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蜘蛛（2 / 2）

哈里走过来，他看着橱窗里血族的标价，然后又捏着洁西卡的下巴看了看，对比后说：“别怕，你不一样。你有布鲁赫家族的血统，如果被抓进来，最可能被拍卖。”</p>

洁西卡傻傻的问：“卖给谁？”</p>

哈里很熟悉地下城的规矩：“乔凡尼家族会统一收购，然后把你卖给魔党，中立氏族之类的。当然，光明教廷的人也有可能卖下你，他们需要杀死血族来安定民心。”</p>

洁西卡看着这些被囚禁的生物，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轻举妄动是正确的。</p>

他们一起回布鲁赫城堡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洁西卡披着黑色斗篷差点被太阳烧伤，因为还有及时进棺材睡觉，她的眼睛耳朵一直在滴血。哈里怕被伊西多尔发现，他带着洁西卡从后门回家。在送洁西卡回房以后，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洁西卡不要打小报告。</p>

洁西卡脑袋都快炸了，她觉得哈里就是老天派来折磨她的祸害。为什么迟一会儿进棺材会这么痛苦？为什么哈里像没事人一样？她连滚带爬进入棺材，然后把棺材门关上，现在，就算是光明神下凡，她都要睡觉。</p>

当洁西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明月当空，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见伊西多尔正在抚摸她的额头。</p>

“尊长……”洁西卡爬起来，她看着窗外揉了揉眼睛：“我睡晚了。”</p>

“因为哈里？”伊西多尔就像是寂静无声的雪夜，他是如玉般的贵公子，风华绝代。</p>

洁西卡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睡晚了。”新生儿白天不睡觉对精神的打击是巨大的，就算是现在，洁西卡还觉得自己身体很虚，就像三天没饮血一般。</p>

她坐起来，想起地下城的遭遇，犹豫片刻还是如实说出：“尊长，我有事情要禀报，是关于哈里和地下城的……”</p>

得到伊西多尔的肯定，洁西卡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伊西多尔应是不知道这件事情，随着洁西卡的叙述，他的眼神越发寒冷。</p>

洁西卡边说边叹息，提到奴隶市场的时候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关在橱窗里女人的事情。她的话没有什么逻辑性，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思维感性又跳跃。</p>

地下城的存在比洁西卡想象中的更加严重，穆宣传种族和平已经有三年，虽然被人怀疑说只是作秀，但至少在地上，在密党的领土里，除了鲁鲁城外已经没有奴隶市场的存在。</p>

伊西多尔冷淡的下达指令：“你的剑术课换老师。”</p>

“啊？哦。”洁西卡心底痛快，可以想象哈里知道她打小报告后恼羞成怒的模样。</p>

当然，快乐不能表现出来。</p>

“尊长，你会惩罚哈里吗？”洁西卡欲擒故纵，她假惺惺的说：“地下城的血族很多，听说乔凡尼家族还会定期去收购商品。”</p>

他淡淡一瞥：“你该有密党的骄傲。”</p>

气压变低，洁西卡因为伊西多尔警告的眼神心凉半截，她怕被看出自己那点小九九，便鼓了鼓嘴巴不再多说。</p>

优秀的领导者向来赏罚分明，伊西多尔肯定了洁西卡通报的行为。他虽然没说怎么惩罚哈里，但洁西卡可以肯定哈里的日子要不好过了。</p>

“陛下给你的。”伊西多尔拿出一封信递给洁西卡，信封有淡淡的玫瑰香，红色火漆信戳上是梵卓家族的族徽。</p>

洁西卡抚摸着信封，她担忧的问伊西多尔：“尊长，我如果犯了错，国王陛下是不是没有权利惩罚我？”</p>

听到洁西卡的傻问题，气压总算回升。伊西多尔嘴角笑容如昙花般转瞬即逝，他安慰道：“你未独立前，我会替你承担责任。”</p>

“我不想拖累你，所以等我独立出去我才会犯错。”洁西卡很珍惜伊西多尔交付出的善意，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小声央求：“尊长，我觉得你比穆更适合做国王。如果以后，你真的成为国王，我犯了错，你赦免我好不好？”</p>

伊西多尔只当她是儿童戏言，他俯下/身抚摸她的眼睛，银色的发丝碰到她的脸庞，他用好听的嗓音说：“穆是值得被历史铭记的国王。”</p>

洁西卡也放松下来，她掰扯着手指数落穆的缺点：“可他对人类很残酷，做事情不靠谱，永远只有自己……”</p>

“如果你的眼里看他是冷酷自私的独裁者，你的内心也未必不是冰冷的。身为人类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也都善良温和，只是身份转变，我们的善意交给我们的同类而不是食物。”伊西多尔拥她入怀，如人生导师般循循善诱：“洁西卡，试着融入我们的世界，你看黑夜漫长，也该看见月光温柔。”</p>

于冰雪中绽放出纯洁的花，花瓣包裹的是他属于血族的亲和。</p>

洁西卡沉默，确实，她没有完成身份的转变，没有站在血族的立场上思考。伊西多尔给她太多的自由，他希望她自己破茧而出，而不是靠他剪开困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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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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