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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再访陌阳阁 谢冰闹事欲决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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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东风自从翰林后院一谈,因得了挚友支持,便没了后顾之忧。心想只要避着父母兄长,便可随意出入陌阳,任行妄为。

这晚他因想念竹宣过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自觉一日不见如同三秋,实在心火难熬。第二天卯时便顶着两个拖地的熊猫眼起身,却不是为了练箭,而是学姑娘家张罗起穿什么衣服来。

明明是哈欠连连,精神却额外兴奋。打开衣柜一件件看去,黑的太过沉重,墨蓝又显轻佻,更不要说红的黄的,穿在他身上艳丽的不行。

突然灵机一动,他想起那次见到竹宣本人时其一身青衫,好生俊逸出尘。

不如自己也来试试,倒能配成一对。

想着便在柜中四处翻找,却只寻得一件绣着斑竹的墨绿外袍,上面还挂着两滴沉淀已久的墨汁。

赵东风却也将就似的套在身上,站在铜镜前照了照,叹了口气。怪不得人言“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穿上,倒像个不入流的登徒子。

撒气一般扔到床上,换上林晚给他备的紫色箭袖,将特地去玉石店买的玛瑙玉佩揣在怀里,便匆忙忙地出了门。

这日正巧天朗气清,一路上凉风拂面,吹得他心神荡漾,满心欢喜。八字还未画上一撇,却设想起了和竹宣在一起的场面:去北山看萤火虫、去姻缘庙向月老祈福、去兴沽湖上放花灯……一时间想得天花乱坠,自我陶醉起来。

终于慢悠悠地荡到陌阳阁,却见几位老人被挡在门外,门口两位壮汉手持棍棒不准进入。

“这是怎么了?”赵东风心生困惑,上前问道。

“今天歇业,明日再来。”一壮汉面无表情道。

“为何?”赵东风又上前一步 。

“你哪来那么多屁话!”那壮汉将木棒抵在赵东风身前,横道。

“这好端端的生意不做,哪有突然歇业的道理?”赵东风似是毫不畏惧,把着横在他身前的木棍向上举起,抬脚便往里走。

“你他娘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壮汉见他强来,猛地挭了他一把,赵东风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后面的老人。

若是往日,赵东风早就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厮,但他今日心情出奇的好,只拍了拍胸口的衣裳,一言不发。

阁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大到站在外面的人们心头一惊,仔细听来,像是桌椅落地的声音。

“给我砸!”阁里一男子喊道。

赵东风这才回过神来,明白了是阁里有人闹事。直截了当一个过肩摔,像是举过千斤顶,重重地将那男子撂倒在地。余光又见一人举起棍棒向他砸来,迅速转身抬手猛地一拳,正中那人的酒槽鼻,打得他眼冒金星鲜血迸流,连连倒退。

两人都瘫坐在地,赵东风赶忙跑进阁内,却见桌子椅子已被砸得断手断脚,木头屑子在空中胡乱地飞,混乱不堪,一片狼藉。

“谁他妈允许你进来的!”一男子却似主人般坐着,见他闯进,恶狠狠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赵东风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眼里还有没有一点王法。”

“王法?呵,跟我提王法,你先问问那贱人眼里有没有王法!”谢冰指着奚子清吼道。

赵东风朝他所指方向看去,却见奚子清仍是一身青衫,正一脸鄙薄地乜视谢冰。

“谢公子,讲话要有证据。”奚子清站着,平淡道,“你可有证据证明,前几天夜里是我将你吊在那悬梁上的?”

谢冰心里一羞,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窘事,两道眉头不快地拧在一起,满是疤痕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证据?这他妈还要证据?”谢冰怒不可遏,一脚踹开挡路的木椅,走到奚子清跟前,大声呵斥道,“白鸟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背着我偷偷跑回这里,还真当我不知道?”

秦湛见状悄无声息地将奚子清护在身后,心不惊肉不跳道:“白鸟从未回来。”

“呸!我会信你这家伙的鬼话?”谢冰喷得口水横飞,指着秦湛骂道。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们只能衙门相见,让县令大人来判断此事孰对孰错。”秦湛仍然一脸镇定,对谢冰好言道。

“你怕不是想的太美了。”谢冰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带这些人过来是为了给白鸟奔丧的?今天谁他妈也别想出这门!”

“包括你这小子!”谢冰看了赵东风一眼,又对专门雇的打手们使了个眼神。

不知是谁先踏出一步,只翻得那风声四起,衣袂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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