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我……”素月一惊，脸上惊起一层波澜。杀气腾腾地望着楚云寒。

素月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楚云寒无情打断。

“跟我来。”

楚云寒的声音很冷，冷的要结冰。

他神色冷漠，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

洛雨泽又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素月心想。

他诧异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看了楚云寒一眼，神色莫名其妙。

然后便不再耽搁，默默跟上楚云寒的脚步。

然而，疑惑和犹豫在心头交织徘徊。

楚云寒停在了一处空地上，清晨的空气微寒。

他负手背对着素月，无形间多了威压，素月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值得被人所瞻仰。

他静默着，停在楚云寒身边，自是无言。

他的衣袂被秋风掀起，映衬着清冷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在晚风中有些冰冷傲然。

杀手，就像一把剑，即使没有亮相，没有杀人，那种血的锐利不知不觉间就已透出，渗透到人的心里。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楚云寒叹了口气，却没有转身。

“你……”素月向来直来直往，他不会兜圈子，犹豫了一下，声音没有起伏，却换了个称呼，道：“您想说什么？”

楚云寒身形一顿，他是万万没想到，素月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

放在以前，洛雨泽绝对不敢与他如此对话。

只是一愣，楚云寒不再犹豫，掀起嘴角，道：“你是雅儿的儿子。故而，我当的起你一句师伯吧？”

“是。”素月略微一想，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他看到楚云寒的笑容刹那，便知道楚云寒正在气头上。

不过他想他只是在气洛雨泽，跟他何干？

迟疑片刻，素月犹疑的问出来：“你……您因何而怒？”

楚云寒有点惊鄂，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物，他突然惊觉，这个少年，天生七巧玲珑心。

他不觉心里有些惜才，又有些惋惜。

再一次郑重地告诉自己，他，是师妹的儿子。

楚云寒避开话题不答，转过脸凝视着他，柔下声音，问：“你可愿离开忘忧谷？”

“不！”想都不想，一口回绝。

楚云寒眸间一丝黯然，却也没有追问。

是非恩怨，早在人心。

“也罢。”轻叹。

素月轻笑，“我早说过，如果有一天洛雨泽背叛您，比如，用这把剑，指着您的心脏，您，是否会如此淡然地问他：‘你可愿回头？’哈哈！不会！既然如此，您又有什么理由逼迫我改变我的决定？凭您的身份么？”

素月目光炯炯，直视他的眼眸，极为讽刺地笑了，字字诛心：“您知道吗？像您这样口口声声以别人长辈自居的人，真的很烦。”

很烦？哈哈！

“很好！”楚云寒怒极反笑，忽然抬手，闪电般的速度，从旁边的树上断下了根竹枝，还散发在绿润的新鲜光泽，也不含糊，抬手抽了下去。

一道红印，掠过素月的肩臂，在被扫到的手背上浮现，同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素月一愣，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跪下！”楚云寒呵斥道。

瞳孔骤然放大，素月皱眉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终而，他道：“最后一次。”

这是他顾忌楚云寒身份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素月跪倒。

楚云寒冷笑。

竹枝划破空气的响声犹为刺耳，打在人身上尖锐的疼。

不知挨了几下，素月的额前已出现了冷汗。

竹枝毫不放水地落在了人的身上，内里内外像是火灼般的疼。

“呃！”一下没忍住，素月嘴里溢出声音，却刹那间被素月咬在了唇里。

楚云寒注意到，此时素月脸色发白，跪着的身子颤颤抖抖，冷汗如雨，却仍旧在强忍着，尽量不让别人看出什么。

殊不知，他的情况早就被人看出个七七八八了。

应该是疼的紧了，才会这般。楚云寒心想。

这孩子怕是没怎么挨过打。

楚云寒眸中的悲悯一闪而过，在素月的身上，尤其是那张脸，他仿佛看到了雅儿的影子。

虽然怜悯，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水的迹象。

有条不绪的抬手，挥臂，抽打下去，落在素月身上，只有更深的痛感。

孰轻孰重，楚云寒分得清，素月也心里有数。

“最后一次。”楚云寒也是这般告诫自己。

“师父，不要——”突然，一声颤音的惊叫，洛雨泽已经气喘吁吁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