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初见(1)(2 / 2)
音树总觉得她好像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她没来得及细想,面前站着的大胸妹讥诮地笑出声:“傻/逼,连原指挥官都不认识,今天谁目的不是他,你装什么纯。真以为自己装得不认识,特别点,原指挥官那种人就看得上你这个傻/逼?”
大胸妹这种人,越搭理她,她话越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音树骂完了就当没听见她的嘲笑。
她比较惊讶另一件事。
——这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原指挥官喜欢这个蛇精病中年老阿姨风?!
音树抬头再次偷偷看过去,指挥官风光霁月,朗月疏风,可惜有瞎了qwq
原宪踏入这一场在别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宴会,面对簇拥上来的恭维,他神色倦慢,黑眸平淡。
这样的宴会规模不小,可如果知道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且经历过成百上千次,那么无论再怎么样精彩,也不会提得起兴趣。
原宪目光扫过百般无赖的人群,听见记忆里很熟悉的声音,看过每个角落,最后在他永远带着希望的角落停了停。
在看见那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时,他一怔,目光停在那儿没有再动。
三个女性。
只有一个是他梦里见过千百回的人。
女孩气质清纯,小小的一只,怯怯地站在角落里,整个人柔软而纯白,乖巧的气质和她的妆容完全不搭,倒像是另一个人。
原宪漆黑的眼眸里浮现些许玩味。
有意思了。
看来这一次的宴会并不是以往的重复。
女孩感受到他的目光,神色突然变得仓皇。
原宪眸色微沉,目光缓缓往下移。
——紧张的女孩,两根瓷白的手指正搅在一块儿。
他薄唇却勾起半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冷淡而阴鸷,最后一眼,念念不舍地收回眸光。
那强势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视线终于离开。音树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音树。”温沁在喊她。
音树侧头看过去,旁边的大胸妹已经离开,只有温沁还站在这儿,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温沁微微拧眉,很担忧地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别紧张,没事的。那就是原指挥官,这是他的生日宴,等会儿你要上去给他献乐,千万不要出错,虽然他脾气不太好,但你好好弹就行,一切有我。”
爽文女主即便在逆境,也总是有些叛逆。一无所有也想保护人,音树很感动。
不过这场宴会,除了大胸妹这个意外,应该可以平静度过。音树随意地点了两个头,思绪却还没有平静下来。
她总觉得,那个人,那位原指挥官,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
原宪……
原,宪……
音树脑海里一声炸开,杏眼圆睁,差点儿轻声叫出来。
她想起来了!
在原文里,小姑子是全文第一个死亡的角色。
因为原著中,原著里音家出现颓势,她母亲齐雅趁机让她在各种宴会里找个有钱的靠山,好帮音家渡过难关,但是计划总是莫名失败了。
而小姑子最后就是送给了原宪当礼物。
原宪在看见小姑子脸的一瞬间,直接将她掐死了?!
作为读者,音树反应并不大。
可是作为‘音树’,她是真的后知后觉的害怕。
她说怎么名字这么熟悉。
原来是死神来了。
见面即死亡。
还好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妆浓,还是因为不是礼物,才没有在被看见的一瞬间给掐死。音树松了一口气,这次是安全的,这场宴会是安全的。只要活着就好,音树想活着,无论在哪儿。
但还没来得及放松一刻,宴会中央忽然传来尖叫声。
音树被吓得一哆嗦,抬起头看过去。
原本趋炎附势的人群已经散开,正中心的尸/体十分显眼。更显眼的是尸/体旁边站着仪态慵懒的男人。
大动脉破裂,尸/体死不瞑目。
男人却踩在红色血海里,眉目冷冽,将随身携带的药剂洒在地上,转瞬红海消失。
鲜/血溶解剂。
让血液变透明,是无用而鸡肋的东西,对他而言却是必备品。
听见大厅里害怕的喘/息声,他眉风一挑,嗓音冷淡:“没见过死人?”
凉凉一句话,让所有的窃窃私语都隔绝在喉,紧张到大气不敢喘一声。
厅内静得诡谲。
原宪却似乎很满意这种安静。
他手里拿着一把薄刃,明亮的刃片上有鲜红的血液轻慢往下滑。
音树觉得,那一定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因为这刀的模样,和尸体脖颈处伤口的痕迹一模一样,是见血封喉。
当众杀人,还这样不以为然的模样,想起原著他的行为,音树咬着唇,没有多想就止不住地往后退,想要退到角落里,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男人仿佛有所感觉,突然扭过头。
音树还没来得及退一步,就被他薄凉目光给摄住脚步。
这是什么眼神,音树说不出来,她只是不敢动,就算男人收回了眼,她也还是不敢动。
跟在原宪后面的男人将尸体脸上的假皮面具扯下来:“出逃的通缉犯一号,指挥官当场击杀。”
尸体的真实面目和原宪有三四分相似。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多少知道一些事,就算不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不对的话。尸体很快就被拖走,除了原宪刀刃上的红血,整个大厅不再有一滴血/液。
在有心之人的恭维下,宴会又恢复了热闹的氛围。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攀附。
原宪慢条斯理地擦着刀,冷淡地说:“没有音乐?”
他的声音清冽,在大厅很有识别度。
听见这句话,音树的身体几乎是当场就僵了。
没事,音乐不一定是直接要她演奏,前面应该有乐队的。
围在原宪身边的音父却抓准这个机会,连忙说:“有的有的,指挥官,我女儿钢琴十级,想为您献奏,您看,要不就让她表演点音乐?”
原宪将染血的素帕扔在脚下,看了眼这个熟悉的胖子,长眉一挑:“好啊。”
他好像提起兴趣,音家有救了。音父大喜过望,扭头看向音树:“音树,快来为指挥官献乐!”
果然是卖女的爹。
音树在两难境地中咬牙切齿。
她没有立刻行动,磨蹭的时候,原宪薄凉的目光也看向这边,指尖的薄刃轻转,似笑非笑的模样。
进不行,退也不行。
音树感觉脖子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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