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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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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觑他脸色有点难看,反思是不是自己有点过分了。可总有一个声音在挑唆他说一点更过分的话。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心里,想不通就干脆纵容吧。

“所以方宜笑,”陶夭慢慢地开口,“你老是给我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你让我觉得你是在看戏,看众生相千姿百态,转头就能吐槽一句其实屁都不是。”

难得听陶夭吐了脏字,方宜笑却半点想笑的感觉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他迟疑地问。

“还能为什么。”陶夭嘟囔了一句,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起身关了灯,做出了一个拒绝交谈的姿态,“晚安。”

所以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谈话。一个绕不过去,一个不知道怎么绕。方宜笑要说什么被一句“晚安”挡在了唇边,只好躺下,打算明天继续。

想想其实挺糟心的。

“其实,”陶夭忽然小声说,“我有点担心,你那个无疾而终。”

担心别人?担心自己?

方宜笑忽然心就揪了起来,丝丝地疼。

如此患得患失的他,究竟是怎么鼓起勇气的呢?

还是在顾忌这么多的不确定之后。

可是不确定因素如果能够确定了,就不是不确定了,方宜笑想。他总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拨了一下,却又找不到丝毫头绪。

陶夭醒来的时候,另一边已经凉了。

他坐起来愣了愣,他抓过手机看了一下,十点半。

很久没有早起了呢。

那就起吧。

刚推开卧室门,就看见方宜笑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冲他笑了一下:“起了?正要叫你呢。”

“嗯。”他没有反应过来。

“快去刷牙洗脸吃早饭。”

陶夭点点头,转身进了洗手间。

方宜笑看他背影恍惚了一下,关上了门。

烧麦煎饺豆浆油条,一看就是来自楼下早餐小推车的手艺。不过也没哪家早餐小推车能卖到十点半,况且还冒着热气。

陶夭有点食不知味,在方宜笑的注视下默默地嚼着油条,心思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的事,我想再和你聊聊。”方宜笑看陶夭喝掉了最后一口豆浆,伸手开始收拾残羹冷炙。

“嗯。”陶夭点点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转转吧。”

“好啊,去哪里?”方宜笑心情雀跃了一下,换个地方可能有助于沟通。

方宜笑为自己想到雀跃这个很活泼词感到无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活泼得起来。

陶夭答非所问:“穿暖和点,戴上围巾。”

方宜笑依言添了装束,跟着他下了楼。

“去哪儿?”方宜笑系好安全带,随口问。

陶夭笑笑,回头看了他一眼:“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方葫芦干脆锯了嘴,专心享受难得的周末。

车子堵了两个小时,渐渐拐向了奇怪的地方。

方宜笑被摇醒的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被拐卖了——毕竟这地方怎么看都算对得起荒郊野岭四个字了。

南方冬天少雪,这鬼地方看起来鸟不拉屎的,四处都是挂满将落未落叶子的树,风吹过去卷起一阵萧索的寒意。

“这是哪儿呀。”方宜笑第三次发出了对地点的质疑。

陶夭第三次高深莫测,朝他伸出一只手:“跟我走。”

方宜笑从善如流,拉过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

很快他发现这个姿势分外别扭,尤其是在爬山的时候。

不过这种年末累死累活的死后来爬山,精神也是很执着了。

他把手套摘下来给陶夭戴上,自己牵着他的手走在后面。

虽然对于爬山的人来说,这个姿势也很别扭就是了。

陶夭回头冲他笑了一下,反握住他,转头继续向上爬去。

方宜笑很享受这种氛围。

南方的冬天虽不很凛冽却依然很刺骨。不过今日阳光大好,没了雾霾遮蔽的天空透着轻轻巧巧的蓝。风吹过裹挟着森的森寒意,被围巾手套妥帖地阻隔在外。尽管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来爬山,方宜笑决定忘掉这些无聊的事情,舍本逐末不应是聪明人所为。

另一个这是在荒郊野岭的证据是,爬了这么半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要不是太阳正好,方宜笑简直要怀疑是不是鬼打墙了。

想忘记的时候真相往往就自己浮出了水面。方宜笑看着石阶尽头隐着的一方古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陶夭停下来,方宜笑走上来和他并肩,伸手揽过他肩头:“这下总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了吧。”

“守一寺。”陶夭终于不卖关子,也可能是因为关子就在眼前,想卖也没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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