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1 / 2)
秋日的傍晚,有种温暖的凉爽,阳光斜斜的照在床架上,楚南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块好看的阴影。
病未痊愈,他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不太有力量的慵懒,还非要不自量力的压在不归身上,实际就是耷拉着双臂和长腿,用下巴抵着不归的锁骨。
有意也好无心也罢,话在满屋充斥着怠倦时说出口,怎么都有了调|情的意味。
不归心里酥酥麻麻,楚南风向上瞟他,丹凤眼中情愫毫无遮掩那么直接,带着两分病中的娇弱。
何其俊美风流。
楚南风像只小猫似的揉着头往上攀,有些撒娇的意思,到了,却呲开牙一口咬住不归的下巴。
报复般很使了些劲儿,又忍不下心肠,牙齿浅浅的陷入肉中,倒生出了些许委屈。
不归吃痛,闷哼出声,哪还受得了如此折磨,掐着楚南风的窄腰往上送了送。
两人的唇一擦而过,干涩的哗啦,楚南风的心却跟着荡开了,呼吸纷乱,贴着脸又去寻,像渴极了的人要找到救命的水源。
偏偏总被躲过,他不甘心的不肯放弃,不归觉得自己着了魔,看着楚南风翊动的唇,只想贴上去。
如果说在花楼那次可以解释成刻意放肆,那现在为何还是如此轻易就被控制?
不归心悸自己的不能自持,同自己生气,于是忍耐着,再忍耐着。
楚南风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当自己被厌恶了,脸侧挨着不归,小心翼翼的眨巴着漂亮的眼皮:“亲一下,就一下。”
为了达到目的怀柔起来,哪还有纨绔的嚣张气焰。
睫毛轻刷着不归的脸,颤颤巍巍轻轻柔柔,讨好的祈求,让他很乱又心疼。
双手不自觉的捧起楚南风的脸,不归迅速亲了他唇一下,立马狠心移开。
速度快得过了好几顺楚南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然不满意。
贴着不归微凉的指尖,耍赖般蹭了蹭。
“那不算,再一下好不好。”
“不行。”不归收敛心神,将他从身上抱下去,“你病还没完全好,不宜劳累。”
找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其实就是不想再轻易沦陷。
见他要下床,楚南风扯着不归的衣角,愤怒的质问。
“这算哪门子劳累,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
碎片似的记忆一时间全都拼凑了起来。
从刚来罗湖见第一夜不归就不愿与他同床,住到小屋去,也是他演了出戏博同情,花楼那次喝得迷迷糊糊,至今他都不相信不归主动吻了他。
才开始楚南风使纨绔性子,嚣张跋扈,随意撩拨人心。
渐渐地他发现,对不归,好像再也做不到强硬的耍脾气。
或许是从不归因他做了守墓人开始,亦或是从那个雨夜,他将自己内心的柔软剥开落泪开始。
总之他不能也不想再对不归居高临下的趾高气昂。
是以就算此刻带着怒意说出口的质问都有了几分自轻。
头被揉了几下,楚南风觉得自己是只被驯服了的小狗,明明对方什么引|诱都没给,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摇首摆尾的要投喂。
“我如何能嫌弃你。”不归说,他一个守墓人拿什么嫌弃楚国公的儿子。
“你怎么不能?从第一次见面你就觉得我是个纨绔,不愿意沾上我。是我总是缠着你,偏要去招惹你。你这个人看上去克制内敛,其实内心孤傲得很,说起来你又能看得上谁?”
楚南风情绪有些激动,眼眶发红,腿搭在床上,为了拉住他的衣服,大半个身子在外扬起,整个人都在发抖。
转身见他这个模样,不归心被呼了一下的发闷,伸手把人抱到床上睡好。
楚南风执拗的不肯定放手,就想要个答案,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红着,还是多情勾|人。
不归被盯的心烦意乱的时候,开始有点恨他,恨他将自己看得如此清楚,恨他惹得自己不再心如止水,行为放浪。
可这人还字字句句说他嫌弃他,分明就是在逼他承认自己被引|诱了,被俘获了。
不归脸上有寒霜,嘴角崩得笔直,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
“你还在养病,别想太多。”
他巧妙的逃开话题,给楚南风掖好被子。
还要再问,门吱呀轻响,二皇子李翊祯闯了进来,自顾自的坐下。
楚南风担心不归被羞辱,连忙道:
“药凉了,你到厨房去重新端碗热得来。”
李翊祯没有阻止不归出去,等人走了,他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就看着楚南风,什么话也不说。
楚南风很想赶人走,可大皇子已经被他得罪了,现在确实不是和李翊祯对着干得时候。
否则到时候他会不会吃亏还两说,不归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李翊祯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让楚南风想起了那天晚上不好的回忆,就在他实在受不了时,李翊祯道:
“你现在胆子真的大了,敢把野男人带回府不说,还敢一再忤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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