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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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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首先需要克服的是习惯,唐幸虽然性格温和,但绝不是可以轻易与人相熟的性格,施言一天需要警告自己十遍不要再用那种亲昵的口气和他说话,必须时刻保持好分寸感。

施言比唐幸要大两岁,今年开学后他们就会正式成为校友,唐幸高一,他高三。

他很开心自己又可以和唐幸一起上下学,唐幸准备中考的那段时间他就收拾自己高一时的课堂笔记,还豪气万丈地说将来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这个flag他立了一年又一年,但由于成绩实在平庸,说出来也没人真的会相信。

但这一次他是认认真真地复习过了,还腆着脸缠了同班学霸整整一个月,意在完善自己的学习资料。

结果这份东西最后也没有派上用场。

在学校里也算有名有姓的学霸唐幸会很乐意接受挚友的关心,却不会轻易收下来自刚认识不久的古怪学长的无用礼物。

家长们还经常拖后腿,其中以唐父为主输出,他经常对唐幸说类似“今天怎么没和施言一起出门?”或“把施言叫过来一起吃饭呗,他爸妈都不在家。”的话,导致唐幸提前感受了被迫相亲一般的痛苦,而他的不满自然都只能由大多数情况下都毫不知情的施言来承受。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渐渐成为了朋友。

唐幸高一军训时遇上了严苛的教官,每天都能训掉这群娇生惯养的孩子半条命。施言一日三餐帮他从食堂带饭,还给他备好了防晒霜和晒后镇定修复的各种瓶瓶罐罐,被室友嘲笑娘炮时,唐幸也会当场帮他反驳,私底下再同他说:“回头他要是晒伤了,我不才不借他药涂。”

施言知道,除了不再认识自己之外,唐幸一点都没变,他这个人总是习惯接助温和来掩饰自己的防备心,但只要撬开一点缝隙,那个又暖又软的小男孩就会热情地对你张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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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不是一直这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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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个月后,唐幸一觉醒来又把施言忘记了。

这一次逼他相亲的就不仅仅是父母,而是身边几乎所有朋友。

每个人都在问他,你怎么不和施言一起了?

他也懒得再问他们施言是谁。

在唐幸的记忆里,自己和那个叫施言的人只有一面之缘。那是个怪人,自己不过问了一句他是谁,他却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样落荒而逃。

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似乎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但唐幸依旧认为至少自己不需要去做主动的那一方。

然而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存在缺失是一件让人恐慌的事。

唐幸还是找上了他。

眼见事情瞒不住,施言只能和唐父唐母一起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但没有过多描述他们过往感情有多好,只说是普通朋友,以免对唐幸造成过大的心理压力。

但唐幸还是立刻表示自己不想在和施言有什么牵扯。

“我都忘了你两次了,再多几次也不是不可能,这实在太麻烦,对我们都不好。”他说,“所以以后还是别见面了吧,没什么可记住的说不定反而不会再忘。”

施言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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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的母亲知道一点儿子对唐幸的特殊感情,这天晚上回家,见他没开灯一个人缩在沙发上发呆,就知道又出事了。

“怎么了言言。”她把施言的头抱在怀里,“你看看你,头发都结块了怎么还不洗呢?”

母亲年近四十,一言一行却还透露着少女的天真与娇憨,其中自然有身为词曲作者的职业因素,但父亲对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宠爱也功不可没。

“妈妈,他又忘了我,还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母亲想要开灯,被施言阻止了:“我哭了好久,现在一定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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