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学霸（2 / 2）

“我一般都去行政楼卫生间抽。” 顾榷说。

“嗯？” 叶临由衷地夸赞道，“可以，胆大心细。”

顾榷环顾了天台一圈，对叶临笑笑说：“彼此彼此。”

说着，他抬手把烟叼在嘴里，一只手合拢用四指挡风，另一只手点火。打火机嘎嘣响了一声，接着是火苗点燃空气的声音，再然后他轻轻吸了一口气。

动作一气呵成，点着了，一缕烟雾从顾榷指缝里冒出来。

顾榷很熟练也很帅，姿势帅，人更帅的那种帅。

叶临看着看着，就突然来劲儿了，他就着顾榷递来的火儿点燃了烟。然后往天台边靠了靠，凝凝神沉声道：“给我一个机会。。”

“？？” 顾榷疑惑地挑了挑眉，思考了片刻，反应过来了。他低声笑了一下，又很配合地说：“怎么给你机会？”

叶德华和顾朝伟版的《无间道》正式开播。

叶临演的不亦乐乎，他皱了皱眉，凑近顾榷低声说，“我以前没得选择。”

……

这场大戏是被教导主任李言格的一声怒吼给打断的。

他拿着话筒，站在主席台上，是这么吼的：“天台边上站那两个同学！哪个班的？？左边那个，是不是高二七班的叶临？？”

没什么悬念地，叶临和顾榷在教导处挨了半个小时的训，老杨来领人的时候，李言格的嗓子已经快讲劈了。叶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也本来就是他的，然而道了两次歉，却还是没能熄灭李言格的怒火。

顾榷倒是像往常里一样平静，没道歉，只是在叶临费力找补的时候，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 “没事儿”。

老杨在外面的时候护犊，数落了他们几句又为他们解释了更多。说青春期的男孩本来就皮，两个人都是好学生，总该有个改正的机会。磨叽了半天，处分才终于从记过变成了警告。但是李言格说了，检查还是一定要写的，家长也是必须要通知的。

顾榷只在听到要通知家长的时候神情才动了动，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了。叶临不太担心叫家长的问题，他爸妈从不诉诸暴力，更何况现在又出了国。但他还是注意到了顾榷一瞬间的神情，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心疼。

顾榷爸妈离婚了，顾榷一个人住，顾榷的家长要叫谁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因为顾榷家校联系簿上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叶临爸妈的电话更是打不通，李言格只得先放他们走了。

老杨的办公室里，再被教育一次是意料之内的，叶临和顾榷几乎一直没上课，挨训挨到了中午放学，老杨才松口说：“刚才跟李主任说你们是好学生了，期中就都考个名次吧。叶临班里前十，顾榷年级第一，能做到吧？”

？？？

多少？叶临惊了。

他这种中考靠钢琴特长加分的选手，成绩常年稳定徘徊在班里中下游，怎么可能考班里前十呢？

不是，等一下，顾榷要考多少？年级第一？？

“能做到吧？” 老杨又问。

“可以。” 顾榷这时淡淡地开口说。

靠，原来顾榷连学习这么好的么？叶临暗暗惊讶，怎么所有优点都跑一个人身上去了。

不过年级第一都说可以了，班级前十也总得表个态，叶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想这次可能要食言了。他都好几年没食言了，哎。

“既然你们俩也住得近，放了学就尽量一起自习吧。叶临不会的多去问顾榷，顾榷也要学会温故。” 老杨又说。

“嗯。” 他们一齐应了一声。

只是警告处分而已，不需要通报批评。为了防止更多学生打天台的主意，老杨只是被要求做了一个班级内部的批评教育。交完了3000字的检查，叶临和顾榷本来还要每天放学去教导处听一个礼拜的德育训话。

结果第二天李言格家里就好像出了点什么事儿，请了个长假。他们连这一个礼拜都不用听了。

放了学骑车到小区门口告别的时候，叶临叫住顾榷。

“这是我昨天晚上让我三叔帮忙找的，跟你被没收的那个估计不太一样。” 叶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圆边儿的烟盒递过去，愧疚地说，“这事儿主要是赖我。”

顾榷接过去，低头看了看，他说：“跟我那个差不多。”

叶临知道对方是不计较，于是说：“行，那明天见。”

“不是要一起学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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