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1 / 2)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送贺知年的线索,楚南风激动的拉着来人,不断询问。
“你认识贺知年吗?他在哪里?你和他什么关系?”
一连好几个问题,贺弢连连后退,缩着身子挡在不归身前,满是疑惑的看了看他。
“你快说啊,贺知年在何处?”楚南风走到他跟前,眼里的期待都快溢了出来。
“我······”贺弢被步步紧逼,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他······”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不归端着早食放到灶台旁的小桌上。“先用饭。”
楚南风堵着贺弢,没移动半步,他现在一点不饿,只想赶快问出贺知年的行踪。
无法,贺弢只得指了指不归道:“我是他的朋友,你快去用饭吧。”
这回轮到楚南风满腹疑问了,喃喃道:
“没听说过他有朋友。”思索一会儿,又狠盯向贺弢,“说,你姓甚名甚,家住何处。”
贺弢瞬间举起了双手,“鄙人姓贺名弢,住在芝麻胡同。”
“这么巧,你也姓贺?”楚南风虚着眼问道。
这一问,让贺弢措手不及,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到底咽了咽唾沫,谨慎的说道:
“是,是姓贺,我与不归孩童时就是,就是朋友,之前好多年没见,他没提过我也不奇怪。”
“好多年没见?那你怎么知道他做了守墓人,怎么会到这里来找他?”
“这,这。”贺弢有些结巴,关键时刻他想起了昨天探知的事,便道:
“昨日去醉风楼瞧热闹,看见了不归,才知道他现在是守墓人,回家后甚是想念儿时挚友,今日便赶着过来看看。”
楚南风不肯轻易放过他,继续问:
“那怎么以前不想,单单今日便想了,还拿着我写的寻人启事想?”
他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贺弢手心直冒汗,求救的看着不归,对方却安然自若的吃着东西,根本不理这边的两人。
贺弢心里一急,拍着脑门直接蹲下了,又自责又懊恼的说:
“诶,我以前见不归只是个和尚,哪里会想去找他,现在看他又是去醉风楼又能拿出百两白银,才想过来看看,有无利可图。”
听上去,很像那么回事,毕竟,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楚南风被说服了几分,瞟了贺弢一眼,“这么说,你真不认识贺知年?”
见对方点头,他才嫌弃的同不归道:
“这么个唯利是图的货色,真是你朋友”
如此直接,贺弢倒被堵得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期盼的望着不归,希望他别介意自己不守约定前来相见,赶紧出言解围才好。
可能不归听到了他的心声,简单道:
“嗯,是我朋友。”
得了不归的话,楚南风才算放过贺弢,走到小桌前坐下,
本来刚刚还满怀希望,此刻知道只是遇上个来占便宜的人,楚公子周身的气儿都不顺。
端起白粥,扒拉着小菜,不满道:
“怎么全是素的。”
“你昨天饮酒太多,吃清淡的才不难受。”不归道。
这句听上去是解释,实际是关心的话,楚南风很受用,立马气消了大半,笑染上唇角道:
“说得也对。”
两人正吃着,忽然听见旁边的贺弢试探道:
“我······我也饿了。”
“过来吧。”楚南风还没来得及开口,不归先道。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气氛很诡异,没有一个人说话,楚南风还时不时横一眼贺弢。
贺弢觉得楚南风肯定是宫里派来追杀他们的人,每被看一眼,都吓得他往不归身边靠一点。
“好好吃饭。”不归看着贺弢害怕的样子,忍不住低声斥责楚南风。
楚南风不理他斜眼瞧着贺弢,咬了咬嘴唇,想到了什么般,不甘心的问道:
“你真的不认识贺知年那个大胖子?”
贺知年?大胖子?贺弢眼珠子在不归英俊的脸和挺拔的身姿上转了一圈,嘴角突然抽动起来,好像在忍耐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
“不认识,不认识。”又攀着不归的肩道:
“你认识这个叫贺知年大胖子吗?”
“······”
有什么不对的吗?楚南风很是迷惑的看着对面两人。
不归没有回应,反而借给贺弢夹菜的机会,深看了他一眼,很有些警告的意味。
贺弢立马老实了,坐得规规矩矩。
两人间的互动,瞧在楚南风眼里,就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手里的木勺,把一碗清粥搅得翻江倒海。“你们还真是好朋友!”
“千真万确。”贺弢连忙接上。
楚南风:“······”
这才多一会儿?不归竟然为了个看上去唯利是图,又胆小如鼠的人,惹他不快了好几次。
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桌边。见不归没有与他解释的意思,便更是径直回了旁边屋子。
厨房只剩下不归和贺弢两人。
贺弢忙焦急问道:
“此人是谁?为什么找你?什么居心?你怎么能把在找你的人放在身边?”
提问方式,和刚才的楚南风简直如出一辙。
不归没有回答,而是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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