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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遛马(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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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攸道:“我跟耶律是死对头,他恨我入骨,把气都撒在你身上,是我不好,让你遭罪了。”

听见闵攸如此诚恳的认错,许含章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那句“我说你是我爱人”就像魔咒似的在脑中挥之不去。怒气消退后,许含章面上浮起红晕,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万幸没发生多大事情,谣言伤人,王爷以后切莫在外头乱说了。”

“弄假成真,就不是乱说了,本王说你是,你就是。”闵攸突然伸手按住许天含章的后脑勺,俯身贴上他柔软冰凉的唇瓣。

许含章僵住身子却没有推开他,慌乱地眨了眨眼睛,接着便放任自己沉沦在那人危险又无法抗拒的味道里。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太厉害昏了头,不然怎么会不管不顾由着闵攸胡来。

面对心上人生涩又小心地主动,闵攸既欣喜又疼惜,没有像以前那样带着压迫的气势,唇齿间温柔缱绻地照顾着他,直到许含章被撩拨地浑身不自在,推开他别过脸半羞半嗔地说:“够了。”

“不够。”

闵攸不是个吃素的人,见许含章这副欲拒还迎的可人模样怎么不心动?换做以前早把人强要了。可许含章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虚弱,亲他一下都要小心翼翼,又怎堪情事折腾,他也不想挑着这时候下手。

闵攸深沉的目光在他精巧的下颌线附近打转,低声道:“含章,你知道本王倒在密道里的时候想的什么事吗?”

许含章慌张地躲开他的眼神:“王爷想什么下官怎么猜得到。”

闵攸揽住许含章的腰,凑到他耳边哑声说道:“想要你,要你的全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你!”许含章也不知是羞是怒,转过头瞪闵攸,若不是因为他是王爷,恐怕自己早把“下流、无耻、混账”这些所有能想到的话骂拿来骂他一遍。

闵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突然发现了什么,手掌抚上许含章的面颊,拇指在他的眼角处摸了摸,微微皱眉道:“你眼睛下面在哪里沾的墨点,怎么擦不掉。”

许含章淡然道:“一颗小痣而已。”

“本王怎么不记得你眼下有痣?”

“本就不明显,离得远没注意也是正常。”

闵攸捧着他的脸细细凝视,只觉得越看越喜欢,尤其是那颗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泪痣,反而把许含章原本淡漠的眼梢映衬得风流明艳。

许含章看得出闵攸双眸里呼之欲出的**,为了尽早把他打发走,他干脆歪在靠垫上,故作虚弱地说道:“下官乏了。”

“先把药吃了再睡。”闵攸再次端了药碗放在嘴边试了试:“凉了,我让人再去热一下。”

“不妨事,凉一些喝的快。”许含章从他手中接过药碗,仰头把苦涩的药汁大口灌入腹中。

“那你好好休息。”闵攸知道他脸皮薄,性子又慢热,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替他掖好被子起身离开房间。

木轩此时正好在院中路过,二人目光相触时,木轩转过脸去,假装没看见闵攸继续往前走。

闵攸伸手拦住他,说道:“借一步说话。”

木轩道:“卑职还有事要忙,王爷有什么话就在这里直说吧。”

“你知道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想伤害过你,沁芳的事情,我后悔了很久,也想清楚了很多,本王不会再和皇兄争下去了。”

木轩转过头看向他:“不争了,王爷甘心吗?”

闵攸苦涩地笑笑:“杀母之仇,说放就放肯定是不甘心的,但现在对本王来说,有更想守护的东西。”

闵攸问他:“现在能告诉本王你为何没走的原因吗?”

木轩目视远方,略微有些惆怅。从小双亲就是闵家的家仆,自己出生也在闵家,虽然身份低微,却下意识地把那里当成是自己的家。

他自嘲地想,自己无非就是一条被圈养长大的狗,主子大发善心放了自由,反倒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木轩低下头揉了揉眼角,说道:“没有家,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闵攸拍着他的肩膀:“不知道去哪里就回来,等你日后找到归宿了,再走也不迟。”

木轩沉思良久,最后才轻轻点头。

许含章在府署里静养了三日,每日不间断的汤药喝下去,气色渐渐恢复了许多,偶尔也会下床去庭院里走走,虽然嘴上说是屋里太闷想出来透透风,其实多半是到院子里看闵攸练剑的。

自打那日回应了闵攸的心意,闵攸便不分昼夜动不动往自己屋里头钻,许含章每日如坐针毡,毕竟闵攸不是个善茬,万一兴致上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闵攸看起来心情不错,明明胳膊和腿都伤得那么重,却好像跟不知疼似的,大咧咧耍着剑,剑锋划破空气呼啸着带起一阵风,气势不小,却看得许含章提心吊胆。

“王爷,你悠着点,动作太大伤口再给裂开了。”许含章拢紧斗篷微微皱眉站在花坛边的梅树下提醒道。

“不碍事,身体就是要多动动才好得快,本王都躺了几天了,再躺下去就废了。”

闵攸嘴上和他搭话,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用剑风震落树上的梅花,点点红梅轻飘飘地落在许含章如墨的青丝上。

“本王的人配什么花都好看。”

许含章对他爱显摆的性子也是无可奈何,伸手拿下头发上的梅花,小声嘀咕道:“长得好好的花非给它弄掉了。”

“本王就是喜欢在你面前显摆,许天师不是挺乐意看的吗?”

闵攸借着练剑的招式一个转身姿态潇洒地晃到许含章跟前,低头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落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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