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实说，你有没有男士？（1 / 2）

鸿凌无法掩藏行迹，只能气喘吁吁地人肉跟踪，肚子竟总是比头探出墙外更多。

何二十分机警。他仍是扑扑楞楞地大步走着，但每走几步便突然回头看，令鸿凌手忙肚乱。在街上穿行没多久，何二在一家停业的点心铺前停下来，见四周无人，拐进了旁边的小巷。

鸿凌看见里头是死路，便守在巷外。点心铺的人像是死绝了，连门也没关，门板栽歪在一旁。鸿凌遥遥看见，那铺子口挂着黑布条，屋里架上都是腐烂的青色。病户的糕点，白拿都没人来抢。他趁这机会闭眼感受了一下，嗯，四周仍然没有那阴差主管的气息。

何二从巷子里出来了。泓凌躲了躲，又跟他在大街上继续赶路，看见他肩上多了个竹筐，不知里面有啥。

这次走了好一阵，何二才终于有停下来的意思，转头辨认街道两侧的招牌。走到一家活禽店前，何二终于不再转悠了，提着框一头扎进店里。

鸿凌躲在一旁，见到里面没人看店。何二不知喊了声什么，一个“全副武装”的妇人从房屋深处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头上蒙着头巾，脸前捂着口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何二保持着距离。何二比比画画，又把竹筐掀开给她看。妇人点头，从里面拉出一只单独的笼子，笼内站着一只油黑的大公鸡。

买鸡？看何二这半天咋咋呼呼的架势……难道他相信自己是只鸡，来解救同族了？毕竟他成了凡人，什么古怪的事都可能信……鸿凌边想边点头，认为自己的思路很准。

何二来回踱步，看那妇人把黑公鸡从笼里扯出来、同它在地上搏斗、再用铁丝缠上脚，丝毫没有解救的意思。鸿凌看不见他脸上什么表情，但能见到他双手搓着衣角，似乎很紧张。

成功提到那只鸡，何二在店内的破桌前坐了下来，把肩上的筐抬到桌上打开。便不凑巧，那竹筐里究竟有什么，从鸿凌这里完全看不到。他太好奇了，拖起肚子，缓缓转移到对面的另一个草棚子旁边。棚里正巧躺着一个乞丐，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就又迷瞪过去。

鸿凌闭目吸了口气，嗯，阴差主管依然没来。继续看戏。

何二往竹筐里身手，再伸出来，竟然抓着一大把那种“还魂草”。他把草一棵一棵地摆到桌上，似是数给对面的妇人看，然后再去掏出一把，再摆到桌上。妇人口巾上露出的双眼直直盯着桌子。很快，桌面就被铺满了，而后“还魂草”越叠越厚，密密麻麻难以区分。

这到底是多少棵？得了，城外那山分明是给他薅秃的！

何二摆完，又把桌上的草几把扫回竹筐内，把筐交给妇人。接着，他拎起地上的公鸡，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公鸡死命扑腾，脚仍被他紧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