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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可能是原谅他们了吧。”

小孩想，可能不是原谅，而是算了。

老人重重的吸了口烟，“你怎么看那群少爷？”

烟快烧完了，老人随手丢地上，用鞋子碾灭掉，手指摩挲着烟盒，没忍住，又点了一根。

小孩想了想，“报应。”

老人：“也是。”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劣质的烟味呛的他忍不住咳嗽出声，他用手背抹了抹眼，呛哭了。

小孩盯着老人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老人是真哭了，不是被呛的。

“带你去个地方吧。”老人起身，将烟扔在了地上，踩灭。小孩看着被踩灭的烟，突然有点愣，老人一贯都是不抽完最后一口就绝对不会浪费的，今天居然浪费了整整半根。

老人去得地方很偏，起码小孩从来没来过，他也不知道这镇子里还有这地方，他寻思着，以后找小伙伴可以来这个地方玩，没人会说他们扰民，然后用着一副作呕的嘴脸义正言辞的说着什么，小孩被说的时候老是在想，明明这人比他们扰民还过分，但没用，他们都自认为他们在道德的最高点。

小孩：“这哪？”

老人：“人间。”

小孩看见了一块墓碑，上面刻上的名字是陆愚之墓。

小孩摇摇头，这名字忒不吉利。

老人也没说什么，带着小孩拜了三拜就转身离开了，动作极其不标准，但没事，他不会介意的，他也不会介意的，不过就是求个良心安而已，哪来那么多讲究。

“我衣服有点脏，老头，我们家还有备用的衣服不？”小孩回到他家，看了眼那脏兮兮的褂子，决定还是问问老人。

“有，在衣柜里，你自己找。”老人在想人生，没空搭理小孩。

小孩没在意老人的态度，往衣柜一站，“我x，着帽子有点土啊。”

“x，当时是最潮的好么，当时要是反着戴，简直是帅气他本帅。”老人瞪了眼小孩。

“我试试。”

“成，记得戴上了别去骂人啊。”

“为啥？”

“你如果想被整垮你就试试。”

“x，试试就试试。”

“妈的，你是傻x吗？”老人瞪了眼小孩，良久又叹了口气，语气蛮认真的，“人间不值得。”

小孩没应，这话太不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