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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由一帧帧温暖的画面编织出的幸福的故事,只关乎了两个人,两只猫,时长是一生。

第一帧

厨房洗手池里堆叠着用过的饭碗碟筷,从水管里流出的自来水灌满了碗碟,轻轻一碰里面的水便四溢。费渡一只手拿着一只碟子,另一只手用抹布沾着洗涤灵来回擦拭,手法还有些笨拙却比从前好上许多。

骆闻舟站在一旁,身上的围裙还没有摘,每等费渡洗好一件餐具他都会接过用干净的抹布擦干放回碗柜里,防止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再失手打了碗盘。

骆一锅盘踞在桌面上,被骆闻舟一巴掌拍了屁股赶下去,吓了趴在瓷砖上的小崽子一跳,两只猫被赶出了厨房,反正在骆家主看来,“费渡+两只猫=灾难”。

刚关好门回到流理台便迎面撞上了费渡疑惑的眼神,骆闻舟冲他一笑,伸出手去将他用力揽入怀中,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交换呼吸接吻。

费渡被骆闻舟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浑身一抖,可怜的碎花瓷碗从手里滑脱,在清脆响亮的碎裂声中结束了它如花一般的生命。

把骆一锅和小崽子赶出去的好处是能做些少猫不宜的事情,外加碎一只碗。

第二帧

清晨。

当骆闻舟翻身下床时离市局规定的上班时间已经剩下了不到半个小时,他熟练地抓起昨晚随手扔在椅背上的制服衬衫套上,今天是市局每年年底都要召开的表彰大会,骆闻舟作为主角之一自然不能迟到。

他走出卧室的时候费渡已经醒了,正懒懒散散地靠在垫了柔软垫子的椅子上,一副坐没有坐相的样子。他正慢条斯理地咬着手里的土司面包,手里的牛奶还是温的,能看到从白色液体中蒸腾出的股股热气。

“早安师兄。”

费渡习以为常地看着骆闻舟迅速解决了早餐后,才将牛奶喝掉了一小半,这时候后者已经在门口穿鞋了,在骆闻舟就要开门准备离开时,费渡忽然站起身来,椅子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向后蹭了一下,有些刺耳的声响打断了骆闻舟穿鞋的动作,他微微站直了身子看着费渡走过来。

其实骆闻舟下意识以为费渡又要作什么妖,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如愿。费渡拉过骆闻舟的衣领将他皱皱巴巴的衣服整理平整,又拉过系得实在与费总审美不符的领带重新系好。

“既然要去参加表彰就别穿得拖拖拉拉的,丢人。”费渡说“丢人”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声音也跟着弱了几分,这个小动作在骆闻舟看来不知为何非常地可爱。

“好嘞媳妇。”骆闻舟正沉浸在自家爱人之于自己来说奇怪的萌点里,只见费渡一只手握着他领带结,另一只手抓着底端的布料用力紧了紧,就着这个动作与他拉进了距离。

费渡的嘴唇贴着骆闻舟的耳朵,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还有,记得把另外一只鞋换了。”

第三帧

骆一锅在掉毛期是十分可怕的,如同一个会活蹦乱跳的定时炸弹,走到哪里都会扬起一片毛毛雨。骆闻舟在这个时候也是最头疼的,他恨不得把骆一锅直接扔在阳台让他自己在里面待到脱毛期结束算了。

“不行师兄。”费渡一边拿着除毛器粘掉骆一锅身上掉下来的毛一边皱着眉看着他,“猫也是会得抑郁症的,况且咱家一锅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脆弱,上一次你一巴掌把他从桌子上掀下去的时候他都吓得好几天没吃下去饭...”

“费总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有这回事儿?骆一锅会吃不下去饭?”骆闻舟瞪着眼睛目光一直粘在费渡沾满猫毛的裤腿上不松。

“可不是嘛。”费渡睁着眼睛做无辜状。

“行行行我服了您老了。”骆闻舟叹了口气深感家庭地位受到一只老猫的威胁,特别是骆一锅还十分配合地颤着声音“喵”了一声,拐出了个九曲十八弯,拐得骆闻舟差点掉一地的鸡皮疙瘩,扫一扫都能和猫毛混在一起装一个小袋子了。

“师兄。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费渡只是象征性地刮了几下毛就将除毛工作交给了骆闻舟,而骆长工只能任劳任怨担任起了除毛任务。

第四帧

地下停车场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墙上安全出口的指示牌标志忽闪忽闪散发着幽幽的绿光。骆闻舟将车停好后伸出手去拍了拍费渡的脸。

“喂,还能起来不?要不要我背你?”

费渡侧着身子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平日便比常人白上几分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苍白的嘴唇也因为醉酒有了几分血色。他轻轻从鼻尖发出一个“嗯”字,用手撑着椅背就想起来。

“哎得得得还是我来吧。”骆闻舟生怕这小崽子一不留神再摔回去只好将他按住,心想不就是去应酬怎么能喝那么多,明明千叮咛万嘱咐却都忘在了脑后。

他下了车后打开费渡那边的车门,一只手将费渡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拖着他的腰将他拉了起来,费渡刚一沾骆闻舟的身体脑袋便随着惯性靠在了他肩膀上,鼻尖和嘴唇蹭过他的脖颈,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在鼻间萦绕,弄得骆闻舟火烧火燎。

“啧,小兔崽子。喝醉了还这么不老实。”骆闻舟只得将费渡背了起来,免得他再作妖不好收拾。

费渡其实不想说他是故意的。

他确确实实听话了没有喝得太多,况且费总多年征战生意场酒量也不算差,刚刚那两下也确实是在清醒状态下进行的,但不知为何今天就是想撒娇,下了班回家总是想要讨个温暖的怀抱的小狐狸撕下伪装露出了柔软的肚皮任人抚摸。

而且仅限骆闻舟一人。

第五帧

上午的市局热热闹闹,即便最近没有新案子大家也准时上班,闻着食物香气就寻过来的郎乔擤着一只狗鼻子在一堆塑料袋包裹的便当盒里嗅来嗅去。

“干什么呢你,不像话。”骆闻舟一巴掌糊在郎乔光洁的大脑门上,疼得郎乔“哎呦”了一声,“你再这么闻下去,隔壁搜查科的警犬们都该提前下岗了,用不着他们,你来就行了。”

“老大我闻闻还不行吗?”郎乔憋屈地一撇嘴。

“那我们乔乔从这一堆地沟油和白色垃圾的混杂物里闻出什么了?跟父皇说说。”

“嗯,不是饭盒的味道。”郎乔又嗅了嗅,似乎确定了这夹杂在饭香里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的来源,她睁大了眼睛说道,“是父皇你身上的味道!”

“那你一会儿是要吃我?”

“不对...是香水的味道!”郎乔以女子敏锐的直觉判断出了自家老大身上这不同寻常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香水?”骆闻舟先是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的确是股熟悉的香气,还是很对他口儿的木质香水的气味。

就好像是某个人身上的味道一般。

哦,他想起来了。

那是昨天夜里与人缠绵时在身上留下的,属于费渡身上的香水的味道。即便现在因为本人不在已经淡去不少,似乎也是钻进了衣服的纹理中,浸得制服衬衫透着好闻的令人安心的香气。

“哦,那是昨晚你热情的费总留下的味道。”骆闻舟将一对饭盒往她手里一塞,留下被猝不及防喂了狗粮的郎乔大跨步走了。

费总可真是无处不在。

第六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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