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2 / 2)
残月挂在天际,纪凝借着月光与灯火,直奔驿馆。
驿馆的屋脊上,早已坐了两个人。
纪思远和余天佑,两人歪斜着身子在聊天,余天佑喝着烧酒,俩人中间摆了一盘盐水煮毛豆,纪思远喝不了酒,干吃毛豆过过嘴瘾。
纪凝远远地瞧见了他们二人,有点不太是滋味,自己行踪不明了两天,结果纪思远悠哉悠哉地在屋脊上泡着帅哥磕毛豆。
“嗳,那边儿那人像不像纪大人?”余天佑早就发觉了来人是纪凝,松了口气,故意逗纪思远。
纪思远一瞅,欣喜若狂,叼着毛豆就要起身,被余天佑拉了一把,只能老老实实地抱着肚子等纪凝过来。
“义父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吗?”纪凝坐到纪思远的身边,有点委屈地问。
纪思远忙说:“那哪能啊!”
余天佑把酒壶底朝天倒过来,确定里头一滴也不剩了,拍拍衣服站了起来,跟纪思远和纪凝说了一声,直接跳了下去。
见外人走了,纪凝才委屈巴巴地靠到纪思远腿上,问:“那义父怎么这么自在?”
纪凝这些天一直是小倌打扮,没有戴冠,只披散着头发,在头顶梳了一个小髻,脸上还贴着易容。纪思远摸着趴在腿上的大儿子,柔声道:“小的缠完了大的缠,你哪儿看出来我自在了?”
“二爷闹你了?”纪凝起身看向纪思远鼓起的肚子。
“没。”纪思远道,“不闹都够呛,闹起来还不知得什么样。”腰腹间逐渐加重的重量,怎么都不会让人太好受。
“那义父这几天做什么了?”纪凝问。
纪思远思索了片刻,说:“那可就太多了。我们虽然没找到你,但得知了照影和耶律宣的关系……啧啧啧,苦命鸳鸯。此外,还发现了照影的踪迹,派人跟着呢……基本都在咱们的控制中了。”
怪不得今天晚上跑这么高来喝酒磕毛豆,原来是找到了照影,手里有着把柄,有恃无恐。
“对了,还有一个特有意思的发现,那位太子殿下,养着一个炼丹的道士……”
久别重逢,纪凝不想听纪思远一直谈案子的事情,便打断了他的话:“义父爬这么高,也不怕磕了碰了?”
“哈哈哈,传统艺能。”纪思远笑了两声,还有点小骄傲,“吃饭的本事。”
纪凝冷脸道:“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一定会好好注意身子,不会再爬高跳底的,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纪思远被训得心虚,又有点不甘心,驳道:“可是,之前在风月楼,我还不是天天翻窗子去看你,你也没说什么。”
“那能一样吗?”那是去看我,这是跟小师弟谈天说地聊人生,能一样吗!
“咋就不一样?”纪思远问。
“之前是之前……”纪凝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呷醋,“现在是现在,总之不许再这样了,安安稳稳呆在地上不好吗?”
纪思远不再争口舌,老老实实地挨着儿子的训,心里甜滋滋的:“好,以后不这样了,一定不会委屈了咱们二爷的。”
“是二爷的事儿吗?”纪凝说,“我怕你受伤。”语气还有点委屈巴巴的,小狗似的。
纪思远拍了拍纪凝的肩,把人揽进怀里说:“知道啦,咱家凝儿最疼我了。”
纪凝趁纪思远不备,夺过了主动权,仰头去亲他,纪思远下意识地往后躲,被纪凝按住了后脑勺。
小家伙学东西很快,之前亲吻的时候还有些羞涩,但这些日子渐入佳境,每次都恰到好处。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艾玛,可整完了。”耶律宣的声音从夜色里传来,纪凝和纪思远只顾着重聚激动,完全没有留心会有人埋伏在后面,“你俩可真带劲儿。”
耶律宣跳到屋脊上,纪凝猛地起身将纪思远护在了身后,纪思远手摸上腰间的绣春刀,随时准备进攻。
四下围上了一群皇子府上的暗卫。
只听耶律宣慢悠悠地问道:“媳妇儿啊,咋的,你是自愿跟我回去,还是要我把你给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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