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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宠辱岂足赖(大结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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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含章咬着牙连拖带挪地走了几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跑过来,伸手扶住他的后腰将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

许含章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有多少张脸皮换?”

“我让木轩从金陵请的高人,做了不少人/皮面具,身份多一点好办事。”闵攸放在他后腰的手往下移去,摸上了许含章受伤的地方。

“嘶——疼,别碰。”许含章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呼痛。

“我非剥了严宽那个混蛋的皮不可。”闵攸把手又移回许含章腰间,将他往自己身上拉了拉:“你靠着我好使力,这里人多,等出了门我再抱你。”

“你别找严大人麻烦,他也难做,余总管在旁边看着,总该装装样子的,他下手已经很轻了,不然就凭刑部那要命的板子,十下我都捱不住。”

出了刑部的大门,闵攸脱了侍卫的衣服,将许含章打横抱起,碍于大街上人多,许含章挣扎着非要下来,闵攸把袍子搭在他头上遮住脸,他才没有再动。

“又不是大姑娘家,害臊什么。”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皮没脸的。”

闵攸把他抱进马车里才把盖在他头上的衣服扯下来,许含章双手支着坐垫轻轻靠了一下又起来,闵攸拍着自己的腿说道:“不能坐的话就趴我腿上。”

马车空间狭小,许含章又坐不下去,只能弯着腰犹豫不决。这时马车突然向前移动了,许含章重心不稳稳,整个人向后歪去,闵攸从身后接住他,顺带着把他按到自己大腿上。

还不待许含章反应,闵攸就掀起他的衣袍下摆,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看他受伤的部位。

“你干什么!”许含章觉得双腿一凉,慌忙抓住裤子往上提。

“不要动,我给你上药。”闵攸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倒在掌心覆了上去,皱眉道:“都紫了,不过没破皮,上药应该不疼。”

“你干嘛非要在马车里上药,我自己来。”许含章涨红了脸,忙不迭扯了袍子盖好。

“早点上药早点好啊,”闵攸不以为然,一只手按在他背上压住,倒上药膏的手则伸进袍子里轻轻按揉:“又不是没摸过,人都是我的。”

许含章回头瞪了一眼:“你别胡说。”

闵攸微微挑眉,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年代久忘记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必,我记起来了……”许含章顿时泄了气,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伤好了再治他,现在只能耷拉着脑袋任他摆布。

马车行至皇城郊外,在一间宽敞的院子门口停下,许含章被闵攸扶下车时,长恒和刘管事听见动静也从院子里赶出来迎接。

许含章见到他们眼前一亮,闵攸转脸看着他说道:“知道你放心不下这两人,我叫人提前把他们接来了,其他三人的户籍在宫里,只能被宫人领回去重新指派主家。”

许含章幽幽叹道:“无妄无念他们也是伺候了我好些年的,也不知往后被指派到谁手里。”

闵攸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他们本就是皇上手底下的人。”

长恒闻言紧张地抓着许含章的衣袖:“公子,你说皇上会不会把气撒到无妄沁雪身上,就像处死沁芳姐姐一样。”

许含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会的,皇上连我都放了,更不会在意那几个下人。”

闵攸点头道:“放心吧,我退一步,皇上退一步,各自安好不生事端,如今攸王和顾太尉已死,没人能威胁他的地位。”

闵攸弯**揽住许含章的腿弯一把抱起,穿过拱门往院子里走:“这是我替你置办的宅子,照你说的,一间篱笆小院,三四平房,后面还有二亩田地,远离市井喧嚣,有刘管事长恒,”他笑了笑:“还有我。”

许含章侧过脸扫视宽敞的院子,外头是素净的青瓦白墙,院内绿树成荫,墙垣楼阁错落有致。

“你这叫篱笆小院?分明是高宅大院。”

闵攸道:“往后咱们都要常住的,怎么能敷衍了事,两年前我就找匠人修的院子,选址和样子全按照你的喜好建的,你看好不好?”

许含章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什么都好,你要是能改改轻浮的性子,那就更好了。”

闵攸托在他腰间的手突然微微发力,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笑道:“不改,改了谁来气你,你一生气,满脑子就只想我了。”

闵攸踢开卧房的门把人抱进去放在床上,许含章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下颌搁在枕头上。

“你把脸上那东西撕了,看着不习惯。”

闵攸扯下假面,出门洗了个脸又回到卧房里。

许含章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趴着闭目养神,闵攸推开被子在床边坐下,一脸欠揍的笑容:“我听木轩说,你在清灵观后山坡上给我弄了个坟……”

许含章转过头瞪他:“还不是以为你死了,怕你连个葬的地方都没有。”

“听说你还给我戴重孝了,还对着坟堆说了好多好多情话。”闵攸笑地更厉害了,俯**将许含章圈在胳膊里:“那你是不是承认是我夫人了。”

许含章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说道:“不承认,你又没死。”

“这样啊……”闵攸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状:“严宽说你非要跟他要我的骨灰,他没办法,就把焚烧死囚的骨灰给你了。”

许含章默默把头埋得更深了。

“哎含章,要不要我替你跟严宽问问,那死囚什么样,毕竟你替人家戴了重孝,要是像我这样潇洒风流的也还好,要是那种七老八十或者獐头鼠目的……”

“你说够了没有,”许含章被闵攸说得难堪,坐起来又气又恼地揪着他的脸颊凶道:“你再瞎说我真生气了。”

“那你说你是给谁戴的重孝?”闵攸将他拦腰扣在怀中不依不饶地追问:“不说清楚我就不松手了。”

“为你戴的行了吧,”许含章白了他一眼:“一个坟堆而已,至于笑地这么开心吗。”

闵攸握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蹭了蹭:“你是以爱人的身份为我戴重孝,我当然高兴,可惜我没看见。”

他灵机一动,下床翻弄着抽屉拿出剪子和一件白色里衣,把衣服剪了个豁口“嘶啦”一声扯了个布条。

许含章坐在床上纳闷:“好好的衣服你给剪了干嘛?”

闵攸兴冲冲地把白布条递给他:“你绑头上,再哭一次给我看看,还有那些情话,我要一字不漏地听一遍。”他边说边端坐在床头,全然无视许含章越来越黑的脸,激动地催促道:“好了,你现在就当我是座坟,快哭吧。”

许含章被闵攸嘲弄地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两手扯着白布条绕在他脖子上,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真的坟堆!”

“那要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闵攸的身体突然前倾将他压倒在床上,两人三分真七分闹地厮打着滚作一团,直到许含章没注意压到伤处,疼得叫出声来,闵攸才停住手。

“我还伤着,不想跟你胡闹。”许含章得了空,说话都累得带喘,微眯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动人的情愫,鬓边的几咎青丝松散下来,说不出的诱人。

闵攸的脖子上还松松垮垮地缠着白布条,低头凝视身下的人,眼神越来越深沉,如一井深水让许含章忍不住沉沦其中。

“往后的日子你就不是许天师也不是宰相大人了,乖乖认命做我一个人的许三儿吧。”

“我最不认的就是命,”许含章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眉梢眼角带着醉人的笑意:“不过后面的勉强可以考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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