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探望 左右试探（2 / 2）

走出屋子时，沈善看了一眼那正在缝制的麻衣，看大小应当是给马成缝制的，他觉得自己眼里涩涩的，视线有些模糊，连忙眨了眨眼。

这时正好看到旁边一屋子里走出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姑娘，后面跟着出来了一位拿着砍肉刀的大汉，想来这就是那屠夫家吧。那姑娘果然生得标志秀气，是马成会喜欢的姑娘啊。

沈善走后，妇人打开了那包裹，却瞧见里面放了几锭银子，连忙揣入怀里追了上去，但是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初十这日，沈善正式作为萧家军新上任的副将来到了萧家军的京城驻地，因在对匈奴作战中与萧家军有着两年之久的朝夕相处，因此虽然是第一天上任，但是却并不陌生。

徐涛负责带沈善，经过匈奴之战徐涛倒也对这位小沈将军十分欣赏，觉得他小小年纪便已经颇有些大将的胆识与谋略，假以时日，多经历一些磨砺定是大魏又一位能安民稳境之人物。

沈善因那封在暗香居收到的书信心中疑惑，便在当日回家前走进了萧洲的帐中，“舅……萧帅，属下想问您一件事。”

萧洲抬头问道：“何事，望舒？”

“请问父亲当年之死，是否另有隐情？”

萧洲心下暗叫不好，这孩子是从哪里得到了风声，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道“望舒可是从何处听了什么谣言？当年沈家军因突厥之战几乎全军覆没，你父亲因愧对将士当场自刎。”

“嗯，那属下先告退了。”

沈善起身转身走到帐外，忽然感觉肩膀被人一搭，回头便看到萧洲的脸，“望舒，历朝历代有几位边关武将能得善终，这其中纠葛太多，非一言可蔽之，你父亲之事，你不要太介怀。”

接着，萧洲拿出了一对羊毛护膝递给了他，“这是楼兰年前新进贡的羊毛护膝，前日里陛下赏赐给了我。我这几日军中事务繁忙，无暇抽身，你帮我带给你母亲。她之前在西北膝盖受了风寒，一到冬日里就钻痛吃力。”

“多谢舅舅。”沈善拿着羊毛护膝骑马回家，一路上他想着刚刚问及父亲之死时舅舅飘忽思考的眼神，让他有些起疑。

回到家将护膝交予萧子熙后，他便去了张家。张岳行也刚刚回家，见他风尘仆仆赶过来，忙走上前来说道“即使是思念我，也不用如此急切地来见我吧，这么腻歪，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沈善却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非常郑重地拉着张岳行走到一个角落，“帮我一个忙，岳行。”

见他如此严肃认真的眼神，张岳行立即收回那副玩笑的面孔，“何事，望舒？”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

沈善拿出那封书信，并讲了萧洲的话，张岳行听后也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遂说道“我会尽力帮你查，但是不一定能查出结果。”

“多谢岳行。此事需要十分保密，小心行事，注意安全！”说完便又返回家中了，想着母亲可能对当年之事略知，便想着如何询问，却听见母亲说道：“望舒，过几日你父亲生日，你早些回来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沈善想着要不当日再试探周旋，看能否问出一二。

暗香居后院之内，“大人，一切如您所料！沈望舒已经拜托了张岳行查此事！”

“嗯。”红帐之后的人继续说道“接下来，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这日沈善早早回了家，同萧子熙前往父亲的坟冢。

马车内，沈善咬了咬唇，开口说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母亲，父亲当年自刎真的是因为沈家军即将全军覆灭而有愧吗？”

萧子熙手中的糕点盒明显歪了歪，但当时马车并未有颠簸，“嗯。沈家军不仅是沈家建立的军队，将士们更是他的家人。”

“当年战争持续了三年，沈家军日渐不支，为何朝廷却拖延了如此之久才派来援军与物资？”

“当时国内局势紧张，陛下也是无暇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