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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阴兵借道(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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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弹一发,辽军大队兵马便匆匆赶来练兵场,傅崇望着乌泱泱的士兵,默默白了一眼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耶律楚南,心底暗骂了一句:“蠢货。”

收到求救信号的辽军赶到练兵场,纷纷拔刀冲向阴兵,却发现这些阴兵虽然面目恐怖狰狞,却丝毫不会反抗抵抗,任凭劈砍也不会主动攻击。

傅崇见此情景心中终于明白了,对耶律楚南说道:“这些鬼东西就是幻象,我们中计了!”

耶律楚南似乎还没从惶恐中回过神来,愣愣道:“什么意思?”

傅崇厉声下令:“所有人给我搜,捣鬼的人一定就在这附近。”

躲在树丛后的贺子藏推了推木轩:“不好了,傅崇察觉到我们了,你赶紧带着许天师离开。”

话音刚落,面前的树丛被一刀横着砍开,傅崇冷峻的面容瞬间出现在眼前,贺子藏的瞳孔猛得收缩,慌忙后退了两步,头也不回地喊道:“木轩,带着人赶紧跑!”

“贺先生你……”许含章刚开口,胳膊就被木轩猛地一拽,可他消耗了太多体力,被木轩连拖带拉只跑了几步就腿软摔倒在草地上。

“许天师你行不行,我来背你。”木轩正欲弯腰拉他起来,辽军举着火把迅速将二人包围起来,木轩握紧手中的长刀,将许含章护在身后,神色严峻地注意着辽军的一举一动。

傅崇的半张脸被火光照亮,深邃的五官带着压迫的气势,大手猛得抓住贺子藏的脖颈,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我就知道是你,小矮子,也只有你能招招命中我的要害。”

许含章停止念咒后,练兵场上的阴兵迅速消失在夜色里,耶律楚南这才回过神来,眼中的怒气仿佛能把人活吞了,他捏紧了拳头,咬牙道:“给孤抓活的。”

耶律楚南下了命令,辽军便提着刀一拥而上,木轩寡不敌众,察觉到身后一空,一转头就看见许含章已经被几个辽军擒住,接着自己也被几双手按在地上。

耶律楚南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捏起许含章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打量着:“孤本以为你就是个以色事人的男宠,想不到还有这等本事。”

许含章挣扎着骂道:“谁同你说我是男宠,我堂堂朝廷命官岂是你可以胡乱污蔑的!”

“是不是男宠,孤现在验验不就知道了。”耶律楚南双目腥红,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他一把按住许含章的后脑勺压在地上,大力扯开他的衣袍,面容狰狞大笑道:“孤今天倒是要看看,闵攸玩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草叶刮在脸上有些疼,许含章双手被反缚在腰后,丝帛破裂的声音无比刺耳,他身后一凉,顿觉无比屈辱,张嘴咬住草叶,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感受到那只陌生的大掌恶意地贴在在自己身上游移带起的阵阵颤栗,恶心感和恐惧感交织着涌上心头,逼得许含章几欲哭出来:“你不能动我,不要……”

正在这时,守城的一个辽军骑着马奔来,连滚带爬地摔在耶律楚南脚边:“殿下不好了,盛璟的援兵集于城外,我们快扛不住了!”

耶律楚南松开手,转身命令道:“所有人赶紧回南城门防守!”

木轩听到吕公武带兵攻进来的消息,暗暗盘算着自己一个人也救不了许含章和贺子藏,得赶快把援军领过来。

他趁辽军手忙脚乱之际突然在地上翻了个身,猛得踢倒押守自己的两名辽军,踩着树干轻身一跃窜进树丛中。

辽军连忙追过去,却已经不见了木轩的踪影。

“殿下,有人跑了!”

“不管他,盛璟的援军已经进城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耶律楚南弯腰提起许含章,像沙袋似的丢到自己的马背上:“只要这两人在我们手上就行。”

吕公武带兵气势汹汹地攻到南城门外,按照计划将士兵分成两批,一拨负责射杀城楼上的守兵,另一拨则抱着粗重的木桩开始猛烈地撞击城门。

守城的几百辽军根本扛不住大军的进攻,几轮互相射杀下来,城楼上的辽军很快就所剩无几,接着城门被外力撞开重重砸在两边的砖墙上发出巨响。

吕公武见城门大开,便乘胜追击:“所有人给我冲!”

盛璟的军队浩浩荡荡如同决堤的潮水般骑着战马涌进城门,雄州城一时狼烟四起。

辽军的主力还没来得及赶回去便听见远处军马行进的巨大动静,傅崇暗叫不好,自知盛璟的援军已经攻进来,而辽军都被阴兵吓得半死几乎没什么战斗力,估计看到盛璟士兵的盔甲都会胆寒三分。

事已至此不论输赢,保住兵马要紧,傅崇连忙大声喊道:“所有人赶紧撤退!”说罢拎起捆绑住的贺子藏丢到马背上:“等回了大辽我再跟你好好清算这笔账!”

“傅崇你完了,木轩马上就会把援军带过来,识相点就把我们放了,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命。”贺子藏横挂在马背上抬起头道。

“到了我手里你休想跑。”傅崇翻身踩上马,如同撒气似的故意贺子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傅崇你就是混蛋。”贺子藏恼怒地骂了一句,接着就被马颠得眼冒金星,胸口一下一下撞着坚硬的马鞍,他只咬牙闷哼着,生怕一张嘴就吐出血来。

傅崇把贺子藏捞起来按进怀里:“还没到大辽,颠死了就没意思了。”

“有种你就杀了我,把许天师放了。”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别人。”

辽军一路驰骋直奔北城门,许含章如同麻袋一样耷拉在马背上,历经颠簸后面色更加惨白,他神情痛苦地刚要开口说话,喉头泛起一股腥甜,一口殷红的鲜血呕了出来。耶律楚南察觉到不对劲,腾出一只手拽着许含章的头发把他的头扯起来看了看。

“这就死了?死也不让你好过,谁让你是闵攸的人。”他兴趣缺缺地松开手,接着就听见身后大军逼近的声音。

无数支羽箭笔直地飞来,伴随着哀嚎声辽军的战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闵攸拉满弓弦放出一直箭,穿过层层辽军直接扎进耶律楚南所骑战马的后腿上。

剧烈的刺痛让马仰着脖子惨烈嘶鸣了一声,接着后蹄一歪噗通翻倒在地上,背上的两个人也被应声甩落。

“殿下!”傅崇勒住马,迅速思考了片刻,提着贺子藏的衣领放到地上,转身将耶律楚南拖上马继续飞奔。

闵攸提着刀怒气冲冲地挥开拦在前面的辽军,骑着破风抢先在吕公武前面笔直地冲进辽军混乱的队伍里,快到许含章身边时,他一手抓紧缰绳,歪**子抓起许含章的衣襟将人从地上提起来抱进怀中。

吕公武原本也是冲着许含章去的,见人已经被攸王救下来,便调转马头去救贺子藏。

贺子藏焦急说道:“吕公武你赶紧让士兵别穷追猛打了,耶律楚南是辽国皇子,好歹给他一条生路,真把人赶尽杀绝了,辽国皇帝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吕公武觉得有理,便下令让士兵们停止追击。闵攸坐在马背上,手臂上的伤口崩裂开来,殷红的血迹染透了大片衣衫。他低着头把许含章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衫拉起来遮住肩膀,用拇指轻轻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迹。

木轩骑着马缓缓行至破风旁边,神色担忧地望着闵攸:“王爷,你不要命了?伤成这样还跑出来干什么,吕公武已经带兵……”

“谁干的?”闵攸高烧未退,手臂用力搂紧怀里的人,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厉声问道:“哪个畜生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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