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从此我和他常在公园遇到。他特别和蔼，有的时候在远处冲我笑，有的时候又会走过来陪我玩一会儿。

我不喜欢充斥着药味和咳嗽声的屋子，一天能有八个小时在外面玩。有的时候没有别的小朋友陪着，无处可去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到公园晃。

他的出现填补了我空白的时光。尽管他也只是拉我坐到椅子上摸着我的头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有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也是一个大中午，我吃完饭又遇见了他。

现在想来那就是我悲剧的开始——他将手伸进我衬衫，在我的肚皮上摸来摸去。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如果换成现在的我，至少我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些性暗示。但当时我太小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既没有碰我的胸，也没有脱我的裙子。何况我外婆也经常伸手摸我的肚子，还要骂一声：“吃这么点就饱啦？又拿零食当饭吃？”

我便没有动。

他手上不停，甚至凑过他那长满白发的头亲我的脸。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说：“爷爷，你的胡子该刮了。”

他笑了起来，拿大胡子蹭我的脸。我的疑心全消了。

这种事情又发生了很多次。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居然对他亲近了起来。尽管他在外公面前冷淡了很多，我和他也是好朋友。让我发现不对劲的是有一次他的手放得太高了，碰到胸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甚至动动指头抓了几把。我这才害怕起来：“我想上厕所。”上厕所是不可能上厕所的，我不敢告诉他我希望他停下，也不敢直接说我想回家，只能希望借这个机会跑回家。

他抱起我就往树后走：“就在这里吧。”

四周都是树，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敢违抗他，他的手能轻易捏碎我的腕骨。说不定这都是我想多了呢？

我慢慢地撩起裙子，蹲了下去。地下有一层落叶，尿撒上去有种特别的声音。我竟然还把有心思看地上的蚂蚁玩？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我后面，我一个转身险些直接撞到他身上：“爷爷……”

他又笑了起来。

他明明是在笑，是在释放善意，可他的褶子都挤了起来，把那个我不怕的爷爷挤到角落，把那个会给我讲故事的爷爷挤到角落。我踩着松松软软的落叶后退：“爷爷，我该回家了。”

他从背后抱住我。我提高声音叫了一声：“爷爷，我该回家了！”他毫不理会我叫了些什么：“喜欢绿色？”

我哭了起来：“不喜欢！不喜欢！”

“哦？”他的手指下流地滑到我的腿上，轻佻地把我的裙子掀上去“爷爷都看到了，绿色的。”

他只需一只手就让我挣脱不开，另一只手在我皮肉上上抓来抓去：“爷爷也喜欢绿色，要不要把你的小裤裤送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