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拥仪式（1 / 2）

难过如果吃多了会膨胀炸裂吗？

不会的。

难过会被压缩，缩成硬邦邦的石头放进心里，从此心越来越硬，放再多的石头也不会疼。

“唔。”穆有些为难的捂着嘴巴，他由睥睨着艾薇的尸体说：“这样的话就少了一个。”

卡拉靠在穆的怀里，她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加上细细的鞋跟，在穆身边意外的相配：“陛下，没关系的，我那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可以做替补。”

穆的手搭在卡拉的腰肢上，压低声音问道：“光明教廷的人吗？”

“当然，是晨星骑士团的。”卡拉媚眼如丝，这一唱一和，倒是看不出他们有任何矛盾。

血族想要通过初拥圣徒的方式挫伤光明教廷的士气，穆要教廷的人知道——他们所谓的信仰在黑暗面前不堪一击。

烧掉人间的教堂容易，烧掉人心中的教堂困难。

当洁西卡毫不犹豫说出伊西多尔名字的时候，他自然成为众人焦点。其他血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洁白如霜花的睫毛没有任何翕动，冰凝的目光也印不出谁的身影。

“可以。”当伊西多尔转头向洁西卡的一刹那，对她颔首说了句：“欢迎。”

穆推开怀里的卡拉，他表情变化速度很快，如阴晴不定的天空。当那双仅有红色的眼眸看向伊西多尔的时候，伊西多尔仍能保持那冷漠神情，回以淡淡的目光。

“布鲁赫家族真令人心向往之。”君心难测，穆语意不明。

伊西多尔仿佛没听出他话中之刺，仍恭敬回答：“陛下过谬了。”

仪式在凌晨两点开始，变成血族的过程并不复杂，伊西多尔在她耳边问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她回答是的。

当伊西多尔拥她入怀时，她嗅到他发间若隐若现的冷香。他总是保持干净的银白色，从发丝到心灵不落污秽。

“会疼。”伊西多尔会尊重洁西卡的想法，他总是彬彬有礼。

洁西卡闭上眼睛：“我知道。”

“我可以催眠你。”

“不需要。”疼痛是惩罚，是洁西卡最需要的东西。

伊西多尔的獠牙穿透她的皮肤，他吸干她全身血液，在洁西卡因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的时候又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鲜血分享给她。

这是血族时代延续的方式。

仰着头的时候，洁西卡看见希恩，他在人群里静静凝望着她，发现洁西卡在看他后，他甚至还能对她笑。

围观的血族因为初拥仪式而兴奋，他们开始品尝自己所带的血仆，宴会变得更加混乱无序，甚至还透露出荒唐和**。

洁西卡的嘴唇触碰伊西多尔的手腕，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液里的生命。他的鲜血流过她的全身，将她本身的替代。

此时此刻，洁西卡对伊西多尔产生巨大的依恋感，她就像是初生的婴儿，张开手无条件的信赖第一眼见到的人。

后面的事情洁西卡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在短暂的清晰过后，巨大的饥饿让她陷入最原始的疯狂。

喉咙干涸，胃在抽搐，洁西卡像是沙漠迷路的旅人，遇见绿洲清泉，便趴在地上拼命的喝。

宴会中，有很多双手想抚摸洁西卡，到处都是鲜血，红色的地毯被更红的血色加深，伊西多尔护着她，不让她在狂乱中落入淫/靡的夜色。

希恩走出来，他看着半跪在地上拼命吮吸血液的洁西卡，把自己的血仆推到洁西卡那里。洁西卡只能闻到鲜血的芬芳，她无法辨认，无法控制。

“饥饿的样子可真凶狠，哈。”希恩想要摸洁西卡的头发，却被伊西多尔挡住了，希恩挑了挑眉毛冷笑着问：“伊西多尔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需要节制。”伊西多尔将奄奄一息的血仆从洁西卡的獠牙下救出来，他捏着洁西卡的下巴，看着她混沌不清的双眸：“不可纵欲。”

“她早晚会接受。”希恩摊手指着黑暗角落里坐在一起互相抚摸饮血的男男女女：“血与欲是分不开的。”

“不是现在。”说完，伊西多尔横抱起洁西卡，把不受控制的她带离宴会。

当伊西多尔与希恩擦肩而过，希恩似笑非笑，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她会为布鲁赫家族带来灾难。”

“那是我的家事。”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哪怕阴谋围绕着他，他依旧像个旁观者看所有人用尽心机和手段。

洁西卡感觉很温暖，就像身处母亲的子宫里，当脑海里懒洋洋的困倦散去，她慢慢睁开天蓝色的眼睛，看见陪在她身边的伊西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