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工会(1 / 2)
楼鹤回去后沾床就睡,自行醒来夜已凝了沉沉的黑。
“囡囡,起来吃晚饭了!”老人喊着小孩通用名称,敲了敲房门。
楼岳还在醒酒阶段,睡得死沉。
楼房里只有楼鹤一人,除了老人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穿了鞋和衣服就往外走,“我来喽。”
老人看他出来了,絮絮叨叨:“囡囡睡够没有哇?小孩子长身体哟,就是要多睡。”
“没呢。”
“回去睡?要是饿了先吃再睡。”
“好。”被当猪养不信长不高。
老人树枝般干枯的手轻轻捋着他的头发,浑浊的眼慈爱快要溢出来,“五年未见,孙儿都这么大了。”
我快十一岁了。
楼鹤心里想着,没说出来。
老人宅子是座三合院,庭院花草茂盛生机勃勃。女人、老人各一间房,剩下的他们分了。
楼鹤才坐下,老人就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客厅只有他们两个,“奶奶知道驭兽师这个职业吗?”
“驭兽师?不晓得嘞。”
“哦。”
楼鹤吃完,老人又安分的去洗碗,他转了一圈,来到女人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姐姐,出来吃饭了。”
“我……我不吃了。”女人柔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穿过门板,飘进他的耳里。
还在哭?
楼鹤想离开,又忽而把脚步拐了回来,猛地一推门扉,没推开。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里头传来杂乱的声音,混合着女人的啜泣,又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屋内的女人哭花了妆,双眼肿成核桃,衣衫凌乱的跪坐外地,双眸无神望着窗口。
楼鹤看房内的摆设还算完好,就只有女人不大正常,他走来,见到窗台前落了些成年男人的脚印。
有人来过女人的房间并发生了口角,她手腕带着淤青,可能跟别人起争执过。
“小公子,你就别管了。”女人柔柔弱弱的拉好衣领,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朝三暮四的贱女人,也就这样吧,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楼鹤问:“你的丈夫没有死吧?”
女人一怔,泪水涌得更多了,她脆弱又可怜的神情一敛,蓦然变得镇静起来,她一边梳理散落的发髻,一边回答:“我怎么会知道呢?他已经失踪了五年了。”
“老人说他去了学院,你可知道?”
“道听途说的消息,不能当真。”
“如果我没有突然闯进来,你是不是就跟别的男人走了?”
女人握着精美发簪的手一紧,锋利的发饰刺破手掌,血水流淌仍不自知,“我不知道。”
楼鹤抬脚走出门外,一道红色影子从房顶跳下来,“他逃走了,我追不上。”
“是谁?”
“中午遇到的那个喝酒的大汉。”
楼鹤又回头看了一眼,女人举止合乎大家闺秀,一举一动大方优雅,却脆弱的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一个女人会深爱一个死去的人很多年,任劳任怨留在娘家受苦受累吗?”
“朝辞不知。”
“三天两头不是打就是骂,要是我早就跑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是没关系,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好了,不然又怎么会认识你呢?”
朝辞沉默。
楼鹤又问:“暗影和白雪都躲得好好的吧?”
“嗯。”
“那就好。”
“少主,你想干什么?”
“考证,先搞一个驭兽师当当。”
镇子不大,也就两三条街,路上行人悠闲而懒散,仿佛失去了动力,或许说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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