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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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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一些闲言碎语,男女大防还是要的,左右他和魏怿都在,要是有哪家的郎君来商讨购得布匹之事,他和魏怿其中一个在场充充摆设也就行了。

阿现也是心思活泛的,知道小郎没有做白蜡买卖的意思,每天晚上收工时都会将烛火都收了去,布匹织的样式多了以后家里也断不了如今日这般有生人上门买布的。

这等蜡烛若让外人瞧见了,难保有些个心怀叵测之人为了制蜡法子在做出对陆家不利的事,在小郎还没做打算之前,此物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阿现所想也正是陆泊宴所顾虑的,白蜡的买卖若拿来当成生意来做利润之大不妨会招来肖小为利而来,陆家家中人口单薄又都是妇小要想要保住制蜡方法也不现实。

时机不成熟陆泊宴是不会贸然行事的,俗话说的好,“上面有人好办差”,陆家没钱没权的他可不想为此招了灾祸,况且青榔木的林子还没有打理好也产不出足够多的蜡花制烛。

回屋拿布巾擦了把脸,下次阿娘裁做衣袍的时候还是做短些为好,南方季节多雨这衣摆长了也实在累赘了些。

关于蜡烛的事,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做蜡本就是为了给陆母他们织布照明用的,省的她们成日的顶着那豆大的油灯织作再把眼睛给累坏了,至于蜡烛买卖的,他还没能想,左右家里不短吃的,安生日子过的挺好,没必要去让陆家做个打眼的。

陆泊宴这头是不着急,山上的两人可面对面的劳了神。

“老夫就说他是个怪的,你还不信。”翁老至今才给自己的造诣论翻了身,他就说一介小儿怎会平白就能来了后山呢!

石桌上放着一捆拆开的白蜡,墨先生拿出一根仔细查看了一番反驳道:“不是怪的,是天赋异禀 ,你若真说他是怪人也行何不当着他的面去说与他听?”

翁老盘腿而坐不声不响了,就知道他会这般维护。

俩人都大意了!

头一次听陆小郎要买林子制蜡俩人还以为他一时起兴琢磨了个不打紧的东西玩呢,就像是用昆虫油脂做“灯”民间也是有的,只是虫脂易坏燃起的灯油也会发出难闻的刺鼻气味且加工起来相较复杂,所以虫灯虽比麻油灯稍亮些但少有人会用。

结果陆小郎呢......他整出来的物什可说是把真金白银都摆在眼前了!

墨先生是在担忧陆小郎所掌有的白蜡制方,所谓“怀璧其罪”!

二位长辈在山上为着白蜡的出现各有所思泛起了愁,相对陆泊宴就心大多了。

秋风瑟瑟天也渐渐起了凉意。

路边上一些不耐寒的阔树叶都开始泛黄,陆泊宴迎着柔和的晨光跟着小牛行走在去往霍县的路上,嘴里还不时哼哼着一些莫名的曲调。

昨日来的朱家妇人看了织房里耦合色的布匹一瞧就看上眼了,说是别人交过定钱的也都有了主,朱氏听后还唏嘘不已言是自己没来对时候,随即也要交订钱占住下一匹,陆氏也与她说了下一匹布想要更改成的布料和色料,如若她还是想要同这匹绫纹布一样的也是能照做同样一匹的,只是天凉了绫纹布做衣裳到底是薄了些。

朱氏思来想去也不好做决定,毕竟新布料没见到实物她也不知做出来是个什么模样。

最后还是陆母想的周全,下匹布还是做罗纹鹅黄料的,订钱也不收她的,和她说了个日子让她到时候来看半成品,要是瞧上了就交订钱,要是瞧不上了就稍许些时间下等一匹布给她还做绫纹藕荷色的。

“这法子倒是好的很。”朱氏满意道。

今个郑屠户去县里出肉摊就没有去县里的空车,见根脚闲散的在村子里遛弯陆泊宴就把主意打到它身上了,这不是有现成的吗,两筐丝线也不重也才二十来斤,它身上又有担具,把筐子一边架一个正合适不过。

“可要我同你一起去?”魏怿拿着一捆草杆子正要去修牛棚,这两日雨水不断牛棚也开始漏雨了。

“不用,一会就回了耽搁不了多少时候,路上应也能碰到同村的人同行。”

根脚一路上驮着两筐丝线走的也轻巧,等到了俞记染坊陆泊宴直接带着它从后门进了俞家院子。

“俞藴兄可在?”

听到动静俞氏从屋里出来看是陆泊宴招手道:“不巧,藴儿前脚刚去了临街的茶舍,你先进来屋里坐会我这就去叫他。”

看俞母两手沾着染料应是在忙着,陆泊宴也有闲就决定自己走一趟了,“不用,我去看看就是了,你接着忙活。”

“也好”,俞母笑着走到院子里指了指临街不远处的质库铺子:“喏,就是质库铺子旁的那家茶舍。”

“晓得了。”

俞氏帮着把筐子从根脚身上卸下来,顺手把根脚牵到牲口棚去吃料了。

茶舍也不远拐个弯溜达几步也就到了,陆泊宴过去的时候见俞藴同别人正在喝茶听书,俞藴就坐在茶舍背对门口的位置,陆泊宴找到茶舍门口一眼就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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