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书（七）（1 / 2）

陆君衡同黎海说了一些控制变异者的诀窍，黎海便闹着要试试，邵翊甄自然请缨出去抓活的。可成都的变异者几乎都被陆君衡控制了，邵翊甄无法，只得求陆君衡放两只出来让黎海练练手。

“他拿你练不也一样吗？”陆君衡嗤笑一声，“我听小辉说，你俩早就建立了联系？”

“我操！能一样吗？”邵翊甄怒道，“你放不放？你不放我自己去取！”

“放！哪儿能不放啊？”陆君衡偷笑，“等着吧，我远程遥控着呢，最近的过来也得十分钟啊！”

邵翊甄虽然表面上发怒，但相处了几日下来，心里还是觉得陆君衡挺有意思，并不是因为小辉的关系，而是他就是觉得，陆君衡这个人表面一副谦谦君子，实则内里已经坏穿了。而邵翊甄对这种坏透了的人，从来好感大于厌恶。

前一天邵翊甄就和黎海讨论了陆君衡的人品问题。

“你为什么老觉得陆大哥不是好人啊？”黎海觉得疑惑，“他挺好的啊，说话又风趣，为人也绅士，而且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对小辉是真的好！”

“是，他是对小辉好，但你看他那眼神，”邵翊甄压低声音说道，“他那眼珠子里尽是贼光！”

黎海撇了撇嘴：“那是因为他的眼珠子里也有金色的组织，你才是别戴有色眼镜看他。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这个人格是真的挺好的，只要他不变回去，我觉得大家都能成为朋友。”

“他要变回去我就一枪崩了他，”小辉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实验室里，他神色清冷，“只是崩了之后，成都的尸潮就没人控制了。”

“嘿，我觉着小辉同志最近话变多了啊！”邵翊甄一脸邪笑，“怎么不守着你家那位了？不怕他真变了？”

“我说了，”小辉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他要真变了，我就崩了他。”

“小辉，”黎海温和地凑到小辉跟前，“你俩之前真的谈过啊？”

小辉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如果真是他把你送进监狱当替罪羊……”黎海试探着问，“你还能原谅他吗？”

小辉愣了愣，也放柔了语气，说：“谈不上原谅，事情都过去了，这都是我们的命，现在还能遇到也是缘分。”

邵翊甄盯着他喃喃道：“之前我觉得你是咱蓉城特别行动小组里最绝情的一个，现在发现你居然才是最柔情的那个。”

“我哪里绝情了？”小辉斜睨，“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绝情了？”

“你平时杀个丧尸声儿都不吭，我们讨论什么你就在一边冷冷看着，还不绝情？”

小辉半眯起眼睛，打量着邵翊甄，然后认真道：“我只是不爱说话，不像组长，什么事儿都能把舌头嚼烂了。”

黎海见气氛不对，连忙打断：“小辉，那你还会和他好吗？我看他对你还是挺上心的。”

“随缘吧，”小辉喃喃道，“现在这个世道，不就是及时行乐吗？”

两个变异者被陆君衡召到了楼下，他让黎海先不要动弹，自己下去从变异者的血管里抽了一点血。他将针管递给邵羚瑞，然后说道：“离心，只要血清，三毫升足够了。”

邵羚瑞接过针管马上去办，即使最后注射到黎海身体里的血清少得不能再少，黎海心里还是有些犯恶心。

缓了几分钟之后，陆君衡放松了对变异者的控制，将控制权交给了黎海，黎海按照陆君衡教给他的办法，将心平静下来，整个人完全放松，在通体舒畅的情况下只稍稍一动脑子，就轻松操控了两个变异者的行动。

“陆大哥！真的有效果！”黎海惊讶地喊道。

“嗯，你要完全放松下来，特别是在你操控多个变异者的时候，”陆君衡笑着解释道，“杂念越少，你所下达的指令就越纯粹，他们的行动力就越出色。”

陆君衡见黎海有邵翊甄陪着，也不担心，交代了两句，让黎海用完变异者之后将他们关进实验室里，自己则去找小辉了。

小辉正在房间里摆弄他的一把军刀，这是陆君衡刚被抓回来的时候，小辉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陆君衡当时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毫无防备地把军刀送给了他。

小辉盯着军刀有些出神，陆君衡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手里的刀子锃亮反射着光。

陆君衡走到他跟前，轻轻将手伸到他腋下，将他的身体从地上带起来：“别坐地上，都冬天了。”

小辉顺着力站起来，将军刀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抬起脸看向陆君衡，没有说话。

“小辉，好几天了，”陆君衡艰难地开口，“我们谈谈好吗？”

小辉坐到床上：“谈什么？”

“谈谈咱俩的事儿……”

“你坐下吧，”小辉拍了拍身旁，让陆君衡坐到他旁边，“我这两天才知道，别人都觉得我是个绝情的人。”

“啊？”陆君衡疑惑地看着他，“谁说的？”

“组长说的。”

“别听他逼逼，”陆君衡看不惯邵翊甄，“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小辉说，“要真说咱们里面最坏的，还是我们俩，贩毒，比什么都坏。”

陆君衡充满歉意地握住小辉的手指：“对不起，是我把你拉下水的……”

“别说对不起了，”小辉声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呢。”

没等陆君衡说话，小辉又继续道：“我就是觉得奇怪，他们竟然觉得我是个绝情冷血的人，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挺重情重义的。”

小辉是不是重情重义，陆君衡心里是最清楚的，当年他只是将那个瘦弱的小崽子捡回了家，对方就什么都顺着自己，忠诚、贴心、温柔，陆君衡愿意用全世界最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小辉。

“你只是不爱说话。”

陆君衡握着小辉的手指，温度在指尖叫缠着，小辉慢慢收拢手掌，将陆君衡的手握紧。

“你别转换人格……”小辉说着，抬起眼看向陆君衡英俊的脸庞。

“不会的，”陆君衡抿了抿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直都是我。”

小辉疲惫地笑了笑，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这些天他一直担惊受怕，虽然他知道，陆君衡一个人格存在的时间可能会是好几年甚至更久，但是他还是担心，这个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想再出岔子。

“小辉……”陆君衡说，“我想找找肖博士，让他帮帮我，看能不能把他从我身体里抹除了。”

小辉眯起眼：“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需要用你的人格杀死对方，这样你的身体里才会只保留现在的人格。”

“我知道，”陆君衡抽出手摸了摸小辉的头，“肖博士，还有他的那些学生都挺聪明的，我想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可行的办法。”

小辉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陆君衡再也忍不住了，俯下头吻住了小辉的嘴唇，细细碾磨起来。

小辉没有抗拒，在陆君衡这里，他从来也学不会抗拒，心里想着反正都这样了，真的只能及时行乐，便抬起手臂勾住陆君衡的脖子，自己也贴上去慢慢地回应起来。

两年没有尝到对方的滋味，俩人都有些情动，陆君衡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手掌滑

入小辉的棉衣，用力揉搓着他背部光滑的皮肤。

小辉睁开眼，陆君衡眼睛里的金光闪烁着，他挣脱陆君衡的束缚，跳下床，跪在了对方的身前。双手利索地解开了陆君衡的腰带，拉链被拉下来，隔着薄薄的内裤，鼓鼓囊囊的那一块暴露在他的眼前。

陆君衡嘴唇颤抖，俯头观察着小辉脸上的表情，而小辉只淡淡地笑了一下，慢慢将头伸过去，舌头覆盖在那块布料上，陆君衡十指撑着床沿蜷曲着，嘴里发出难耐的低吟。

“君衡……”小辉一边舔着那逐渐膨胀起来的器官，一边小声道，“我就是贱……”

陆君衡一把将他拉起来拽倒在床上，欺身压过去，连着在他嘴唇上重重地亲了十来下。

“顾晓辉，”陆君衡眼睛里透出野兽才有的欲望，“你根本离不开我对不对？”

“你说，你想我没？”

“两年了，你有没有和其他人做过？”

小辉眼睛里透着哀伤，水雾蒙上眼球，心里的难过决了堤，他哽咽道：“我特别恨你……我不断告诉自己，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替你去死根本就是天经地义……但是我还是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