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1 / 2)
李游从后门偷摸摸出去时,有记者眼尖地看到了他们,喊了一声:“小李总在这。”
从后门出来时,郑岩贡献了他的墨镜,何璧带着郑岩的墨镜,被李游牵着突出重围。
李游牵着何璧跑了几步,觉得不对劲。
他为什么要跑?
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
他可是暹城首富李奈的儿子,只有别人看着他吓得掉头就跑的,什么时候他被别人吓跑了?
这简直是丢人。
于是,他停住了脚步,何璧不解:“李游!”
已经来不及了,记者们蜂拥而至,一下子就把两人堵得水泄不通。一个个问题被抛了出来。
“小李总,你今天是要求婚吗?”
李游摘下墨镜,道:“要不是你们,我已经求婚成功了。”
“……”
另一个记者又道:“听说李总一直不喜欢何小姐,这次求婚,小李总有和李总商量吗?”
“商量什么啊,是我求婚,又不是我爸求婚。”
“……”
记者继续不依不饶:“听说最近小李总家请了几个算命师,说风水不稳,沾了晦气,还让您禁足了,这事和何小姐有关系吗?”
“风水不稳,沾了晦气?”
李游呵了一声,道:“还不是看着我爸人傻钱多?”
“……”
李游一直紧紧抓着何璧,何璧就这么躲在李游身后,低着脑袋,安安静静。
有记者把话筒递向了安静的何璧:“何小姐,作为李氏集团的准儿媳,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游连忙侧身挡住,半威胁道:“她不爱和外人说话,有什么和我说就行了。你们要是惹她不高兴了,我让你们报社明天就倒闭信不信?”
还说为什么小李总从良了呢,果然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喜欢威胁别人的二世祖。
记者收敛了些,李游霸气道:“问完了吗?问完了就给我让出个道来!”
他刚霸气完,看到向左向右时,立马怂了。只见向左道:“小李总,请和我回去。”
李游还在纠结怎么突出重围,何璧已经拉着他的手往相反方向撞出了一条路。
这还是何璧第一次主动牵他,他顿时心花怒放。何璧拉着他上了一辆公交车,向左向右还有些记者没来得及上车,公交车已经走了。
何璧、李游一前一后往后走时,李游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突然听得噗呲一声,是何璧。
李游幽怨地看着她,他握着两边的公交座椅,道:“何璧,你还笑!”
何璧立马收敛了笑,朝他伸出手,“不笑不笑,我拉你起来。”
李游握住了那只手,起身之际强行解释:“这是我第一次坐公交,摔跤了也正常。”
“嗯。”
何璧拉着他做到靠窗的最后一排,见他还紧紧握着她的,她一挣脱,却被李游握得越发紧了。她道:“能不能好好坐着?”
李游傻呵呵笑道:“你得牵着我,万一我又摔了呢?”
“……”
李游坐在公交车上,颠簸了好几次,他一手靠着窗顶,吐槽道:“这公交车也太不好坐了,我觉得我都想吐了。”
何璧笑道:“那还不是你养尊处优惯了?”
李游嘿嘿一笑,道:“何璧,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何璧看着窗外,道:“我们就这下车。”
她说完站了起来,不给李游机会,拉着他下了车。
走了几步,李游问:“何璧,我们去哪?你不晒吗?”
李游特意站她前面一点,替她挡着光,他指了指一条巷子,“我们往这边走吧,这阴。”
他说罢,拉着何璧往里走。里头越来越阴凉,慢慢地连阳光都没了。
李游狐疑问:“这是要下雨了?”
他话才落,就来了一场大暴雨。他拉着何璧道:“前面是不是有避雨的地方啊?我们去看看。”
此刻的何璧看着越来越近的仓库,带着几分犹豫,但还是被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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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声依旧有条不紊,夹杂着咸腥味。
四周只有昏暗的光,显得那滴答滴答声有些阴郁诡异。
虽然过于阴暗的灯让他看不清四周,但他感觉四周很开阔。柳预谶猜测这里不是别墅。
他之所以还有闲情逸致欣赏,是因为他现在悬挂在空中。他猜测,是书房里的毛笔线。
他刚刚被捅的那一剑非常真实,疼得连心都揪了起来,好像下一刻他的灵魂就要和肉/体分离了。那种真实感,就好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但一切都是幻象。
在他倒下去被鬼手拽进来摔在地上时,胸口锥心之痛已经消失了,手摸上去,连伤口也没有了。
他的左手臂已经发麻了,铁锈红的颜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那些鬼的。
他感觉有双眼睛盯着他,然后他听到了低哑一声:“谶谶。”
柳预谶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被裹成蛹的程彧,他打量了半天才确定这家伙是真的程彧。
他诧异询问:“程彧,你怎么回事?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了?”
被裹成不倒翁样的程彧有气无力道:“喊的,你快救我。”
程彧的声音都要被滴答声给掩埋了。
柳预谶站在他面前,细细研究了一下锋利的线,道:“我没办法救你。”
听到柳预谶凉薄的话,程彧炸了,扯着喉咙爆发的公鸭嗓还是低哑地快没了音:“柳预谶,你是打算对我不管不顾了?我可是你舅!”
柳预谶无奈地看着面前被裹成团的家伙,道:“那我能怎么办?我手里既没有刀,也没有可以用的符纸,用手硬拽,拼个鱼死网破的结果不过是我的手废掉。”
程彧不满:“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柳预谶道:“好,我想想。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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