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回家路（2 / 2）

四人出了山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天色不早了，今天是钓不了鱼了。于是几人把支好的伞，折椅收到了山洞里。回去是四人装束只有卓千忆换回了襦裙，卓归柳把自己的牛皮包和钟子襟的关刀放上来船，四人一狗就划船返程了。

返程很快，我们走了另一条水路，没有沿着碧波湖，而是沿着“复河”回家，这条路更近一点。

“归柳，这是何处，感觉有些阴森。”钟子襟觉得这里不似碧波湖让人心旷神怡，反而让人有点紧张。

“这是复河，你不在幽州长大，自然不知道这个地方。”宇文玥回答道。

“复河是一条很古老的河，河过幽州的东市，孕育了无数的生命，但也吞噬了无数的生命。大河之下死去的人各种各样，有失足坠河的，有遇害抛尸的，也有投河自尽的，加上太阳下山了，你觉得阴森是正常的”

“我们每次回程都走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过第一走的时候，我们也有些害怕。”卓千忆坐在卓归柳旁边说道。大家都不自觉的坐的靠近了许多。此时钟子襟在划船，四人靠的很近。

“诶，这气氛，你们听不听鬼故事。”卓归柳兴奋的说道。

“你又吓人，我不听我不听。”卓千忆捂住耳朵，闭着眼睛说道。

“好好，我不说，你来说可不可以？”卓归柳拉下她的手，笑着说道。

“好”卓千忆顿时激动了。

“.……”好吧，这时候不怕鬼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讲吧。”宇文玥把中午剩下的一包酱牛肉翻了出来，卓归柳把二锅头拿在手上，大家准备听故事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复河妖煞”的故事”卓千忆想先确认一下。

“我没有听过”

“我也没有”钟子襟和宇文玥先后回答道。

“嗯？这个我也没有听过。”卓归柳说道。

“我前几天刚看见的，你也没听过最好了。”卓千忆笑得狡黠。“我开始啦”

“嗯，好。”大家乖巧的点点头。

“关于复河妖煞的传说在东市流传着，民间传说啊，这复河妖煞为冤魂所变，会生吃人心，迷惑人心智，让人沦为伥鬼，跟随在它的身后。但是呢，也有人说这煞就是一种巫术，是一种养在人尸中的蛊，蛊会钻到人的五脏六腑中，控制住人的心智，让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最后被吃尽心肝而亡。”

“是的，有些鬼怪之说，总是会和巫蛊扯上关系。”宇文玥点点头说道。

“梁时，复河多水患，两岸人民也时兴拜复河，在汛期时，也经常牵了整头的牛羊投入黄河中，但是最可怕的还是活人祭，这东市就盛行供奉复河女神。”卓千忆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故事卓归柳已经听过了，但是她还是装作第一次听得样子。

“复河女神？”钟子襟不解。

“不错，复河女神，这复河女神一定要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要貌美，年轻，善良，还要会唱民歌小调，好给老祖解闷，这样就不会心情烦躁发大水了。”说道这里，卓千忆苦笑的摇了摇头。

“可笑之至，不知多少无辜女子深受其害。”卓归柳愤愤不平的说道。宇文玥和钟子襟也是一脸不忿。

“这样的姑娘选好后，会在身上包上一层绸子，绸子上浸泡了香油，然后在全村人的目送下，在一个特制的河口祭台中，被投入到滔滔的河水中，完成祭礼。”卓千忆继续凉凉的说道。大家都认真的听着，乌篷船在阴森的河面上前行，大家都自觉靠近。

“传说有一次大水将一口棺材冲上了岸，那棺材周身墨汁一般漆黑，上面纵横着一道道的鲜红色的墨线，各处还用朱砂画了蝌蚪一般的符文，红是鲜红，黑是墨黑，看起来分外触目惊心。这时候岸上有懂行的人尖声叫起来：“快跑呀，复河妖煞上岸了！懂行的人说，那具棺材一看就不是善类，那是用沉阴木特制的棺材，是专门用来供奉复河老祖的，这东西少说在水中沉了也有几百年了，怎么这次大水竟然将这个邪物给冲出来了？邪物现世，复河带血，有灾啊。”

哼，一个大姑娘，无缘无故就给投到黄河里，任谁怨气也不会小呀！就是因为如此残忍的献祭，所以投放复河女神的祭台就经常出事，常有人看到河中有赤身戏水的姑娘，也常有人听到半夜在水中传来幽怨的民歌小调，各家都闭紧了门窗，晚上更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从那里路过，但是不管怎么防范，还是不断有人淹死在那里，死者面目狰狞，腹大如鼓，手指甲中全是河泥。我在心里想到，但是我没有说话，我不想打断小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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