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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袭(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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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轻轻推门走进来,凑到闵樊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闵樊的脸上露出释怀的笑意:“他当真这么说?”

余福点头:“秋菊一字不差地说给奴才听,哦奴才忘了,她现在改名叫沁芳了。”

闵樊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余福快把朕的衣裳拿过来。”

宜妃用玉臂支起半边身子,委屈地皱着柳叶眉问道:“皇上不睡臣妾这里了吗?”

“朕还有事,你先睡吧。”闵樊套上外袍带着余福大步离开宣宁宫。余福提着灯笼小跑着跟在闵樊身后说道:“皇上,这都亥时了,许天师肯定已经睡下了,要不然明日再去?”

“朕现在就想见他,若是见不到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闵樊抬脚跨进轿子里:“去坤元府。”

闵樊坐在轿中,胳膊支在窗框上回味着许含章的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落轿坤元府后,余福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接着从外面就能听见府内一阵骚动,无妄和无念匆忙打开府门,跪地叩头:“恭迎皇上。”

闵樊抬脚跨进府门,就看见许含章穿着白色里衣披散着长发从卧房快步走出来,长恒拿着外袍跟在后面叫道:“公子外面天凉把衣服穿上。”

“微臣叩见皇上。”许含章正要弯膝下跪,却被闵樊一把拉住按进怀里,闵樊接过长恒手中的衣服展开披在他肩上,柔声说:“爱卿不用跪了。”

许含章并不喜欢皇上对自己过于亲昵的举止,抓着衣袍轻轻推开他问道:“皇上为何这个时候过来?”

闵樊眼眸深沉地盯着他的脸:“朕突然很想看你。”

许含章一时语塞只得尴尬地别过脸,闵樊伸手揽着他的肩膀往前厅走去:“陪朕喝点酒,你这里还有没有桂花酿了?”

“回皇上的话,全部留在旧宅里了,府里没酒。”许含章淡淡回答。

谁知长恒跟在二人身后突然说道:“公子,我来的时候已经把你做的桂花酿都带过来了,一坛不少全在府上呢!”长恒一脸求表扬求夸奖的得意表情,却被许含章转头暗暗瞪了一下。

闵樊微微失落:“看来爱卿不想与朕喝酒。”

许含章边走边穿好外袍,说道:“并非微臣不愿意,只是夜深露重,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臣不想……”

“去把酒拿过来。”闵樊不容分说坐在前厅的椅子上,长恒应了一声跑去后厨房,没多久便和无念抱了两坛桂花酿过来。

闵樊闭上眼闻着杯子里的酒香,细细尝了一口笑道:“含章酿酒的手艺不错。”

“皇上若是喜欢,我这里的几坛酒都让余总管带回宫里。”许含章端坐着并没有动自己面前的酒杯。

沁芳站在椅子后面拿着梳子帮他把头发简单束起,闵樊虽然喝着酒,眼睛却没移开过许含章的脸,目光微醺仿佛在欣赏一副画。

闵樊放下酒杯叹道:“含章啊,明**就要出发去赣州,那里几个月前受了灾,环境恶劣管理松散,据说还有疫情,你称病别去了,朕不想让你冒险。”

许含章表情认真地说:“微臣既然已经知道赣州问题诸多,就更要去了,百姓过得水生火热我如何坐视不理。”

闵樊看着他沉声道:“你又能做什么?在朝上那是俞冕在故意试探你,他本以为你不会去。”

许含章轻轻笑了笑:“是啊,满朝文武官员皆以为我不过就是沾了坤元天师的光,太平盛世给官家办点祭祀装装样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拿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放下空酒杯说:“义父曾经说过,既然做了官,就要对社稷百姓负起责任才行。”

闵樊宽大的手掌落在他拿着酒杯的手面上,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你到底还是怪朕把你推到朝堂上的,你这是在跟朕置气。”

“微臣不敢。”

酒过三巡,许含章抵不住困意袭来,一只手托着下巴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打盹,闵樊轻轻唤了一声:“许含章?”只见那人实在熬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闵樊起身将他从椅子上抱起往卧房走去,余福守在前厅门口连忙跟上去小声问:“皇上还回宫吗?”

闵樊一脚踢开卧房的门:“吩咐下去,明早不上朝。”

“是。”余福低着头跟进卧房,等到两人都躺上床后,他才吹熄蜡烛退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闵樊侧着身子将许含章揽进怀里,手指轻轻挑开他的里衣伸进去抚摸他光滑的脊背。

许含章似乎在做一个很痛苦的梦,眉头微蹙着迷迷糊糊动了一下,闭着眼喃喃地说:“义父不要章儿了……”

闵樊叹息着收回手,虽然此刻自己浑身燥热难耐,在听见许含章喊义父时,他还是忍不下心对沈渊珍爱的义子下手。

“这次放了你,下次若再敢在朕面前睡着,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闵樊收回手,仰躺在床上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久也沉睡过去。

次日清晨,皇家粮仓一片忙碌之景,禁军们从粮仓里一袋一袋往外扛出粮米,木轩把粮食清点装车后捆扎牢固,走到闵攸身边说道:“王爷,赈灾粮款已经全部备齐。

闵攸接过他手里的清单围着十辆马车大致清点了一下,点头道:“差不多了,出发去坤元府接了许含章就直接出城。”

他抬腿坐进马车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掀开布幔问道:“今日怎么没听见钟鼓司敲朝鼓?”

木轩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回答说:“卑职听说皇上今日没有上朝。”

闵攸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道:“皇兄素来勤勉,怎么今日竟学起昏君留恋宫里的温柔乡来了。”

木轩神情复杂,透过窗口看向车内的闵攸:“王爷,说来怕你不信,皇上留恋的可是宫外的温柔乡。”

“宫外还有此等美人?”

木轩牵着缰绳尴尬地说:“皇上昨夜留宿坤元府了。”

闵攸目光一凛,指尖攥着布幔拉皱,半晌他松开手放下帘子。

“本王原本当他是忠良之臣才颇费功夫地拉拢,想不到也是个以色事君的奸佞。”

木轩问道:“既然许含章已经和皇帝搅在一起,王爷你看……”

车内传出闵攸阴冷的笑声:“若是他执迷不悟非要做皇兄的走狗媚臣,这次赣州赈灾就让他有去无回,既然做不成同僚,便不能让他坏了本王的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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