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游历（2 / 2）

仅有曲调没有词，悠扬舒缓如流水缓缓流淌，可是，如此悦耳的小曲儿却让洁西卡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吟游诗人赞美亚尔城的诗歌。

迄今为止，洁西卡还清晰记得她用面包换来的诗歌。

“迷路的旅人，黑夜降临勿彷徨，我会点起蜡烛，为你照亮漫漫前路……”

月夜，黑龙，空灵的歌，这唯美的组合并不能让洁西卡放松下来。穆过于率性而为，他行为乖张，心思难测，只会给洁西卡带来猜忌和慌张。

“你还是不开笑颜。”穆有些苦恼的说：“让女人皱眉是男人的失责。”

“陛下，你想让我做什么可以直接命令我。”洁西卡有些发怵，她挤出笑容硬着头皮说：“陛下要是希望我笑，我可以一直保持微笑。”

这是一场重复上百次的风流的游戏，浪漫游戏是穆漫长生命的调剂，鲜血满足身体的干涸，爱情滋润内心的枯槁。只可惜，洁西卡不解风情，她只愿拿走游戏里的好处，却不愿陪他演短暂的风花雪月。

“太直白会破坏美感。”穆像如同蜘蛛般伸出双手：“我想要你穿上瑞秋的衣服，以她之名陪我十年。”

有病，还天经地义的说出来。

洁西卡往后退，飞翔的黑龙一个转弯她差点儿重心不稳掉下去，穆仅用单手就能锁住她半个肩膀。

因为身份悬殊，洁西卡只能忍住抽他的冲动，委婉推拒：“这样不太好吧。”

“你可以开条件。”

“我可以不开条件直接拒绝吗？陛**份尊贵，更不缺美人，我今日能入陛下之眼，也只是来自陛下对瑞秋求而不得的执念。可我和瑞秋是不同的，就算我穿她的衣服，叫她的名字，也不能弥补陛下的遗憾。”

没有谁愿意活成另外一个人。

穆用指甲划破洁西卡的脸：“你还真敢说。”

“敢。”洁西卡抬起头直视他：“血族没有感情。”

以前洁西卡是人类，她看血族的种种表现以为他们都是情义中人，等到她自己成为血族，她才明白这具冰冷尸体之下包裹的，不是温暖的情，而是靠吞噬什么来填满自己的黑洞。那种近似于人类的感情没有呵护，只有撕扯与掠夺。

“不玩吗？”穆有些可惜的舔了舔自己的指甲：“人类经常歌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并将此与力量结合。”

洁西卡摇头：“不玩。”

“你蜕变的可真快，本以为你还会天真几年。”穆直直的倒下去，他望着永远陪伴他的月亮：“在你初拥之前希恩来恳求过我，他很想要你，修也来恳求我，他不希望你进入布鲁赫家族。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答应他们吗？”

这些事洁西卡都不知道，她木木的站在那里，等着穆的下文。

穆觉得洁西卡呆板又无趣，除了样貌和瑞秋有几分相似，其他的没半点瑞秋的影子。期待落空，穆闭上眼睛：“让所有人得偿所愿会失掉很多乐趣。”

月亮慢慢向西移动，照亮广袤无垠的大地。亚尔城地界不大人口却众多，这里是人类最后的坚守与希望。城市的外围被魔法结界保护，从空中可以看见城市中央巨大的光明神像慈悲的注视整个城市。

城市周围有战争破坏的痕迹，荒芜破败的村庄，漆黑的焦土与断裂的树木，每一寸土地都似乎都在控诉战争的暴行。

龙挥舞着翅膀停在半空中，这里离地表还有一段距离，穆粗暴的直接从背后把洁西卡推下去，惊的树林里鸟儿飞起，野兽散去。

“啊啊啊！”洁西卡猝不及防，她很不幸的脸朝地，脑浆迸裂。

比起洁西卡的狼狈，穆像黑乌鸦般优雅的滑落，他站在洁西卡的身边，恶意的说：“你的衣服脏了。”

洁西卡是血族，虽然伤口可以瞬间恢复，但疼痛的感觉不会因此减少。穆性格难测，阴晴不定，和他相处让洁西卡身心俱疲。

关键是，她还不能像对希恩那般置气。

“不碍事。”洁西卡擦了擦头发上凝结的血，领口有褐红色的血浆，使她看起来凄惨无比，她无心整理自己，只怕穆改变心意，急忙说：“陛下，我们快些把艾薇埋葬。”

“这里就行。”穆指了指旁边的草丛有些不耐：“我事务繁忙。”

“可这里还没进亚尔城。”

“离得不远，心意到就好。”穆把骨灰盒子扔给洁西卡，上面的盖子没盖紧差点洒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