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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逼入朝堂(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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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许沉烟停下手冷冷说道:“反正以后也不想喝了。”

当晚,许沉烟再次从梦中惊醒,满脑子都是沈渊砸烂神像和法器时痛苦的样子。

以前他不太明白,人人趋之若鹜的朝堂是怎么把仙风道骨的义父逼成了疯子,如今见了闵樊和闵攸二人,他终于体会到那一丝无法逃脱的压迫感和恐惧感,而义父当时默默承受着百姓的期许和帝王的压迫,又是何等的绝望。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出一抹白光,许沉烟便翻身下床为搬家做最后的准备。三人把行李搬上马车后,许沉烟带着长恒和刘管事坐上马车,车轮疾驰扬起黄土,他掀开帘子念念不舍地望着充满回忆的简陋院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长恒问道:“公子,咱们去哪里?”

许沉烟笑着说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长恒想了想,说道:“扬州怎么样?听说那里风景秀丽,姑娘都生得水灵。”

“你原来打这坏主意呐,我们长恒到底是长大了。”许沉烟用手指疼惜地敲了一下长恒的额头,转脸看向刘管事:“你怎么想?”

刘管事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八哥鸟,边逗边说:“去哪里无所谓,只要不在天子脚下,离皇城越远越好。”

许沉烟点点头:“好,那就去扬州。”

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也不觉得行程无聊,两个时辰后,马车行至城门口被守城的官兵拦下。

许沉烟掀开帘子,见城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便问车夫:“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放下鞭子回答:“可能是搜捕逃犯吧,出城被查是经常的事情,我都遇到过好几回了。”

“是这样啊。”许沉烟放下帘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没多久马车的门帘被官兵猛得掀开,他们拿着画像往车里三人比了比突然叫道:“找到了!就是这个人!”说着伸手进来把刘管事强拉行拉下马车。

许沉烟追下车惊道:“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官兵把手里的画像递到他面前,凶神恶煞地说道:“我们是奉命抓捕五年前坤元府私逃的家仆刘义。”

“你们不能抓他。”许沉烟挡在刘管事面前,却被官兵一把推开怒道:“滚开,阻碍官府办差小心我连你一起抓!”

长恒连忙扶住许沉烟关切地问:“公子你没事吧。”

刘管事跟在沈渊身边多年,朝廷办事的手段他还是了解的,既然已经旧事重提抓了他,就说明许沉烟已经被皇帝给盯上了。

他放下鸟笼对许沉烟喊道:“公子你别管我,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把人给我押回衙门去。”几个官兵押着刘管事往衙门走去,许沉烟正想跟上去,车夫拉住他说:“公子你这一车东西怎么办,还出不出城了?”

许沉烟塞了一锭银元给他,说道:“你把东西再给我拖回去吧,剩下的不用找了。”

“公子我们当真不走了吗?”长恒问道。

许沉烟把长恒推上马车,又塞了几锭银子放他手心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先跟车夫回去,把东西搬下来以后别待在家里,找个地方自己藏起来。”

吩咐好一切后,许沉烟焦急地往衙门赶去。衙门口的两个捕快说什么也不给他进去,只是通知他:“明日督察李大人开堂亲审此案,到时候你再来吧。”

许沉烟偷偷塞了两锭银元给捕快手里,问道:“两位官爷,我就是想问问,怎么上头突然又查起陈年旧案了?”

捕快收起银子,语气不像刚才那么蛮横,回答道:“昨夜督察大人复查坤元府,清点了里面的东西,发现少了很多法器和经书,便猜想是五年前失踪的家仆刘义带着东西私逃了。”

另一个捕快接着说:“虽说那些原是坤元天师的私物,但皇上查封了坤元府,最后还是归官家所有,要是这个刘义能乖乖交出偷盗的东西,还能免于一死,若是他不交可有的罪受。”

“我知道了……多谢二位官爷。”许沉烟心中一紧,这下是终于明白了,闵樊竟然不知不觉给他下了个死套。

若是他交不出丢失的法器和经书,刘管事必死无疑;若是他交出来了,就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就是沈渊的义子,并且会用这些法器。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作日白天还放过他的皇帝,现在又突然变了主意让人连夜复查坤元府,打得他措手不及。

许沉烟后退了几步,神情恍惚地离开衙回到家里。犹豫再三后,他用钥匙打开地上暗门的锁扣,然后缓缓走进地窖里。

这日巳时下了早朝,闵攸刚出宫门便被督察李止山拉住小声问道:“王爷可知昨夜皇上突然召下官入宫的事?”

闵攸笑道:“皇兄的心思我可猜不透,他的行动向来不会跟我说。”

李止山说:“下官也是吓了一跳,昨夜我进了殿里,见皇上在发火,把勤政殿的青瓷花瓶都砸了,只当是自己被谁给参了一本,哪知道圣上是让我复查坤元府的事情。”

闵攸眯起眼睛问道:“查得如何?”

李止山回答:“府中金银珠宝各式古董珍品一件不少,却少了十几本修行炼丹用的经书,各类法器、丹炉、法衣和道袍也不见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也不是,还少了一个玉坠,皇上特别交代一定要找到那个玉坠。”

“哦?这倒是稀奇。”闵攸笑了笑,抬脚跨进轿子里,掀开帘子对李止山说:“本王还要赶回府里处理公务,下次再和李大人细说。”

闵攸放下帘子,嘴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木轩骑着马走在轿子旁边说道:“王爷果然高明,作日许含章刚从王府出来,皇帝那边的眼线就回去报告了。”

闵攸闭着眼悠然自得:“皇兄是不是气得不轻?”

木轩点点头:“皇上得知许含章和王爷亲近,更加忌惮王爷的实力了,连夜就对许含章动手了。”

“我那皇兄身子时好时差,自然等不起,给点火星扇扇风就能燃起火来,只待他那一团火把许含章烧疼了,本王再去灭火,许含章自然会死心塌地追随本王,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闵攸摸着自己拇指上的玛瑙石扳指,眼中闪过一丝幽深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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