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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相惜 相思暗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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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刘止不禁觉得,在沈善身上真是看到了很多不同常规的事。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一眼,又匆匆回头,这种紧张、期待又雀跃的感觉让刘止很陌生,但也不算很讨厌。

结束后歇息间隙,李兹朝沈善使了个眼神,沈善意会,便主动端了茶水去找一旁休息的刘止。

他边走边笑着说道“刘公子,累了吧!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这样,慢慢就习惯了。不是吹牛,我现在还能再练习五六个时辰,你信不信?”说完还挑了挑眉,眼中是少年人特有的精气神,配合着那双挑花眼,满是风情。要是个女子怕是会被这一笑一挑眉勾了魂儿去。

接着,沈善递了茶水给刘止,刘止接过,“谢谢,沈公子。”喝了一口后,抬头对上沈善的眼睛,说道“我信。”

本来沈善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一般人也不会接他这样不知真假的话茬,但是刘止不仅接了话,还说他信。

这个信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是敷衍,但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刘止,沈善那一刻突然觉得心里被狠狠撞了一下,接着是擂鼓般的心跳。

他突然笑不起来了,眼里有些无措,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无措于这迅速加快的心跳,感动于竟有人这般的信任于他,即使这只是他随意一说的话,愧疚于这少年对自己的真诚。

急急喝了一大口水,心中这猛跳的感觉仿佛好了一些,沈善这才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刘止来。

这孩子约莫十二三岁的光景,生得唇红齿白,像是个在胭脂堆儿里养大的孩子,但全然没有脂粉气,说话行事都成熟稳重,竟全然不像他这个年纪。

有时他甚至觉得这孩子比他还要沉稳得多,如果要找个词语来形容的话,沈善觉得非得“小夫子”这样的称呼方可。这样一想,便又自己笑了起来。

刘止那句“我信”是他真心所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尚无交集的情况下这般信任眼前这位沈公子,上一次李兹说那话时他也是这般,这次又是如此。

他向来不喜与人亲近,对一般人也提不起任何兴趣,也从未与人太过亲近,谈及信任或是非也从来就事论事,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不会凭空诬了一个人,也不会凭空信了谁,这沈公子是第一个让他破了许多原则与规矩的人。

这时,沈善稍微靠近了些问道“刘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刘止还是有些不适应这般的亲近,稍微裂开了些回道“快要满十四了。”

“嗯,那比我小了三岁。所以,你得称我一声沈兄,或者望舒兄。不介意的话,我同殿下一起叫你景云吧。”说完,沈善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望舒……兄,你背上的伤……”

“已经好多了,别担心。”仿佛怕刘止不信,沈善还故意拍了拍那处,但是力气大了些,疼得他咧了咧嘴。

“那日多谢望舒兄出手相救。”

“嗨,那算什么,谁看到都会跟我一样的,景云不必挂在心上。况且我这从小就皮糙肉厚的,三五天就好了,不妨事。倒是你这般的小公子,若被烫伤了,恐怕至少得休养个半月。”

刘止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在院子里遇到了毒蛇,当时丫鬟和家丁们都吓得不敢靠前,最后是平时连鱼都不敢杀的母亲闻声拿着棍子出来打死了那毒蛇。不是每个人都会这般挺身而出相助他人的,沈善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肯为了他冲出来的人。

“沈将军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将军,我很崇拜他,《退敌赋》就是在沈将军退敌主张的基础上又加入了我的看法而成。”

“那看来,《退敌赋》里还有我父亲的功劳了?”不知为何,沈善觉得这刘止话虽少但竟很顺耳,让他听着很是舒服。

“望舒兄,你将来也要上阵杀敌?”这话像在问他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过沈善还是接了话说道:“嗯,我从小就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觉得忒有意思,至少比满纸的蝌蚪文有趣多了。”

“……嗯。”

“景云,我不是说书本无趣。我的意思是我读不了书,所以我喜欢也更适合战场。我想,这也许就是常说的人各有命吧。每个人生来就被赋予了不同的能力与使命,我们这一生就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正如,我的义务可能就是通过上阵杀敌来护一方土地、保一方子民、得一方平安,而景云你的人生使命可能就是通过在这朝堂之上运筹帷幄来守护天下子民,让四方百姓皆得安康幸福。”

这是沈善为数不多的认真时刻,说出的话也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之气,他不禁为自己这一番高谈阔论深感自豪,若是张岳行或者白泓泽在此,一定会为他鼓掌叫好。回头一看发现刘止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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