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自缢魂归故里 竹宣痛心诉真情(1 / 2)
“竹宣!”秦湛一个胆寒,慌地喊道。
谢冰被奚子清一个欺身压在后面的木桌上,只见刀尖悬于他的口鼻之上,手上动作却停了下来。
“怎么,下手啊——”谢冰挑了挑嘴角,抓着奚子清的手使劲儿往颈子上带,“来来来,往这儿戳,保证血溅三尺,烂命不留。”
“你的血只会脏了这把匕首。”奚子清揪住他的衣领,望向他的眼,在那深处见识到了欲望与贪婪的真正模样。
“我料你也不敢。”谢冰伸手拨了拨侧刀面,“杀了我,一命抵一命。虽说你是个贱命种,但好歹比条狗值钱,你当然是不愿意。”
奚子清仍旧举着匕首,一言不发。
“哎呀……说甚么长兄如父、情逾骨肉,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如今见威胁到自己的事物,哪管妹妹们甚么名誉贞洁之类,不过是一抔黄沙,散了散了……”
谢冰边说边唱了个腔调出来,似是在嘲讽面前的戏子。知道没人敢拿他怎样,又似来了劲儿,支着胳膊正想起身,被奚子清掐着颈子重新按回到那木桌上。
“放开我!”谢冰急了。
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男戏子,力气却比他个整天杀猪的屠夫还要大,何等屈辱!
奚子清突然轻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嚣张之徒,一个下手匕首猛地扎到那木桌上,谢冰的耳朵瞬间被利风划出道口子。
谢冰吓得顿时闭了嘴。
似是按上了什么机关,“咻”的一声三根银针破风而出,贴着谢冰的耳朵在空中飞舞,砰砰砰三声连响,在桌上兀自排成一排。
奚子清拿起其中一根,在谢冰眼前晃了晃,道,“可看见了这根银针?”
谢冰蓦地瞪大了眼,全身僵硬。
“你既不敢保证哪天会把她们的身份说出去,那我也不敢保证……这针哪天会不会淬了毒,进入你的脑子里。”
奚子清弯腰拍了拍谢冰惨白的脸颊:“你见识过我的手段,我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吊上那悬梁,当然也能在哪天夜里看着你抽搐而死。除非验尸时那仵作扒开你的脑子来看,否则只能说是意外中毒死去。”
“这次不过是给你讨了个巧,知道跑到陌阳阁来闹事。哪天你要是死了,还没个证据,可是只能到阎王那儿将这冤屈说与他们听了。”
“你可愿意?”
奚子清眯眼看他,眼里道道精光杀得谢冰冷汗涔涔。似是已经体会到临死之际的感觉,谢冰晕头转向,竟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现在,带着你的打手马上滚。”奚子清起身放开他。
谢冰浑身抖得像个筛子,朝打手们慌忙摆了摆手,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
“也算有点眼力见。”秦湛见状心里松了口气,“还有你这小子,身手不错嘛。”
赵东风站在一边,被他冷不防的一巴掌拍得倒吸了口冷气,奚子清这才想起他的伤,转身问道:“伤的严重吗?”
“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赵东风逞能道。
“你是因我们而受了伤,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危。”秦湛又改拍他的肩头,对奚子清道,“竹宣,你去带他看一下伤势。”
奚子清点头。
三人正往后院走去,却迎面撞上个人。
“大当家……二当家……”束开明明只被轻轻撞了一下,却似崩溃一般倏地坐在地上,嚎啕起来,“白鸟她在后台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正如今……她……”
奚子清听到“白鸟”二字,心脏突然狂跳不止。绕开了地上的束开,也顾不得赵东风的伤势,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
的“白鸟没事白鸟没事”,直奔她所在的房间。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他的血液顿时凝固了。
白鸟恰如那晚的谢冰,正吊挂在房梁上。可惜谢冰吊的是身子,而她扣上去的是头颅。
似是吊着已有一段时间,白鸟的眼球往外暴突,眼神凝滞,舌头拉得如无常一般,四肢扭曲全身挺直。
奚子清周身都开始发颤发抖,眼睛却不受控制般一遍又一遍过着眼前似梦境般的场景,上下牙齿激烈碰撞到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心里突然一阵犯恶,他像个无头苍蝇般跑到院里的一颗大树旁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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