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时云归*黎良存(1 / 2)
这周开始,易家伦跟着韦敏莹上语文了。他一直不喜欢语文,谁上也没用,一到上课就叽里呱啦说上许多,韦敏莹更是第一次上课,本身就有点不知所措,完全拿他没办法。
“易家伦,来读一遍这首古诗好不好?”韦敏莹说话很慢,声音又轻,威慑力几乎为零。
易家伦很喜欢这些好欺负的老师,莫潇然也好,韦敏莹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很轻松地把每天的补课糊弄过去:“老师,我有点饿了。”
韦敏莹放下书:“那你去打电话跟你妈妈说。”
“算了,也不是很饿,我去打杯水吧。”
打完水回去,易家伦还得磨磨蹭蹭把水喝完,之后又是要去丢杯子,去洗手,去上厕所,宛如一个多动症儿童,一节课下来就读了一句诗。
课后,顾春连跟韦敏莹说,每次课后都要在易家伦的学习交流群里做个上课反馈。
“直接发到群里就可以了吗?”
“第一次你先发给我看一下。”
韦敏莹不太愿意去跟顾春连说课上的问题,起了点藏拙的心思,担心她会因此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写反馈的时候只含糊其辞地说这节课复习了古诗,然后说易家伦上课比较拖拉,定不下来等等。
顾春连在微信上回复:可以。
于是,韦敏莹便这样发出去了。
江叶盏生病了,重倒不重,就是三月天气不好,病势缠绵,反反复复,包里老带着药。到了校区,第一件事就是泡冲剂,江叶盏对吃药这事很是反感,倒不是觉得很苦,就是觉得冲剂的颜色,像屎。“你看,它就跟屎一样!”江叶盏在前台跟时云归抱怨着,手里的小勺子还舀起来一点给时云归看。
时云归很是可怜她,在她手背来回搓了两下:“摸摸毛。”
那头程书翎等着江叶盏喝个冲剂等了半天,忍不住自己出来提人:“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动个手术。”
江叶盏仗着一点小感冒狐假虎威,蹬鼻子上脸地撒娇:“你看,它像屎。”
“嗯,”程书翎意外地没反驳,并且顺着她的话进行了扩展,“你像吃屎的人。”
“操!”江叶盏近来骂脏话的频率有所提高,但大约是太开心了,三两下喝完了她的“屎”,一股子“屎”味地去上课了。
周六下午,江叶盏仍在说她的“屎”,江叶盏就这点不好,芝麻点大的事儿非得跟所有人说一遍,要是有人的反应不一样,她也是高兴的。
陆松宇看着比程书翎淡定,说话却更直接:“要我叫你哥过来给你灌药么?”
“不用。”江叶盏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仰头喝完了冲剂,“松宇男神,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松是辈分排字,宇是请一个小学老师取的。”陆松宇没有想过名字的问题,也没有想过名字的含义,不过既然她问了,也就可以想一想。
江叶盏趴在桌上:“这周语文老师给我们布置的作业,就是说说我们的名字有什么含义。我是因为我爸爸姓江,妈妈姓叶嘛,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早产,当时是晚上,我爸爸说他开车从公司赶去医院的路上,看见万家灯火,心里只希望我和我妈妈能够平安。后来我和我妈妈果然平平安安,他就觉得没有什么奢望了,只要我成为一个幸福的人,成为他看见的万家灯火中的普通的一盏。”
真是好寓意。
江叶盏用手支着头:“我喜欢云宝宝的名字,时云归。”
陆松宇冷清的声音缓缓吐字:“当时明月在······”
“曾照彩云归!”江叶盏快速接上!
“语文不是不好么?”
“她说的呀!松宇男神,你听过的最好听的名字是什么?”
陆松宇脑中先是一片空白,而后浮出了三个字,脸上笑意淡淡,却不说话。
江叶盏坏笑着:“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陆松宇几乎话里也带着笑。
江叶盏一字一顿说道:“程,书,翎。”
陆松宇没反驳,倒是默认了这个说法,江叶盏蹬鼻子上脸,接着说:“男神,我觉得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陆松宇温和又好奇地望着她:“哪里不一样?”
江叶盏回忆着她最初上陆松宇课的时候,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好似不愿意别人靠近似的,说话也不留情面,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江叶盏也不会坚持下来。“你以前很高冷,一身仙气,也不喜欢跟别人说话的,现在好多啦,上课会跟我聊天,还会偷偷心疼我。”江叶盏说的是寒假时的语文课。
陆松宇笑而不语。
江叶盏接着故作神秘道:“是因为有了爱情!”
“不。”陆松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说法,“是因为有你哥哥。”
“这有什么区别呀?”江叶盏不服气道。
只听他轻声说:“如果是爱情,那对方是谁都可以,但在我这里,只能是程书翎。”
江叶盏深知自己这是讨到了几顿狗粮,“嗝”一声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打扰了。”
3月17号,周日,倒计时牌上高考的时间已变成8打头,而且很快就会变成7开头,中考时间也出现了,距离中考还有99天。
顾春连想趁机敲打一下苏澜:“你自己去看看,还有多久中考?中考完了你就初三了,还天天玩手机,你想读什么高中?”
“我想上三中啊,我觉得三中好漂亮。”苏澜最大的优点大约是乐观和无忧,好像她想上三中就能上三中一样。
“你去看看叶子姐姐,看看晓清,哪一个三中的学生有你成绩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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