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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递信 有人难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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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还是在找什么人?”

“沈兄,那个,我听说朱闻枝从此以后就同他爹待在西北了,这消息是真是假?”

“应该是,不过——”沈善拖着长调看着白泓泽挑了挑眉道,白泓泽眼睛带光凑近了道“但是什么?”

沈善拿出那柄被层层包好的匕首,道“但是——我这里有朱闻枝托我带给你的礼物。”说着还故意将此物在白泓泽眼前晃了晃,“还这可是个极好的物件儿啊,我想要,可是他硬是没给我,说是专门送你的。”

白泓泽立马抢了过去,一摸便知道了是什么,不知道是刚刚抢东西费了些劲儿还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红了一片。“多谢沈兄!”然后就拿着酒杯跑走了。

太子应酬完了,终于得了闲,急忙跑了过来寻沈善说说话。

这是沈善两年后头一次见到李兹,两年的时间倒是褪去了稚气,有了些意气风发之感,沈善不禁感叹这长安确实是养人之地,辈出英俊才杰,反观只有他这个在大漠滚了两年泥沙的莽汉除了个子与满口糙话便没有了别的收获。

“表哥,欢迎回来!此番磨砺倒是真让你变了不少,舅舅说你胆识过人,屡立战功。母后也夸赞你是未来大魏之栋梁,让我多向你学习。”

“殿下,饶了我吧,我已经倍感压力了,您就别再拿我开涮了。”

李兹拍了拍沈善的胸口,道“表哥,说真的,孤感觉你此行归来真有一丝将军的气概了。”

经李兹这么一拍,倒是提醒了沈善那枚玄色护身符来。

“殿下,两年前托您给我那枚……”,突然想起来,定是那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被李兹知晓其中之物,而这般物件又是贴身之物,情理中倒也自是不便被别的男子知晓或触碰。

如此想后,便改口道“托您给我那封信的人是谁,可否方便告知。”

李兹寻思定是刘止未署名,那当是故意不想被沈善知晓,又想起刘止平日里不与人亲近之性子,便故意卖了个关子给沈善“表哥你猜?”

沈善见李兹不愿告知,再问也无结果,便索性放弃了追问。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拿出昨夜备好的信封交予李兹,“拜托殿下将此信交予那人,她看了便知道了。”

李兹心情复杂地接过信,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袭来,其实他刚刚故意没说出刘止,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希望沈善永远不知道真相。

虽然他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封信必然传达了刘止对于沈善的在意。虽然他希望沈刘二人关系和谐,但又不希望他俩关系太亲密。

这感觉从第一次习武时便开始萌芽,自刘止递信给沈时疯狂生长,好不容易自刘止入兵部开始平复,却在接过沈善信的那一刻立马复活。

“好,孤帮你转。”将信封揣入衣中,李兹喝了口茶,觉得这茶入口十分苦涩,看来是这次上供的茶质量太次。

转头一看,却瞧见远处的刘止正看着沈善的方向,他缓缓转过头看见沈善在独自饮酒,并时不时对着大厅内跳舞的姑娘吹着口哨。

后来李兹已经忘记他是如何走向刘止的了,只记得他当时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拿出怀中的信。同刘止匆匆交谈后,他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觉得心里十分酸楚,像喝了一整缸醋,又像是被人抢走了自己最爱的物件儿,心里又酸又空,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回到东宫已经很晚,李兹拿着那封信在烛光下纠结了很久,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犹豫过,但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他缓缓撕开了那个信封。

信纸上写着:“幸得归来,感念佳人之挂怀,若不弃,可否一见。日落西山,东宫西南。”看罢,李兹心里有根弦突然“嘣!”的一声断开了。

这个夜晚是他第一次为了非学业之外的事而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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