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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 校场再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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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岳行正在上课,看着他跟着夫子嘴巴一张一合无灵魂的样子,硬是让沈善差点笑出声。

好不容易等到他下了学,张岳行跑了过来,气道“望舒,真羡慕你啊!我要是也有沈夫人那般的娘亲,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沈善有意打趣他,便调侃道“读书多好啊,人文地理,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皆是之乎者也者也之乎……”

“沈望舒!你……”

此时沈善早已跑开,张岳行追了几步,突然坐了下来,沈青也挨着他坐下,看着他耷拉着脑袋,想要拍拍他的背,但伸出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望舒,我真的羡慕你,我也想将来上战场,不想考科举,你也知道,我就没那个天分,我宁愿天天舞刀弄枪,也不想背这无用无趣的书本……”

沈善见此只好走回去,边走边说“嗯,我同意你的前半句,上战场确实有意思多了。不过,读书也并非无用,你看那个京城神童,好像叫刘景云吧,不也能纸上指点江山,我看过他的《退敌赋》,嗯,写的真不错,想法很成熟。所以读书虽然无趣,但也并非无用啊。”

“京城神童?就那个11岁写出震惊朝野的小公子吗?倒是听我父亲提起他,让我有机会多多接触。可是我没有他那样的天分,我的志向也不在此,就是接触也不能改变我就是个草包的事实。”

沈善倒是知道这张岳行确实不是读书的料。想当初一起上学时,就他俩功课最差,到现在沈善还记得张岳行那首《咏春》的内容:“春日无聊又无趣,先生硬要人作诗。绞尽脑汁难下笔,无奈天生一白痴。”硬是把先生气得晕倒。

但张家本就是耕读世家,张岳行的父亲张疏(字席引)便是鸿胪寺卿,这家里突然出了个想拿兵器的儿子,父母难以接受倒也是情理之中,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

两人聊了聊,各怀心事,不久便也散了去。

“那位刘景云公子真是厉害。”

第一次听芷兰这样夸奖一个未曾蒙面的人,沈善颇有兴致,“嗯?芷兰怎么这样说,难道你的夫子也常常夸奖他?”

芷兰拉着他的手,看向他,“能让哥哥都佩服的读书人不多。所以他厉害。”

这话说得真不知这是在夸奖他还是在阴损他了,有时候沈善感觉自己这个妹妹真是令他捉摸不透,摸了摸芷兰的头便偷偷溜回了家。

话说皇宫里,太子一天都十分愉快,精神满满,今日的策论对答的都格外出彩,原因是皇帝答应他跟随萧洲学习些强身健体的武术。

明日要去校场体验一把演习的感觉,这让他激动了许久。晚上拿着尚衣局送来的短衣,李兹穿上后激动得打了几个圈,恨不能立马奔赴校场去。

“殿下,明日沈望舒公子也会去?”

“嗯?”似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一句,李兹稍微有些愣住。

这是他认识刘止以来,刘止第一次将一个人牵挂在心上,想到这里,李兹倒有点羡慕,“若是当时孤救了他,现在他是不是也会这般记挂着孤。”

李兹从小到大接触的不是唯唯诺诺阳奉阴违的宫女太监,便是完全与自己关系疏远的兄弟,就算是沈善那般爽快的性子见了他也多少有些出于身份尊卑的疏离感。

刘止倒算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真诚待他又不卑不亢的同龄人,这让他多少对刘止也有了些不同的情感。但是,刘止并未对他完全敞开心扉,这让他有些颓败,不禁在心里自嘲道:“若非孤的身份,怕是孤这样的俗人是根本入不了刘景云的眼。”

此时的李兹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因何而来,只知道那是一种堵在心口、只觉得有些委屈又说不出口的感觉,就像,就像喝了一大口醋哽在心间。

看着刘止仍旧追问的眼神,李兹正了正色,说道“嗯,表哥明日会去,每次校场演习他都会去。明日我们终于也能去见识一回了。”

“嗯。”说罢,刘止取了自己的短衣便告退了。

躺回床上,父亲那句“沈将军之事,其中牵连甚多。”一直在他脑海里回响。沈善背上的伤还有那满脸的笑容也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李兹倒是在激动中早早入了睡。

第二日清晨,精神饱满的李兹见到的就是黑眼圈的刘止,这让他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刘止又看了通宵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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