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初见(4)(2 / 2)
音易从没见过这阵仗,但他作为这里最大的人,还是要说话的,他抿唇有些紧张:“您想要什么赔偿?”
原宪看他一眼,目光薄凉:“你赔得起?”
……
一个蛋糕他还是赔得起的,但是他不敢赔啊。
音易在原宪的目光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气氛紧张,诡异地隔绝了周围的热闹。
音树知道这事轮来轮去还是会轮到自己。
不过她觉得原宪好像也不是特别坏,至少对她而言,现在的危害指数比音家一系列人要低太多。只要自己不做惹到他的事,应该没什么关系。
音树镇定了一些,慢慢抬起头。
“抱歉,弄坏了您的蛋糕。”
“然后呢?”
没有被骂,没有生气。
音树松了一口气:“我把钱赔给您?”
原宪说:“我缺钱?”
……
他不缺,她缺。
原宪什么都有,她什么也没有。如果补偿送礼,原宪什么没见过,肯定是她送什么都不屑一顾。
看着他半抹薄冷的笑,音树试探着说:“要不,我给您重新做一个?”
音易觉得不妥当。
这个妹妹不学无术、不干正事,野丫头一个,怎么看也不会像个会做甜点的女孩,这万一逞能把指挥官给毒死了怎么办。
顾修也觉得不妥当。
他就没见他长官吃过甜的,而且蛋糕本质上还是长官不要了,让推出去让浪费,结果全遭殃的是这几个,真是一言难尽。
两个人都觉得不可能。
原宪却长眉一扬:“十二点前。”
音易:“……”完了,音家要完。
顾修:“……”完了,指挥官今天是真疯了。
就连音树也很惊讶。
她只是随口一说,碰运气试试,没想到原宪居然会答应。
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过音树总觉得有些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
就好像原宪是在故意等她说这句话似的……
不,不可能。
一个指挥官大佬,怎么可能就想吃一个蛋糕?!
绝对他今天心情不错,一物换一物,饶过自己。
原宪说完这一句话后抬腿扬长而去。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慢慢消失。
音易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看向音树:“你……你会做蛋糕?”
音树点头:“我之前学过的。”
虽然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做蛋糕,但音树的确会。
她除了学习,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做甜点了。以前她在学校里,穷,靠着贫困生补贴度日,买不起小点心又特别想吃的时候,都会自己买材料回来做。
她做的小点心,大家都说好吃。
音易听见她的这个回答,扑通扑通跳得心脏缓缓平复。
她会!
她会做蛋糕!
天佑音家啊。
没过一会儿,又是那个智能仆人走过来。音树告别温沁,与仆人一起去厨房。
-
音树以为会去一间大厨房,所有厨师都在的地方,没想到仆人直接把她带到了三楼。
仆人推开门。
是一间不算大的房,四面墙壁都是纯净的白色,连桌椅都是纯白的。
音树像是进了一个雪洞。
仆人伸手按下开关,墙里出来一个白色的柜子,仆人将里面的仪器放到桌子上。
这仪器倒不是白的了。
可银色的仪器上,居然还雕刻浅粉色的爱心。
……
想起衣柜的马卡龙,再看见这儿的爱心。总觉得指挥官不是什么正经人啊qwq。
音树有些一言难尽。
仆人将材料也摆放在桌子上。
音树收神,不想杂七杂八的事情,着手开始做蛋糕。
在这个的过程里,时间流逝得很快,音树却丝毫没有发觉。她做什么事情,只要一开始动手,就专心到雷打不动的地步。
等音树做好蛋糕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生日蛋糕。
音树不太会用奶油勾画,选择做了一款红丝绒蛋糕。
红色喜庆活泼,适合生日宴会。音树还在奶油里加了些许柠檬汁,保留清甜的口味又不会太腻,最后音树还撒上一把新鲜的草莓碎,放了几粒蓝莓在上面,色彩丰富又和谐。
大功告成。
音树站起来。
坐在这儿一动不动这么久,她身体有些僵硬,想活动活动再端盘。
两手叠在一块儿往前伸展,脖子还没来得及歪扭,音树感觉有些不对。
她收回手,环顾四周。
一片白色,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可音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仿佛一直在被一道目光注视着。
越想越恐怖。
音树晃了晃脑袋的,端起盘子走向门外。
智能仆人一直等在门外,见她出来,引着她离开去找原宪。
音树因为要下个楼,没先到转个弯就到了。
仆人推开门:“请进。”
门里没有开灯,只有隐约的凉薄月光照着。
有些黑。
音树看不清切里面的景象,却想起今天刚来的时候看见的别墅。
黑金的囚/笼。
漆黑、诡异、阴冷,而且令人窒息。
楼下的热闹似乎都是假象,楼上的冷清才是这栋别墅应该有的模样。
音树拧眉,抬步。
一只腿踏入房间,所有灯突然在一瞬间打开。
明亮、刺眼。
音树被吓得差点儿没端稳盘子。
她喘了两口气,稳稳地站住脚才再往前走去。
开了灯的房间,和隔壁一样,入目三面都是纯净而单调的白,没有摆放任何装饰物。
而唯一特殊的那一面墙是黑色的。
黑白相间,显眼又诡异,音树定眼看过去,似乎还有些反光,不像墙壁,倒像是什么显示屏。
她微微凝眉,怕摔跤,没有再分心细看。
她将目光投向房间里唯一的沙发,咬下牙关,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蛋糕,确定没有差错,她才抬步,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沙发上的男人穿着墨绿的衣服,背影跟人一样凌然似寒冬。他微微倚着米白的沙发靠背,姿态慵懒而随意,看上去倒没有在楼下时的桀骜冷冽。
音树还差几步才到。
男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
嗓音微冷,在音树刚好站稳的时候。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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