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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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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向帜再次来到C市已经过去了近两周,来看项目的中期进度。公司在C市的项目不大,甲方要求的这种别院式微景观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完成验收。

景观效果已经初见成效,甲方很是满意。在景观领域,国内的各个公司能力参差不齐,乙方公司已经算是十分知名,能请来参加比稿和竞标已是不易。甲方也是考察多时,觉得无论是公司实力还是派来的团队,都很是靠谱,再加上向帜的团队有国外案例经验,今后完全可以直接拿到国内来用,自然有想长期合作的意向,还专门办了场商务酒会宴请一番。

交谈中,甲方几次有意把话题扯向未来的合作上,可向帜都只是笑笑,没看出来多少欢欣。这让甲方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可是连合同都提前准备好了的,还邀请了顾问律师,以显诚意十足。

常言钧认人的本事一流,只在婚礼上见过向帜一次,就能准确无误地报出对方的姓名。两个人碰了下杯,算是互相打过招呼。向帜这才发现,原来常言钧是甲方的律师。

甲方负责人发现两人认识,立即私下拜托常言钧探一探向帜口风。

常言钧试了试,发现向帜其实是有主意的,便不再为难,转换了话题调节氛围。

向帜并不多话,直到常言钧随口说:“上次我让你把小康带走,被蕊蕊骂了好几天。”

小康?听起来,他们很熟?

向帜抬眼看了看常言钧,晃了晃剩下的酒,“骂你做什么?”

常言钧笑起来:“蕊蕊也是有些担心他。”

向帜不紧不慢地接了句:“黍康又不是小孩子。”

“怎么不担心。”常言钧新婚,最近心情很好,知道双方公司今天是无望谈正事,多喝了一点,此时也有些微醺,“黍康状态时好时坏的,蕊蕊好不容易才把他劝来C市,他刚来几个月,又不认识别的什么人……蕊蕊自然是不放心的。”

向帜以为黍康一毕业就为了芮蕊来了C市这边。向帜放下酒杯,问常言钧:“时好时坏,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常言钧愣了一下,说,“那天黍康肯由着你拉走,我还以为你和他关系很不错。”

见常言均似乎不再愿意多谈,向帜只好违心说谎:“上学的时候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我出国,不如以前亲密。”

常言均只是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子,没再多说其他。

向帜硬着头皮继续扯谎:“我回国以后,和黍康才联系的多起来,上次见面后在微信上聊天,他也没有提……”

说起来有些好笑,一开始只是想远远地看对方一眼就好。可现在,见到了人,又不肯知足,黍康越是不理自己,向帜就越发不能安定思绪。

“嗯?黍康和你聊天?”常言钧似是有些不解。

向帜不敢提黍康一直不理自己的事,胡乱地点了下头:“他话有点少罢了。”他装模作样地又斟了一杯酒,生怕常言钧看出来点什么。

少就对了。“黍康连芮蕊的信息也都不回的。”常言钧这才不疑有它,只当是向帜和黍康从前关系真的很好。

任谁也不会有意拿这个撒谎。

“你在国外不知道。黍康这几年…过的不太好。”常言钧拍拍向帜的肩,“你有空就和他多联系联系,带他出去走走。”

2.

那句“黍康过的不太好”,像是在向帜心口上镶了颗钉子,钉的他骨头隐隐发凉。那个叫黍康的少年带给自己多少温暖和希望,这么多年,对黍康百转千回的眷恋全都透着明亮的暖光。

可“黍康过的不太好”,成了透明的胶带,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向帜的脖颈和胸腔。

然而常言均也不肯说黍康的具体情况,只告诉向帜,黍康不太与人交流,朋友很少。

向帜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黍康朋友少?不与人交流?

怎么可能?

向帜觉得很不可思议。按常言钧所说,黍康刚来C市几个月,好像也不是自己认为的“为情所伤”那么简单。

黍康是个什么都爱与人分享的人,天生的自来熟,爱说,也更爱笑,和同学们关系都不错,偶尔也调皮,会因为上课说小话被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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