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之夜（2 / 2）

“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约翰此时也顾不得被踹的肚子了，只是抱住头声音颤抖的回答这三个凶神恶煞的混混。

可这并不是这三个恶棍想要的答案。

“老大，别跟这小子废话，看他穿的一股臭味儿，也没有几个钱，把他杀了！”

“是啊，老大！如果让小…那位知道咱们把事情泄露出去，我们肯定得死！”

约翰从余光中看到为首那个光头神色阴晴不定，最后定格为目露凶光，掏出了一把尖刀，差点腿软的瘫倒下去，但他旁边的两个恶棍立刻骂骂咧咧的架住了他，硬生生把他抬起来。

这三个人显然早就见过了血，做起这种事来并没有什么负担，无论如何哀嚎求饶都没有让架住他的人心软半分，甚至又挨了两拳。

“老实点，可怜狗，别乱动还能让你少受点苦。”

这是光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假如没有意外，约翰就会死在这里，他看着视线中逼近的尖刀，突然想了近十年来少有想起的父母，他少年时代曾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像父母一样死去，但现实竟然又让他苟延残喘了二十年。

而在这时，尖刀即将插入约翰的脖子的时候，变故陡然发生。在约翰的视线尽头，从那边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支离破碎的人影。

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因为那着实不像一个人，更像一具正在行走的尸体，红色的布几乎将整个人影包裹，只露出苍白下垂的手腕，还有两段鲜红的腿。它僵硬的拖着腐烂的腿，一点一点、缓慢的、诡异的向前行走着。

光头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场景再度沉寂下来的一刻，他也听到了背后有东西移动的窸窣声，当他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小弟与约翰露出如出一辙的恐惧表情时，他终于转过头，并且倒吸一口凉气。

在光头喊出“这他/妈是什么东西？！”的背景下，那一直在行走的人影终于停了下来，像是烂风箱一样的喉咙发出尖锐而疯癫的一串大笑，三个混混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小丑。

下一刻，一直低着头的那个影子，终于把头抬起，露出了一张流着脓的鲜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