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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宿主，那白鹤源是来干什么的？”系统虚心提问。

看着离到达闻人皓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陆舆闲着没事，也就顺口回了系统，“他啊，他就来问问情况，等我到闻人皓那的时候，估摸着就把他知道的情况都告诉闻人皓了。只是可惜了，没办法继续装不惨了啊。”

又想了想，继续道，“当然，我觉着闻人皓还是会配合我表演的。”

系统：“……”为什么会配合表演，他又为什么要告诉攻，为什么告诉攻了就不能装不惨了。

听不懂，人类真复杂。作为一个系统，它还是老老实实的看宿主做任务揣摩各种渣渣的心思吧。系统幽幽的盯了陆舆一眼，它能不能有身体就全靠它家宿主给不给力了。

“到了。”陆舆抬眼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屋子，却是冲着系统道，“安静点。”

正打算出声鼓励陆舆一定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系统：“……”

陆舆一直保持着原主应有的状态，他虽不知道闻人皓有没有派人来盯着他，而且职业道德让他忍不了人设崩塌，用系统的话来说，陆舆现在简直是劳模。

没有打招呼便跨步进了门，陆舆将饭菜放在了桌上，转头就看见闻人皓一直盯着那菜，旋即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筷子，“你饿了？”

语气熟稔到让闻人皓都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看着陆舆的笑容，脑海里白鹤源的声音和暗卫的声音不断的响着，响得他心烦意乱。闭了闭眼，在睁开时，闻人皓的眼神重归平静了。

他并没有配合陆舆的意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

良久，他才缓声道，“我不吃。”

他还不至于到依靠别人而苟延残喘的地步，他也不是那么没骨气的。闻人皓敛着眉眼，想着。

他却下意识的逃避了，如果故事中的那个人不是陆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吃掉这些饭菜的这个事实。

陆舆皱了皱眉，“不行。”

“朕凭什么要听你的话？”闻人皓和陆舆对视，气势丝毫不减。

陆舆的脸上出现一丝慌张，让闻人皓都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陆舆这位看起来一切都在计谋之中的永远冷静处事不惊的国师，露出了那种明显的毫无掩饰的慌张。

他听见陆舆说，“你想如何？”

闻人皓嘴唇张合了几下，最后只是涩涩的吐出几个字，“你吃。”

“你，知道了？”陆舆的眉头皱着，声音含着某种无奈和叹息，那种声音让闻人皓心里下意识的一慌，就听见陆舆继续道，“还是说，你只知道这个。”

陆舆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闻人皓，像是在等一个答案。他的眼神很平静，但眸底深处却又藏着写可以窥见的不安，期待以及解脱。

他问的是，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喜欢，又怎么能不喜欢。闻人皓的眼神一直流连在那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菜上，里面存放着的，是这片地区所有人的希望，鲜血色彩——

以及，他。

“我不吃。”闻人皓终究没忍心亲眼看着陆舆眼底的光灭掉，他笑得有点苦，有点无奈，也有点认命。

帝王，无情。

闻人皓扯了扯嘴角，都他娘的扯，他连真真正正的实权都没摸到，连后宫都没建立，称得上什么帝王，到最后，连无情都做不到。