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2 / 2)
行至大门口纵身一跃便□□马背,刚进前院就听见他们家来了不少人,仔细一听原来都在议事厅里。顺着廊檐一路来到议事厅门外,门虽敞着他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偷听了会,才知道陛下命他爹筹备军饷。
他们父子从先帝起一贯的中饱私囊,到处敛财。听到此节便在心中打着算盘,军饷可不是一般的小数目,陛下让他爹筹备,动点手脚多少能从中捞点油水,又不会被人发现,这可是一桩大买卖。
屋里的人商议完毕,陆续离开议事厅,徐衡走到门口便看见王昊站在那了,徐衡一向厌恶此类,经过上次的俞子尧的事之后更是对他在心里产生了深深的鄙夷。于是,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去,并不想与他多交谈,好像多看他一下就会粘上屎一样,同样身为人,为何差别就那么大?
王昊对他更是痛恨,趾高气昂的双手抱胸,对徐衡戳之以鼻。之前就觉得他没有眼力劲,老是想坏他好事。更可恶的是上次要不是他和那两个臭小子,早就佳人在怀,风流快活去了,他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丢人。
想起那两个臭小子,他就更加的来气。
那天之后王昊派人去查了他们的底细,之前在皇城根本没见过这两号人。探查的人回报得知,这两人是光州来的。一个是将军程应州之子,程长靖。一个是光州太守李鸿安的儿子李宗林。他们是随军一道进京的,那天在宫里护驾的两个少年就是他们。
没想到是他们,王昊除了游手好闲,嚣张跋扈,在朝中因为他老子的关系还有个挂名的闲职:左拾遗司谏。虽任司谏一职但是从来不做该做的事,也没见他向陛下进言过,只是拿着朝廷俸禄,是个啃食百姓的蛀虫。
不过朝中的一些事他还是知道些的,陛下此次派程应州押送物质,这样的话他爹筹备的军饷岂不是都落到他们手里?
等到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王昊便叫了他爹的几个心腹留了下来。
王昊道:“爹,陛下此次筹备军饷。您看,要怎么弄?”
话外之意,不言而谕,几个心腹顿时不做声了,望向王俭。
王俭不反对也不赞同,只是脸色阴郁稍显狠厉。
他不说话,其他人都不敢作声。
“你都听到了?”
“是,爹你说军饷的事,咱们······”
“不可,此次军饷筹备不同以往,不可鲁莽行事。”
王昊没能明白他爹的意思,到嘴边的肉能让他飞了不成,十分不解道:“爹,为什么?”
王俭道:“此次筹备军饷绝非小事,陛下对西北之事势在必得。特命吾与王大人监管筹备一事,若是出了差错,不但我官职不保,反而会祸及九族。”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
“风险大于利弊,错过这一时往后不是没有机会。”
王昊仍是感到可惜了:“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您为什么······”
王俭自认聪明,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蠢儿子!鼠目寸光!
“好了,不用说了,这件事也不要再提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心腹们都退下后王俭一脸怒气道:“平日叫你多读书,你都读到哪里去了?陛下登基不久,对任何事必定是全力以赴,第一件大事要是给他办砸了,除了纰漏,不但会严惩,更可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不想做出头的鸟就给我老实点。别整天就知道打架斗殴,玩物丧志。那天是怎么回事?”
王昊在外面惹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不大不小就过去了,他也是不曾管过,只是这次牵扯到徐衡与程应州就不得不多问几句。
因为徐衡虽是自己下边的人,但看处事不是一路人,时常反驳他,这样的人在身边也不可多留。但是却入了陛下的眼,虽入朝堂不到几年,陛下却对他青睐有加。暂时动不得,只能寻个适当的时机将他除去,以免他做个绊脚石,不但碍眼还碍事。
程应州开国重臣虽然被先帝降职,但看现在的形势陛下是大有重用之意的,自己岂能与陛下作对,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王昊还没来得及回话,恰巧王夫人从外面经过,听到里面的声音便进来瞧瞧,见王俭一脸怒气,拉过王昊护在身后向王俭怼道:“读书就读书,你吼什么?昊儿还是个孩子,有你这么当爹吗?”
“······”
“都是你惯得!”
王昊不以为然,继续躲在母亲身后,继续思忖着军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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