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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凝搂着纪思远睡了一夜。

他没少跟纪思远同床共枕过,可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纪思远的身份不是勤勤恳恳疼爱儿子的老父亲,而是真真实实的枕边人。

从书院里就开始做的那场带着春色烟雨的梦,终于成了真实,纪凝满心的高兴,那颗漂浮着的心,好像一夜间就沉了下来。

次日清晨,纪凝半睡半醒,往身侧搂了一把,床榻空空如也,昨日种种如同一场大梦。

他猛地清醒,起身去寻人,看到纪凝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擦脸。

洗脸水弄.湿.了他额前碎发,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性的帅气。

纪凝喉结微动,低低唤了声“义父”,又补了声“隔川”,慌张地跑了出去。纪思远在他身后哈哈大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因为自己方才同他的经历所差无几。

好一会儿后,纪凝重新回到房间,鬓发处也沾了洗脸的水,他脸色微红,坐回床边开始穿戴。

“年轻人,正常反应嘛,别害羞。”纪思远坐在床边凳子上,看热闹似的在笑。

纪凝朱唇轻启,道:“义父方才也是这么来的一遭是不是?”

纪思远没想到自己也有调戏儿子不成反被调戏的一天,他脸皮厚惯了,伸了个懒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怀着孩子,那方面难免……

纪凝被他一句话说得浑身燥了起来,哪哪儿都不自在,于是凑过去亲他,让纪思远坐在自己怀里,把对方穿戴整齐的衣衫又弄得散乱才肯罢休。

“孩儿的名字取了吗?”纪凝靠着纪思远的肩膀问。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在纪府的时候,自己那夜去纪思远房里袒露心迹,正巧撞见纪思远拿着青竹狼毫笔在一些类似名字的东西。

大概是在给孩儿想名字的吧。

纪凝心头一热,抱着纪思远的手紧了几分。

“没呢,你说咱们家二爷该叫什么呢?”纪思远坐在纪凝身上,很不自在,但言语里听不太出来。

从前纪凝小时候,都是坐在他腿上撒娇,他没想过自己跟儿子的位置会有朝一日颠倒过来。

“叫阿愿吧,得偿所愿。”纪凝说。

纪思远:“儿啊,咱姓纪。”

纪凝:……

纪思远瞥了一眼家里不靠谱的大爷,想了想,如果景平哥哥知道了的话,二爷的名字大概也轮不到自己跟凝儿起,应该也姓不了纪,瞎操心了。

“咋给自己起字这么走心,到你儿子这边倒是随随便便了起来?”纪思远故意打岔道,“嗯?君留?”

“君留的意思是……希望义父你能长长久久地留在我的身边。”纪凝头次跟纪思远解释自己取字“君留”的初衷,“与你思念的远人相比,我唯一的优点就是近水楼台了。”

小凝儿不知道像谁,醋罐子里头泡大的似的,头先高兴没想太多,现在一聊天,又想起来了自己半开玩笑时说的“思远人隔山川”那句话,开始给自己找醋吃了。

“我叫纪思远,是因为我父亲,你的另一个爷爷,在我出生前就没了,我爹那老头子想夫君了,所以才起的这个名好不好?”纪思远道,“后来的事儿都是巧合。况且,你义父我活了三十多年,身心健康一男的,还不允许我喜欢几个人了吗?吃哪门子飞醋。”

“没吃醋。”纪凝嘴硬,“就是随口一提。”

两人聊了会儿就下楼用早膳。这边驿馆的早午膳是大家伙一起用的,只有晚膳会分开在各自房间。

纪思远他们下去的晚,大多数人都已经吃了饭回房,大堂里只有秦贡跟余天佑两个人。

秦贡剥着鸡蛋,看了看外头守着的侍卫,小声抱怨道:“倒霉催的,这群狗腿什么时候才能走,小爷想出去。”

“去哪?喝花酒?”纪思远问。其实也不怪纪思远打趣秦贡,自从来了上京,秦小公子是三天两头地往风月楼里跑,有时自己去,有时带着余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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