“谁给你那盲目的自信！”尚言转向一旁久久没出声的何似雪，控诉一般地说道，“何姐，这么不要脸的组长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何似雪从交笔录开始，听着方景行的分析，就开始盯着他发呆，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听到尚言叫自己这才回过神。“嗯？什么？”

“……没什么。”要是和方景行互怼还好说，但是在何似雪面前，尚言总感觉有些奇怪。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叩叩叩——”

“进来。”

“老大，DNA比对结果出来了。”肖启英一推开门，就挥舞着手上的报告单，一脸的兴奋。

方景行惊讶道：“这么快？”

“早点破案就能早点休假——不是，早点将罪犯绳之以法嘛！”肖启英把报告单拍在了方景行的办公桌上。

方景行假装没听到他故意的口误，拿起报告扫了一眼，不一会儿眼神就亮了。“比对结果一致，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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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李肃尧。”

“年龄？”

“29。”

……

肖启英用笔尖敲了敲桌面，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作案证据，希望你能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李肃尧抿了抿唇，半晌才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四个人，是不是你杀的？”肖启英把四名受害者的照片逐一摆在李肃尧的面前。

李肃尧点点头：“是。”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仇人。他们害死了我女朋友。”

“怎么害死的？”

李肃尧猛地浑身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嘴唇哆嗦了许久，才突然地开了口。

“他们逼得她上吊自杀！我没有错！是他们罪有应得！他们本就该以命偿命！”李肃尧神情激动，双手紧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手心，印出深深的红痕，眼睛也通红通红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似的，“都是他们的错！我甚至都来不及和她好好道别……不，我不想道别！不对，我不该杀了他们，要是他们在下面欺负她怎么办……不不不！她会上天堂的！他们才要下地狱！”

“李肃尧，先冷静一下。”方景行缓声说道，“我知道你女朋友有很多委屈，她忍了这么久都没和你提起，其实是怕你担心吧？现在你有机会能为她做点什么了，不妨替她把没能说出口的委屈都说出来？”

李肃尧愣愣地看着方景行。方景行也不回避他的目光，眉宇间少了凌厉的气势，就好像只是普通朋友间的闲聊。

这一招屡试不爽。

“……好，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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