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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兴发大闹将军府 才顾佑辨字解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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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戏可唱得过瘾?”赵东风一手把着栏杆,虽是面无表情,言语中却带有讥讽之意。

“为林夫人过寿,自是过瘾……倒是世子撂了脸半路离开,也不知会不会败了别人兴致。”奚子清正声回道。

赵东风眉头一挑,见他言辞犀利,故意道:“以前倒没发现你这般伶牙俐齿。”

“世子当然不会发现。”奚子清说得愈发带刺,“来陌阳您也只管自己听得畅快玩得痛快,哪管我们这些戏子是口拙无话还是尖牙利嘴。”

赵东风不再做声,只是出神望着奚子清。

这时他才知道,两人的关系经过上次一闹,现在连普通路人都算不上,倒像是朝堂上非要斗得你死我活的政敌。

只见他突然快步上前,朝奚子清走去。奚子清见赵东风举臂抬手,一副要打人的做派,不由得一惊。他从未想过赵东风竟是这种禁不住挑只会动武的粗人。

挺着脊骨直立,没有还手的意思,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就在那长臂即将落下的时候,一个重物倏地伏在他的背后,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就在袁兴发靠到奚子清身上的一瞬,被赵东风的一只臂膀抬起。赵白启的后半生却因赵东风的这一举动,被上苍松了手。

赵东风在刑场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一刻,意识到这个抉择的重要性,以及这个抉择的实难之处。

“袁叔父。”此时的赵东风见袁兴发喝得酩酊大醉,嘴里酒嗝不止带着阵阵酸臭,不禁蹙眉嫌恶。

袁兴发正值中年,虽挺着如同孕妇的大肚子,却是个撑不下一张船帆的家伙。他眯着一双小似细缝的贼鼠眼,两腮酡红:“好你个西琴……嗝……我在陌阳千送礼万送礼……都看不到你的人……嗝……两眼长到了眉毛上……”

说着右手神也知鬼也觉地举到奚子清脸上,就差张开那粗短的五指抚上去。

“袁大人,还请您自重。”奚子清这才意识到错怪了赵东风,忙向后退了半步,却差点撞到赵东风的怀里。

就这样被两人前后夹击,不禁面露难色。

“嘿……”袁兴发被他的表情震到,顿时酒醒一小半,横眉指着奚子清发问,“我叫你好几次你都当没听见……怎么赵白启一出面你就来唱戏了……嗝……你说说……你和赵白启是什么关系……别想诓我……”

“袁叔父!”赵东风突然一声呵斥,惊得袁兴发浑圆的身子猛地一抖。

不仅扯上了奚子清,竟然还扯上了他的父亲,简直狂妄至极!

“这里可是将军府,还请您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赵东风怒目而视。

袁兴发酒虽醒了一些,却被赵东风的一句警告冲昏了头。若放平时,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得闭嘴;现如今却像钟馗上了身,见眼前比他高了半头的黄毛小儿在威慑他,一时间转向矛头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见赵东风与奚子清站得颇近,又随口捏造道:“哦……你俩也有不清不明的关系……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丘之貉——”

奚子清见状心里一拎,倒不是因为袁兴发这番造谣,而是赵东风还未等他话落,就扯过他的衣领,拳头照着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用力砸去。

一时间,两穴喷血,牙掉一颗。

袁兴发被打得猝不及防,呆了好久,才捂着下半张脸,愤怒道:“你!你!好啊……你仗着老子是将军便敢打我这吏部尚书,你等着……我与赵贼势不两立!”

说完一溜烟跑了,其后趁机大闹酒宴一场,赵白启以为他喝醉了酒自己撞到了柱子,虽是头疼不已,却未怪罪赵东风。

奚子清眼下见赵

东风因为自己得罪了吏部尚书,心惊道:“你……”

“这与你无关。”赵东风平息心中怒火,道,“是他侮辱父亲在先,我不过是替父亲出了这口恶气。”

虽是帮赵白启出气,但那时候挺身帮自己扶住袁兴发的确实是他。

奚子清也知道,虽然赵东风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总有一点要帮自己出气的理,他这样想,也这样祈盼。

“不管如何,论迹不论心。世子帮我解了围,还是要多谢世子。”奚子清朝他拱手道。

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事,说完便转身离去。

赵东风也只好回房消气,等待顾佑和杜陵语的到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午时,正好在宴席开始之前。

两人匆忙忙赶到将军府的时候,赵东风正好在房间里换衣裳。去了那身显眼修身的暗红外袍,正挑选其余便服,便见好友推门而入。

“舍南、正行,你们可算来了。”赵东风喜道。

“翰林院需要誊抄的东西太多,耽误了一些功夫。”顾佑笑道,“倒是正行,我在书肆见到他的时候,他还顶着本书睡觉呢。”

“还不是等你等困了。”杜陵语抱怨道。

顾佑忙不迭假意朝他作揖:“倒怪我不好,还请杜兄恕罪。”

“罢了罢了。”杜陵语接戏朝他摆了摆手,又问道,“应留,你可知袁大人怎么了?我见他一脸伤的出了府,还发誓再也不来。”

赵东风听得一愣,停下了手上动作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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