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惦念 互相打听(1 / 2)
“殿下,那位公子是?”这是刘止陪读以来第一次主动问起一个人,这让李兹挺新奇,不过想起刚刚沈善救了刘止,他心中有些好奇倒也是情理之中。
便回道:“他是我表哥沈善,我姨母萧子熙与前西北都督沈少辰之子。”
“原来,他就是沈少辰将军之子沈望舒。”
“景云,你也知道沈将军?”
“嗯,听父亲提起过,是位忠心耿耿的封疆大吏。可惜英年早逝,是我大魏之憾。”
“哈哈哈,景云,你这说起话来怎有些老气横秋之感。”
说到这里,太子正了正色,补充道:“不过,沈姨父去世时,表哥才五六岁的模样,那些年,他与姨母过得挺艰难。他原本自小跟着他父亲习武,倒有些童子功,想来以后原本也是继续统领沈家军的。可惜沈家军经那一役便溃不成军。姨母也因姨父之死便从此不让表哥舞刀弄枪。表哥便也随了姨母的心愿,拿起书本好好念起了书,可是终究志不在此,圣贤之书读了许久,但始终未有长进。后来我父皇不知如何得知了此事,特许他跟随舅舅习武,可能是对沈家的补偿吧。想来这些年,他过得也是不容易,但是好在他这个人阳光开朗,倒不至于成了一个闷葫芦。”
“嗯。”刘止听完这一席话,很难将有这样童年经历的人同刚刚庭院中拥有明媚灿烂笑容的少年合为一体。心道:“原来他就是沈少辰将军的公子沈望舒。”他发现想起这个人时只觉得心里痒痒又热热的,紧张、难受又奇妙。以至于他脚步有些放慢都不曾注意。
李兹说完这一长串后,却只听见刘止回了一个“嗯”,不免有些不畅快,转头一看,刘止步伐减慢,心不在焉,双颊微醺。
在这初春的风里,李兹还以为刘止生病了,赶紧摇了摇刘止的手臂,“景云,你没事吧?要不叫个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刘止这边方反应过来,立马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平日里总是比太子聚精会神的刘止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这倒是头一回,李兹也十分疑惑,“景云,可是发生了何事?”
而此时的刘止,正在思考沈远与父亲刘杰之间的关系——
“为何家中祠堂专门放了一张桌子用来摆放沈少辰将军的牌位?为何每年除夕父亲都要专程为沈将军赠酒一杯?为何父亲会在沈将军忌日时偷偷去扫墓?他们当年有什么关系?”
见到没有反应的刘止,李兹是真懵了,他拍了拍刘止的肩“刘景云?刘止?!你不是中邪了吧?”
刘止这才回过神来,想着这事要尽快弄清楚,于是跟太子告了假,匆匆忙忙赶回家中。
这边,沈善歇息完,便和萧洲一道出了宫。想起那位白衣飘飘、粉雕玉琢般的小公子,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副好模样。
可是想起刘止最后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他竟有些说不清楚的失落感。“舅舅,今天和太子一起的那位就是传言十一岁时便作出《边关赋》、《均税赋疏》、《退敌赋》的京城神童刘景云小公子吗。”
“嗯。”萧洲点了点头。
“他今年多大了?”
“嗯?这我也不清楚,望舒为何问及此?”
“没事,就是好奇。”
萧洲见沈善若有所思,想起沈善这么多年来,朋友甚少,可能是今日见了那聪明识礼、举止有度的刘景云公子,忍不住心生喜欢,便想与之亲近。
现下自己问起他何意,这孩子自然会害羞,于是为其解了解围:“哈哈哈,若是以后太子也同我习武,你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到时望舒的这些问题都可以亲自问他。他的父亲刘达钧是朝中清流,想来,你们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刘止回到家后,正值父亲回到家中,父子俩见到彼此都是一惊,刘止连忙请安行礼,刘杰先进门上座后,刘止方入座。
父子二人各怀心思,刘杰担心刘止在皇宫表现不好被赶回来,而刘止正为如何提起沈家之事而犯愁,但皆是努力表现得平静,从表情管理上看,刘止真是得了刘杰的十二分真传。
微妙的气氛僵持了一阵,最终,还是刘杰尴尬地笑着先开了口,“景云,你回来可是因为宫中发生了何事?”
刘止拿出怀中的锦绣盒子,递给刘杰,“这是皇后娘娘赏给母亲的羊脂玉镯。”
到这里,刘杰更加坐立不安了,不确定皇后娘娘这是在感谢还是赶人,接过玉镯的同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日还去东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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