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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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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看着方宜笑收拾剩下的几个毯子沙发,本着寿星最大的心态心安理得地躺尸,摸过手机给道士发消息:今晚去哪儿?

道士很快回:在地铁上了,要去那边转转。

陶夭:在南城几天?

道士:明天就走。去体会一把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气氛。趁五一没来,我出去走走。

明天就走啊,陶夭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陶夭:玩得开心,记得给我寄明信片。

道士说好,然后没了音讯。

已经十点了。

方宜笑不在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倒垃圾去了?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方宜笑忽然开门进来,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红艳艳地戳到陶夭面前:“生日快乐!”

陶夭个一杯倒喝了点酒的脑子有点晕,面前一捧玫瑰怎么看都像是重影,方宜笑放大的笑脸总也挥之不去。

“发什么神经。”陶夭笑着去碰那些重影,却惹了一手的玫瑰香。

“给你赔罪,”方宜笑说,“我是真没想过你生日这事,以后绝对不会忘。”

陶夭脑子有点飘,把那捧晃来晃去的玫瑰搂到怀里笑着说:“没关系,生日什么的我从来都懒得过。”

“没事我不懒。”

懒洋洋的陶夭脸上是酒后的酡红,方宜笑脑子里忽然蹦出那句“美人既醉,朱颜酡些”,觉得甚是贴切。忍不住亲了上去,却被玫瑰挡住了。

就有点气。

“话说这是你真正的生日吗?”他把玫瑰扒拉到一边,如愿以偿地亲到了酡红的脸。

“不是。”陶夭有点想笑,“是我进孤儿院的日子,真正生日已不可考。”

“没事。”方宜笑安慰他,“你要是不喜欢这一天,我们再挑个日子。”

“为什么非要过呀。”

方宜笑想了想,认真地说吧:“你这样想,抛开生日这一点,就像新年之于其他所有人,它只是属于你自己的日子。无论怎样,你存在于世界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庆祝。你才是那个从始至终陪伴你自己的人,你若要对此庆祝,生日是最容易想到的日子。除此之外,你若是不喜欢那一天,收到榆木疙瘩那一天,考上大学的那一天,或者其他某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都可以。对于我来说,我感激你的存在,感激所有你带给我的。我想要为此庆祝,不是在新年或者我的节日里,而是想在一个独一无二只属于你的节日。比如你的生日。而若这个日子让你不开心,我完全可以换一天。”顿了顿,他补充,“但是我们两个的纪念日要留下,我要单独过。”

陶夭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方宜笑叹口气,扯过一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起身去洗漱。

陶夭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了点力气把他拉下来抱住,不说话。

方宜笑差点杵到玫瑰上,赶紧伸手撑了一下避开。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没什么,”陶夭说,“就是想把这花怼你脸上。”

“嗯。”方宜笑闷声笑,“来怼我一脸吧。”

“方宜笑。”陶夭把他环在玫瑰花下面,“谢谢。”

“不客气,”方宜笑支起来看着他,“洗洗睡吧,你还能泡个花瓣浴。”

陶夭忍不住笑了:“我本来打算做个玫瑰干花玫瑰书签什么的,现在发现花瓣浴也不错。”

“想做我再给你买。”

花瓣浴到底是没洗成,陶夭说没有龙涎汤不配花瓣浴。

说到底就是懒。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陶夭懒洋洋地躺着床上,问。

“怎么这么说?”

“这几天你都是一副你有话说的样子,奈何我实在没什么精神。今儿就想听听。”

“嗯,有话。”方宜笑给他扯了扯被子,“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晚了,明天和你说。”

“真没什么事?”陶夭偏过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星星。

方宜笑伸手轻轻遮住了星星的光——在晚上太过于蛊惑人心。

“真没有,”他说,“别多想,睡吧,晚安。”

“有事你要说,你不说我不知道。”陶夭嘟囔。

方宜笑想起之前陶夭说“很怕你那个无疾而终”,忽然一阵难受。

“夭儿?”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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